窗外的公路車來車往的噪音很煩。下次搬家一定不能住靠馬路的小區。我是很難享受張愛玲喜歡的噪音。
今天早上8點起來算是一個進步。因爲這噪音,我有些理解爲什麼幾年前的我能早上7點多起來,我也有些理解魯迅他們爲什麼喜歡晚上寫東西。
城市中,天黑了,車才少了,人煙才少了。
想要擁有點自己的時間,需要逆生活調節自己的生物鐘。
也許最好的時間是凌晨2點到4點。
有人夜宵到2點,有清潔工4點開始掃馬路。
只是這樣也太逆自己的人性了,也許有個更容易地辦法,用隔音的耳塞。
之前買過入耳的耳塞,真的萬籟俱靜,靜到與世隔絕。要考慮頭戴式的,有點自然的音樂,不要那麼死寂。
我懷念剛工作時的清晨,七點起來,燒一壺水,泡一杯茶,聽着窗外的雨聲。
那是在太平天國運動開始的金田鎮,一個大點的農村小鎮,在這個小鎮的邊緣。公司租的房子還是在馬路上,車還是有的,沒上海內環這麼多。廣西的雨水很多,似乎天天都在下雨,不過雨水卻很讓人睡得安心。
我很費解昨夜爲什麼睡得那麼糟糕,似乎人生第一次進入了一個全程淺睡眠的狀態。以往經驗,總有一個時刻進入了深層睡眠,一旦進入就脫離了對現實世界的感知,一直到早晨,睡夠了,才能幾番掙扎後從牀上清醒。
最近我並沒有太難解的題,太坎坷的經歷,我還運動,冥想。
這兩天的冥想是很特別,因爲睡不着,藉着窗外的路燈像和尚一樣打坐。我承認冥想對思維是有影響的,但肯定是好的影響。現在我發現這份影響可以讓我整夜無法安心睡覺,不停的會議最近思考的事。
難道,那些得道高僧,就這麼全天24小時的去冥想的?
這種感覺並不好,有些像兩種思維在打架,我的大腦在睡覺和覺醒之間做鬥爭。
新學的冥想方法,不像原來,暫時忘卻凡塵的苦惱,而是常持覺醒的天眼,時刻體察自己的感知,自己的思維。
我喜歡這個理論,所以願意去做。這個理論的很多描述和我自己身體的很多特性相一致。
很長一段時間似乎自己的身心在預防懲罰而時刻保持警覺,天一亮就醒、起牀號一響就醒。
爲了預防遲到、扣工資,腦子裏有一根很緊繃的弦。
希望擁有更健康、自然的生活,不被恐懼牽着鼻子走,也不被慾望帶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