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18 美女唱歌有原則

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冰剛廳裏燈紅酒綠,在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隨着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地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髮或披肩或紮成馬尾,在左右上下地來回擺動。

空氣中瀰漫着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那花紅柳綠的酒吧裏,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朦朧昏暗的燈光。

或許這一切,可以讓他們忘掉,現實生活中所面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的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然後在耀眼的燈光中,追求着自己的夢幻。

一個西裝革履,寸板頭,三十歲的男子,坐在左邊,雙肘擱在燈光閃爍的桌面上。

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從他的左手中換到右手中,又從右手中遞到左手中,反覆交換着,速度之快,讓人感覺酒杯一直握在他的一個手中樣。

晶瑩杯中的半杯紅色,在高腳杯快速運動時,像舞廳裏的少女一樣,嫵媚妖嬈,竟沒有一絲透溢出來。

迷離夢幻的燈光,忽明忽暗,射在他臉上。燈光明亮時,可以看清他的臉,那是一張帥氣俊朗的臉,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眯縫的眼睛裏有着興奮又迷離的光。他的名字叫吳遲。

他的對面坐着一個扎小馬尾辮的男子。那男子長着一副長長的馬臉,鷹鉤鼻子,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舞池裏的女人。這男子是吳遲的朋友,名叫郝鵯逼。

一曲音樂還沒結束,吳遲右手端起他的酒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似乎,喝醉了。“走,去冰柔!”他詭異地笑道。

郝鵯逼心領神會地起身,倆人穿過一段不長不短的走廊,來到冰柔的門口。

郝鵯逼有點巴結討好又有點不屑以顧地笑着,伸手輕輕推開了冰柔舞廳的門。裏面傳來一個女子輕柔優美的歌聲,還有悠揚的琴聲。吳遲走進冰柔,嘴角有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神祕的笑。

“先生,您好!”門內的男服務生,躬身問好。吳遲左手拍了下男服務生的肩:“幫我們找個離歌臺近點的位置!”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生雖然不喜歡別人拍他的肩,但也不能表現不悅的神情,只是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狗爪子,別碰你大爺!吳遲和郝鵯逼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在冰柔歌臺右側的一張桌邊坐了下來。

那桌的客人剛好離開不久,好像是特地給他們騰位置一樣。吳遲癡癡地盯着臺上看!

冰柔舞廳,臺上一女子,高挑的身材,素白的長裙,披肩的長髮,嬌好的面容,修長的玉手正握着麥在傾情歌唱。

那樣子如白衣仙子從幽靜的山谷中緩緩走來立在吳遲的眼前,那歌聲彷彿天賴之音,似潺潺清泉沁潤着吳遲的心田。

吳遲癡癡地望着白衣歌女,手中的酒杯靜握在手中,杯中的殷紅嫉妒地望着舞臺上的白衣女子。

郝鵯逼更是垂涎三尺,嚥進肚裏的口水比喝的紅酒還要多。

突然琴聲和歌聲嘎然而止,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再來一首!”臺下的喊叫聲,口哨聲,震耳欲聾。

彈鋼琴的女子緩緩起身,站到白衣女子的身邊。

吳遲瞬間驚呆了,臺上兩女子,似兩朵盛開的蓮花,一白一粉亭亭玉立在池中,純淨高貴。

“再高貴也不會不要 money!”他心裏說,嘴角那一絲不爲人察的笑更深更濃了,眼睛裏有着異樣的光芒。

吳遲前幾天聽郝鵯逼說這裏有兩個美女駐唱,不光是歌聲優美,人似仙女,還傲驕得讓人無語。郝鵯逼告訴他,這兩個女子一個晚上就只唱五首歌,多一首都不唱。他不信!他不相信有這樣的事,不相信有自己辦不到的事。

他不相信這裏的女子會高貴傲驕得面對money 不動心。於是,他和郝鵯逼打賭,如果他輸了,他喊郝鵯逼爲“爺爺”。

“親愛的朋友,今天的演出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捧場!”紅衣女子,微啓朱脣,笑盈盈,輕聲細語說道,那聲音似夜鶯在歌唱。說完,她和白衣女子一起輕盈彎腰向臺下鞠躬。

“再來一首!我請!”有人讓服務員遞上紅色的 money。瞬間,服務員手捧托盤走到臺前。

“兩位美女,你們看……”服務員面露難色,眼露祈求的眼光。

“親愛的朋友,實在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原則,一個晚上就只唱五首。請諒解!”白衣女子再次彎腰謝客人,然後低聲對紅衣女子說,“我們快點離開!”

“再唱一首,我給兩千!”吳遲見倆美女真的不肯唱要走的樣子,倏地站了起來,大聲叫道。

“好!”郝鵯逼站起來,興災樂禍地第一個鼓起了掌。

“哇塞!這麼有勁!”

“唱,兩千還不唱?”

“我也加一百!”

……

“不要你們加,我再加一千!”吳遲不高興地叫道,心裏說:老子有的是錢,不用你們加。我今天就是要她們再唱一首,爲我唱一首。我不信,她們就不爲錢動心?

“謝謝這位先生的好意。我們有我們的原則,無論是誰,無論多少錢,我們不會破壞我們的原則,我們也和酒吧的老闆簽了合同。如果大家喜歡聽我們的歌,請明晚再來。”紅衣女子仍笑盈盈地說道,然後拉着白衣女子就想從後臺離去。

吳遲一看,急了,顧不得形象不形象,他疾步跳上舞臺,伸出雙手,一手拉一個,把她們拽回了舞臺。瞬間,舞廳裏大亂!驚叫聲、口哨聲,拍掌聲此起彼伏。

紅白倆女子,面露慍色,柳眉倒豎。她們掙脫吳遲的手,面色鄭重地說:“先生請自重!”

“什麼自重不自重,你們出來賣唱不就是爲了賺錢嗎?我現在給這麼多錢,你們爲什麼不唱?”吳遲不悅地瞪眼,從衣服裏掏出一打錢來。

“先生,我們這不是賣唱!我們是喜歡,是藝術,我們是服務,我們也是享受快樂。我付出,我收穫,這很正常。但是,並不是你有錢,我們就爲你服務。我們有我們的原則,我們不僅僅只是爲了錢。”紅衣女子鎮定自若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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