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散丨家鄉

本文參加“秋冬的記憶” 聯合徵文活動/“秋之韻”

好久沒有回到家鄉好好回味一下過去的生活味道了。鄉村變化很大,就先說說村子南邊的莊南地(也叫新菜地)吧。印象最深的是原來路邊上長着兩排大白楊,中間穿插長着其他樹種。現在只能偶爾看見從地頭隨意長出的樹苗,桐樹、椿樹、槐花樹等等,它們不知不覺長了起來,不過都不大可能長成有用之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連根剷除或是枝幹被折斷。

物是人非,原來的很多熟悉面孔被陌生面孔代替了,不知是誰家的小夥子引來的新媳婦,還有不知是哪個同輩的子女。總之,大多都是匆匆照個面,也沒有什麼話說,遇上熟悉的鄉親,也是簡短問候下,對方總會說老三回來了(我在家裏的三個兄弟中排行老三)。你是放假了吧?我則稱呼下什麼嬸、叔、姐、哥等,解釋自己是放假帶妻兒回來的……如此之類。

每次回到家,總會想起那些親切的地方——離家不遠的村落、渭河、小鎮……於是迫不及待地叫上哥哥、父母、還有妻兒等一大家子人驅車前往。當車子行駛在熟悉的村落時,總能勾起美好的回憶,可能是很多年前來這裏辦過事,走過親戚,也或者是和小夥伴到此玩過。其實這種美好純粹是對那些年無憂無慮生活的懷念吧,也沒有什麼過多的驚喜,倒是多了一份親切後莫名的感傷。


下了車,看着田地裏已是入秋後的景象,不由得回想起兒時幫助父母下地幹活的場景。新種的紅蘿蔔已經冒出新芽、旁邊的辣椒杆、茄子杆、南瓜藤蔓上還掛着未被採摘的果實,枝葉已經慢慢變得枯黃。再往遠處看,原來的麥田已經變成一個個獼猴桃園了,農村人的思想也緊跟着中國社會經濟改革的步伐變得更加開放,新事物、新觀念層出不窮,小農經濟如雨後春筍般在神州大地萌發壯大,農村再也不是原來的老傳統,基本只耕種小麥和玉米兩料莊稼了。

當汽車從熟悉的小鎮主幹道上穿過時,看到的景象已不是想象中的樣子,有些地方已經進行了翻修,而有部分路的路況比原來變得更糟糕,表露出荒涼落敗之意。由於那天不是集會日,街道上人也顯得特別少,偶爾有幾個閒散人東來西往地慢悠走着。哥哥和我都很想回味一下兒時的美味,我們走進了一家算是鎮上頗有名的扯麪館,給每人點了一份面,外加了一些牛舌頭燒餅,喫這些美味就是我們兒時莫大的快樂。

每次回到老家總覺得行程很緊,匆匆忙忙,快樂的時光總顯短暫,多想能在老家多停留一段時間,和親人聚聚,可是現實生活不允許,還有很多事要辦,或許這就是平凡又現實的生活吧?

讓生活幸福確實不容易,誰不是一邊走着一邊學着長大,有得就有失,有苦有樂,萬事不能圓滿。時光易逝,人生短暫,但總莫要留下追悔莫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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