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羅奔尼撒戰爭史》與《戰國策》札記(十二)

張儀之楚,貧。舍人怒而歸。張儀曰:“子必以衣冠之敝,故欲歸。子待我爲子見楚王。”當是之時,南後、鄭袖貴於楚。

張儀來到楚國,處境貧困,他的隨從很不高興,想要回去。張儀說:“你一定是因爲衣冠破爛,纔要回去吧。你等着,讓我替你去拜見楚王。”在這時,南後和鄭袖很受楚王寵愛,在楚國地位尊貴。

哈哈,一個人貧窮是沒人跟隨的,張儀也一樣啊!

  張子見楚王,楚王不說。張子曰:“王無所用臣。臣請北見晉君。”楚王曰:“諾。”張子曰:“王無求於晉國乎?”王曰:“黃金珠璣犀象出於楚,寡人無求於晉國。,’張子曰:“王徒不好色耳?”王曰:“何也?”張子曰;“彼鄭、周之女,粉白墨黑,立於衢閭,非知而見之者,以爲神。”楚王曰:“楚,僻陋之國也,未嘗見中國之女如此其美也。寡人之獨何爲不好色也?” 乃資之以珠玉。

張儀前去拜見楚王,楚王不高興。張儀說:“大王不用我,我就到北方去見韓王。”楚王說:“好吧!”張儀說:“難道大王對韓國沒有什麼要求嗎?”楚王說:“黃金、珍珠、璣珠、犀革、象牙都出自楚國,我對韓國沒有什麼要求。”張儀說:“大王不好女色嗎?”楚王說:“什麼意思?”張儀說:“那鄭國和周國(韓國屬國)的女子,打扮的十分漂亮,站在大街巷口,如果不知道,初次見她的還以爲是仙女下凡。”楚王說:“楚國是一個偏僻的國家,從來沒有見過中原的女子這樣美麗的,我怎麼就不好色呢?”於是贈送給張儀珍珠、玉器。

哈哈,色誘楚王,張儀也是夠大膽的。

  南後、鄭袖聞之大恐,令人謂張子曰:“妾聞將軍之晉國,偶有金千斤,進之左右,以供芻秣。”鄭袖亦以金五百斤。

南後和鄭袖知道此事,大爲喫驚,就派人對張儀說:“我們聽說將軍要到韓國去,我這裏有金千斤,送給您作爲養馬的草料錢。”鄭袖也給了張儀金石500斤。

原來是爲了釣南後和鄭袖。這智慧。

  張子辭楚王曰:“天下關閉不通,未知見日也,願王賜之觴。”王曰:“諾。”乃觴之。張子中飲,再拜而請曰:“非有他人於此也,願王召所便習而觴之。”王曰:“諾。”乃召南後、鄭袖而觴之。張子再拜而請曰:“儀有死罪於大王。”王國:“何也?”曰:“儀行天下遍矣,未嘗見人如此其美也。而儀言得美人,是欺王也。”王曰:“子釋之。吾固以爲天下莫若是兩人也。”

張儀辭別楚王時,說:“諸侯相互阻隔,道路不通,不知何時再能見到大王,希望能與大王飲酒作別。”楚王說:“很好。”於是設宴與張儀對飲。酒至半酣,張儀一拜再拜,請求說:“這裏沒有外人,希望大王邀集左右親近一塊暢飲。”楚王說:“好。”於是找來南後和鄭袖,一起飲酒。張儀又再拜請罪,說:“我對大王犯有死罪。”楚王說:“這是爲什麼?”張儀說:“我走遍天下,從來沒有見過像南後、鄭袖二位這樣的美人,我卻說要爲您找美人,這簡直是欺騙大王啊!”楚王說:“您就不必掛心了。我本來就認爲天下的美女誰也比不上她們兩人。”

哈哈,空手套白狼。張儀夠牛。

好了,我們來看看修昔底德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史吧!

同盟國的代表達到他們的目的後,就各自回國了。後來雅典的代表作完了他們來這裏所要作的事之後也回去了。和約巳經破壞了,這個斯巴達民衆會議的決議發生於優卑亞事件②後所訂的三十年休戰和約③之後的第十四年。斯巴達 人之所以議決和約已經被破壞,應該宣戰,不是因爲他們受了他們的同盟者發言的影響,而是因爲他們恐怕雅典的勢力更加強大,因爲他們看見事實上希臘的大部分已經在雅典控制之下了。

科西拉人是一個變數,他們明白自己的作用。雅典人得到科西拉人意味着霸主地位的確立,這是斯巴達同盟所不能允許的。

第七章[追述]雅典勢力擴大的開始

這章是記載雅典怎樣獲得這樣大的勢力的。

波斯人在海上和陸地上被希臘人打敗了①之後,從歐洲回國,他們有些從海上逃往密卡爾的,又被殲滅了。後來在密卡爾指揮希臘軍的斯巴達國王利俄提基德也帶着伯羅奔尼撒諸國的同盟軍回國了。但是雅典人帶着叛離了波斯國王的愛奧尼亞和赫勒斯滂諸國⑨的同盟軍留在後面,圍攻塞斯都斯,當時塞斯都斯還在波斯人手中。他們在那裏過冬;最後,波斯人撤退了,他們就佔領了那個地方。於是他們從赫勒斯滂航行出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市去了。

波斯軍團入侵時,雅典人損失最大,當然在獲勝後他們獲利也最多。

同時,當雅典人的土地從外族的佔領下解放出來了之後,他們馬上開始從他們所安置的地方⑧帶回他們的妻子和兒女以及他們,所剩下來的財產。他們也開始重建他們的城市和要塞;因爲四周的城牆只有一小部分還保存着,他們大部分的房屋都變爲廢墟,只有少數曾爲波斯的重要軍官所駐紮的房屋還保存着。

