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國展,我又落選了!”

一位書友發來信息說:

“全國書法展我又落選了,這已是第三次落選。爲投稿我每次都提前一個多月做準備,從紙張到內容,從工具到創作,親力親爲不敢懈怠,可終究還是榜上無名,心灰意冷,唉……”

聽了這位書友的傾訴,我感同身受。

全國書法展是全國書友一較高下的大賽,雖不見得勝出者從此就是書法家,但至少能讓其從業餘向專業靠近,因而歷屆書法展都能收到數萬、甚至十萬稿件。

俗話說“一個蘿蔔一個坑”,可投稿的蘿蔔多,入展的坑少,稿件以萬爲單位,入展卻以百計量,有絕大部分要被刷下去,落選者衆自然順理成章。

我也曾是投稿大軍的一員,我也曾頻頻落選,所以我能理解書友。

記不得是四屆還是五屆《新人展》,當時徵稿要求每個投稿人可以投兩件不同書體的作品,我投了一件楷書和一件草書。

我的準備時常要比這位書友多一個月,寫一遍感覺不行又寫一遍,感覺還不行接着寫,就這樣足足寫了有二十遍,光宣紙浪費了四五十張。

投稿用的並不是那種廉價的宣紙,一張就十幾二十塊,幾百塊打了水漂,那時我每月的工資不過三千塊。

臨近截稿,我把我認爲寫得最好的兩件作品寄了過去,幾天後收到了組委會“確認收稿”的短信。

收到短信後,我那顆懸着的心纔算放下,因爲我知道一但郵寄過程中出現問題,縱是有一定的賠償,那麼幾個月的辛苦就成了空氣,而且沒有機會再投稿。

組委會收到稿件,作爲投稿人我接下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評審結果。

自打截稿那天起,我的心又懸了起來。

一是每天都關注評審消息而沒有消息,二是擔心作品在評審中會不會被扯爛而失去被評審的資格,三是回憶作品中有無未加標註的錯字、別字而被認定爲“硬傷”不予評審。就這樣焦急地等待着。

大概一個月後,評審結果出來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小心翼翼地點開公示名單。

一等獎沒有,二等獎沒有,三等獎沒有,優秀獎沒有,最後只剩入展名單了,遺憾的是也沒有。

此前我已經入過一次展了,這次怎麼沒有呢?我怕自己沒有看清楚,反覆確認了幾遍,最後證實的確沒有——我落選了——隨後昂頭長舒了一口氣,唉……

在這之後的兩年裏我逢書法展就投,但多數還是以落選告終。

落選的那種滋味不好受,頻頻落選則更不好受,就好像我們倆一同去釣魚,你接二連三地上魚而我的浮漂紋絲不動。

一起投展的朋友不見得百發百中,但他們也是十投九中,而我動也不動。

究竟問題出在了哪呢?

爲此我諮詢了一位曾擔任過展覽評委的老師,他是這麼說的:“在我看來,落選要麼是水平差,要麼是水平高,水平差評委看不上,水平高評委看不懂。”

我自認爲水平不錯,但是算不上這位老師說得高的,評委應該是看得懂的。既然能看懂而落選,只能說明我認爲不錯只是我認爲的,還是水平差評委看不上。

從那以後,我決定用一年的時間總結,期間不再投稿。

先從徵稿啓事上下手,自查作品有無超出規定的範圍,包括尺寸、拼接、郵寄方式、截稿時間等;

之後是內容的選擇,是否與徵稿要求相吻合,是否文不對題;

最後是字帖臨摹的掌握程度,是否能夠熟練操作,又是否能夠創新。

也許是我的總結方向是對的,一年後我再次投稿,慶幸的是相隔三年榜上又出現了我的名字,後來還獲了幾次獎。當然這其中也得益於不少前輩的指點。

書友,落選不可怕,可怕的是對自己失去信心、自己否定自己日以繼夜地付出;

書友,落選是對某個階段的警醒,他是要告訴你你對書法的理解和學習還不夠;

書友,落選只是暫時的,總結經驗掌握正確的方法,你一定能衝出重圍,到那時你依舊是最靚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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