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花


最近几天,状态忽高忽低,很恍惚。决定保持距离,我在想,如果你把自己暴露太多,哪怕就是情感内部的细微之处,也是很危险的,所以这种情况交际起来就仿佛头上边浮现着直白的答案,人际关系需要一点点神秘性和意味深长、意犹未尽。

今天和昨天,两三天了,要写那个长文,中间都有被打断的时刻。那需要很绝对的封闭和定静。很多事看似很有道理,无非是对面的是个懂规矩的,当你愿意超越界限去给予,正说明此刻你什么也没有。我几乎每次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貌似并没突破,但是只要你觉得表达使你快乐,也就行了。偶尔神来之笔能够抓住,也就行了。毕竟人的生活不是在某个固定的地方,人的感情都是自由波动的。如果为了人为的拉长而精神错乱,得不偿失——你有需要表达的真东西。不能忽略它。

你想要的,是对方给你机会,你也不能够僭越的。这才是你真的闷气的原因。你并非后退,也不软弱,关门做事的功夫还是不大够。需要再多一点定力,慢下来,你知道这是在安抚自己的灵魂表层的毛躁。关系令人渴望但不能强求,渴望的水晶正在倒退,如果心情不好就是多写了几篇文,能有什么损失。没毛病,也不是说绝对的稳定就决定的资格。这都是人为人心的设限。

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人无往不利,想去哪里都能达到。当模仿的力量冲出来,你会发现,你做的始终都不是自己。你其实没有明确的目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像耿乐演的《旅程》,因为客串里有徐皓峰,就看了。有时人就是这样,跟着有想法的走,学习拥有自己想法,后来不过发现是场绝对的幻觉和假象,那只是那个人的想法不是你的。然后你就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特别可怕。其实有啥可怕的,大部分人没有自己想法,比如,我经常觉得不想写,但拿起笔来就写起来了。这就可见什么都不想才比较快乐,虽然写作能够让时间消融。我还经常觉得,关系中的消融性,令我感到畏惧害怕,我觉得对方吞噬了我的想法——实际可能是我根本没有自己想法。对方假装是有的,其实也不一定有。我不是对方的心灵,不会知道真实答案。但如果你深深契入自己内心,你就明白,大约是真的你希望对方能够把你带出去,实际不可能。这种情况居多。

如果能他就自己出去了。无带这一说,你可暗地揣摩另当别论。

所以还是从真正拒绝开始——不是人为创造一个拒绝的场景,而是对于不适合的能够快速离开。看起来大部分人都很能如此做到,但他们是有本能的心理动力的,一个是身体安全,第二是物质利益。如果有利益,浪费点时间或许权衡下还可以。如果是身体安全,完全拒绝。就很简单,但对我来说难度高,现在好多了,以前完全不行,采取个措施应当怎么表达还要深思熟虑。怕的不是对方生气,主要是我不喜欢被点醒,我要的就是沉思默想,不好的不利于对方也自动就不会去做。但是忽略了大部分人,你不拒绝就还能持续向前。

边界初期的建成都是鲜血伤痕,很难。却必须经历,如果你能够听到实质,就会忽略表层的突兀,那些不好听的只是隐藏的真意。

那些过去的事都像是临危受命,等待狂风里最伤心人另一个早晨。如何突破,实际知道此刻无出口又全是出口,就是从手指冰冷到炙热点燃真心的过程。需要对手,又遗忘他。通透在于你明白,只可吸引但不能发起的靠近。这就是独属于我的领域和空间。你可以进来,也能离开,我却就是这样。有时突然颠倒就是剧烈创痛。血肉模糊的寥落阒静夜,无思无眠。身心但可安放的永夜。

他说爱情已经幻灭。

我点点头,觉着也是。

荒谬的结论结果了谁,你不能谋杀自己。或只是谋杀自己。在其中突破的广义平原,也是荒途。好的,好的,不如就到这里。得到安睡的休整。

所以很多时候对人好的同时来那么点点小坏,都是人们很喜欢玩耍的套路。我实在不想,后来压抑到想死,才决定做。但太痛苦了,虽然说谁死还是不会自己去牺牲,但关键时刻维护对方仿佛天经地义,以为对方也会。吃亏很多,后来知道,看似有关系的几个人或两个人,大难来临各自飞竟然也不完全是贬义。一开始,我不懂,丝毫不懂。对于爱情,永远天真,不问。亲情友情,也是,失败的例子多了,我不是蠢,是太幼小到尚未谋杀真的自己。

人格锋利且萧然。冷冽。也好。

断句都是青葱模式。是不是很好。

说起来,这样的文字表达就是我喜欢的,你让我写一辈子我都愿意。也正是这样的表达给我以力量,焕发出勃勃生机。但是想遇见同类,不是颠倒就是反转,也只能心里话说给自己听。在这样的过程,伤口愈合,污渍得到清洗。这种感觉格外的好。我从小,就只有这一种治理办法。我觉得也很好用。那些故事里,我是说也大概写几十篇不同种类随笔散文碎碎念,才会有一篇故事小说的降临。我只能说,回忆太痛苦,偶尔有粘连需要去处理。需要时间。我渴望的被接纳,根本性是,对于这样的文字,我还会有所压抑,好像就觉得说了就规格不够了,就不再是心目中设立的自我了,就会被看扁就傻傻的。显得可怕,其实又并不在乎,多么希望能够有那样的一天,天长地久,没有焦虑。或许它一直伴我入死。我清楚。我也不害怕你们怎样看待我,写作嘛,也是修体内的众生。你们的温柔暴烈也全部都是我。有的时候会有一点难过,清浅喜悦,其实都明白,无非是深度沟通缔造的深入的具象的我。浅表层的远距离的,就是相对模糊的我。