雅典人重建家園。

斯巴達人聽到了雅典人正在進行這些事,即派遣一個使團來到雅典。這一部分是因爲他們自己不願意雅典或其他城市建築要塞,但主要地是因爲受他們同盟國的慫恿;他們的同盟國看見雅典海上勢力的加強和在反抗波斯人的戰爭中雅典人所表現的勇敢,因而感到恐慌了。斯巴達人建議,不但雅典不要建築要塞,幷且雅典應當和他們聯合一起來摧毀伯羅奔尼撒以外現在還存在的一切要塞。對雅典人提出這個建議來的時候,他們隱藏了他們的真正用意和他們的真正恐懼;他們說,這個計劃的目的是這樣的:如果波斯再來侵駱的活,他們不會有一個可以進軍的強固根據地,如過去他們在底比斯所有的一樣;幷且伯羅奔尼撒能夠供給每個國家的需要,既可以作爲避難所,又可以作爲反攻的根據地。

斯巴達人企圖欺騙雅典人。

斯巴達人發言之後,雅典人依照地米斯托克利的主張,回答說,他們將派遣一個使團到斯巴達去談判這些已經被提出來了的間題,於是他們把斯巴達的使者送回去了。地米期托克利建議,他們應當馬上派遭他往斯巴達去,但是暫時不要把選出來的其他代表和他同去,而要等到他們建築要塞達到相當高度,足夠防禦的時候,纔派他們去。同時全城的人民都開始築城,任何私人房屋或公共建築,只要對於築城有用的,都一律拆毀,在所不惜。

雅典人當然不會上當。

地米斯托克利作了這些指示,並且說明在斯巴達所要作的其他一切事,他自己都會安排的。於是他離開了雅典。他到了斯巴達的時候,並不馬上去謁見政府當局,利用各種藉口拖延。如果當局有人問他,爲什麼不出席民衆會議,他回答說:他正在等待他的同僚,他們因爲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離開雅典,但是他希望他們早點來,同時他也詫異,爲什麼他們還沒有到。斯巴達人相信他所說的話,因爲他們很尊重他。但是當別些不斷從雅典來的人都確切地說雅典人正在建築要塞,並且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他們不能不相信了。地米斯托克利知道了這事之後,就對他們說:他們不要爲謠言所誤,應當派遣他們自己一些可靠的人親自去看看,然後帶着正確的消息回來。斯巴達人這樣作了,而地米斯托克利暗中派人往雅典去,告訴雅典人留着斯巴達的代表在那裏,儘可能地不要公開地拘禁他們,但是不要讓他們回來,直到他和他的同僚回國時爲止。現在他的同僚代表們一萊西克利的兒子阿布羅尼庫斯和萊西馬庫斯的兒子亞里斯泰德一到了,幷且告訴他,城牆已經建築得相當高了。他們擔心斯巴達人一旦聽到這些具實情況,不會放他們回去了。

雅典人也同樣使詐。哎!一開始就彼此欺瞞,最後的結局只能是戰爭。

雅典人依照他的指示,留住斯巴達的代表們。地米斯托克利往見斯巴達的當局,終於公開地對他們說了。他說,雅典現在已經設防,足以保衛它的人民了;如果斯巴達人或他們的同盟者,無論爲着什麼事要派代表到那裏去的話,他們去的時候要準備承認,雅典人對於他們自己的利益和希臘其他國家的利益,都能夠自己決定的。他指出當雅典人決定放棄他們的城市而登上船艦時,他們沒有和斯巴達人商量,說他們要採取這個勇敢的決定了;凡是他們和斯巴達人商量的時候,很明顯的這是因爲沒有其他的人能夠提供更好的意見。現在他們認爲他們的城市建築城牆是比較好些,這對於他們自己的公民是比較好些,同時對於整個同盟也是有利的;因爲只有在平等力量的基礎上,纔可能平等地和公平地討論共同的利益。這個意思就是:如果不能命令所有同盟的城市都拆掉城牆的話,就應當允許雅典人建築自己的城牆。

雅典人的主張是對的。

斯巴達人聽了這番話語之後,對於雅典沒有不高興的公開表示。事實上,他們原先派往雅典去的使團幷沒有表示有阻止他們行動的任何企圖,只在那裏提出意見而已。同時,這個時候是斯巴達對雅典特別友好的時候,因爲雅典在反抗波斯人的戰爭中表現得很勇敢。但是斯巴達人的目的沒有達到,暗中是因此而感到煩惱的。兩國的代表各自回國,沒有表示任何怨言。

表面友好,暗傷已存。

這樣,雅典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建築了他們的城牆。就是現在④我們還能夠看得出,這個建築是倉卒築成的。⑨它的基礎是用各種石頭建造的,有些地方的石頭還沒有合攏,只是當時把每塊石頭拿來就砌;有許多從墳墓中取出來的石柱和雕刻的斷片和其他石頭混合在一起。城市的範圉在四周各方面都擴大了,他們在倉卒建築中,把一切可能找到手的材料都毫不吝惜地應用了。

雅典人的倉促趕工導致工程質量不好。

地米斯托克利又說服他們完成了庇裏猶斯的城牆,這個城牆過去在他作執政官的年內已經開始建築了的。他很喜歡這個地方的形勢,因爲它有三個天然的海港,⑧他認爲如果雅典人成爲一個航海部族的話,他們有一切的優勢,可以增加他們的勢力。具的,他是第一個敢於對雅典人說,他們的將來是在海上的。④

雅典人定位自己爲航海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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