非暴力不抵抗令人感到缠绵的快慰。有时。拒绝它就像毙掉一个开始。

对吗。

感受到创造的流程有所指向,就厌倦。也是真正识别的造作。拒绝了它,就拒绝了想要经历的经验。貌似。

灵魂说话无声地造句。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准绳。我的事,我事无巨细,你也不要隐瞒,这并非愚笨迟钝,只是选中一个灵魂亦需要时间。开始的时候怎样都会给机会,后来才明白拒绝就是筛选的机制,淘汰的好处。今年终于物质上没有匮乏,之前会有所忧虑,不过也还好。总会都是在越来越好向上上升。但是从文本上,这样的文字我是写不够的。我知道爱这样文字的你也是像我一样深爱自己的。

否则就没办法面对这细微纹路。

从主流的角度能考虑什么呢,一开始就是妖魔化滤镜化的,我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放学回家喋喋不休讲述身旁所见所闻和自身感受,时而飘忽也会不稳定。但心中明白,世界总是爱着我。

那些发生完的事情通过演绎,你也不会就此更爱我。吸引渣男的体质就快结束了,或已经结束了。我之前总是想让柔软的小男孩扛起生活的重担,但是“锋菲恋”也是经过十四年的考验。从我的想法里,我要的纯粹也意即映衬了对方的不够纯粹。有时只是同情那个灵魂本我的对称相似性。

我的演绎就是多余的故障,我误以为通过表演和幻术就能得到宝哥哥的情意,实际他和林妹妹的真实质地是真知己。我的理解貌似正实则反,我渴望得到父辈一般的循循善诱,是没有激情的渴望交流深度的细水长流,关注我的可能抵达不到,假意投射不能掩盖对方原本仍旧不解,只是你假装对方能抵达。这就类似安妮《春宴》讲的自欺,所谓向外如果仅仅是做戏岂非笨蛋的简化。是,我是笨蛋,呵。

幼小如何接近击穿父性呢。牙齿很坏,食物很硬,如何消化,得看机缘。

一个具体的载体得到装载。这样的过程稳稳被托住,却也是被拖拽。都是二律背反,此消彼长。都是。我不是不知道,一场春归花事了。完结与真实的消缺非对立门楣。降落,与某段往事寂静的轮回。所有的好文本都充斥了平和向往寂静广义延伸。

是了。没有剔除和辩论。就是结束。在开始时瞬间闪退,就关闭。

不为维护的治理。

最后一种也就是第三种,能够达到,但是不想达到。无论是你还是我,所以我就觉得,我给你就是我目前对于自己想达成的力量深度皆不够。离开,为什么呢?内心总有答案。关于离开,是少年情愫,是应激创痛般的断然离开,掏心掏肺掏出来需要的是巨大的决心。相信这个世界本身充满了爱和暖,没有真实的敌人实体,都是想象。

能够说,我真的,明白,但不愿意去理解。算是成长的一步,与人交流,在表象之中也是有规律的,天真快乐的,可能一般人真无法装载。午夜梦回,或突然的结束,非常平稳地,我在致敬,也在超脱。

可是心中我始终知道属于我的文字空间,如果不能真写我想写的,就永不可抵达。

完美的结局是怎样的,我竟然且完全坚定坚持,真爱就是不在一起。

我坚持,决绝就是对待差异的自我处理方式。再未发生伤害时向内攻击,丝毫都不脆弱,再去爱都无用,总会离去,究竟落空。

向内攻击毕竟是最初最小的安全维稳。在某些眼目它着实可能有点幼稚可笑,甚至还会有那么一点可爱。不好的话,就是煽情与娇纵。都还好,被包裹住,也不能永久。

走出来。说出来。停下来。走出去。

这样的时候无多,但是可以尽量靠近。没有欺骗,对于身心的距离,没更近都接近。

我没有等待任何人,我在等我的文字。如果它们是情绪,也没什么,我这样的表达,就是临在。接近如来。

感受到的氛围被剖开,里面都是个空心。

剩下空心就是真实的无自性,它拥有力量但又不太愿意角度。

于是如此,各自远扬。

后来他乡念起,那些时光不过是闭塞之城。那些爱,都像是缺乏自我时的大声召唤。透过文本看见心,心被暴露出来,伤口自行毁灭,痊愈的自毁,做出来的百分不及一。

爱过的没关系,别无病呻吟。

我知道,忘掉不及思念慢。与其相信我的语言,不如相信,在蜕变的过程偶尔能够追忆,大部分时间大步流星,休息即赶路。

但愿遇见,只怕不再遇见。

不如不见,见与不见,且与自性无是一同。春花秋月又在冬。见龙在田,亢龙可有悔。

说执念断,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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