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嫁給梁晗的墨蘭可悲又可恨,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姻緣……

在《知否》中,墨蘭想嫁給永昌伯爵府梁家六郎梁晗,很是使了番心計,耍了些手腕,付慘了代價,最後終於得償所願。

墨蘭和妾室母親林噙霜一直以爲:只要墨蘭能嫁入永昌伯爵府,以後那就可以金尊玉貴,睥睨視人了。

在盛府也能橫着走路,誰敢欺負永昌伯爵府嫡出公子梁晗的岳母?

至於墨蘭嫁進伯爵府後的光景,那也毋庸置疑,只要墨蘭做了正頭娘子,就憑女兒那超逸出塵的容貌、才情,還有勾引男人的手段,那梁晗還不得把墨蘭放在心尖尖上。

爲了這設想的美好前景,母女兩人不惜以整個盛家爲賭注,自己則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終於拼着魚死網破,總算搭上了永昌伯爵府這艘大船。

可是真的嫁入永昌伯爵府後盛墨蘭就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了嗎?

好像並沒有。

首先,因爲不擇手段和盛家徹底決裂,死生隨她去,再不過問

要說墨蘭嫁給梁晗那是付了大代價的,盛家門楣雖不高,但也是重視聲譽勝過性命的清流人家,所以盛家的家教甚嚴。

尤其是對女兒們,曾經還將宮裏的孔嬤嬤請到家裏,專門給女孩子們教規矩。

原先的盛紘還被妾室林噙霜迷得五迷三道,寵妾滅妻,將妾室縱得比正室大娘子都風光體面,管家權也一度交到妾室林氏手裏,對林氏的一雙兒女長楓和墨蘭則寵愛有加。

可是自從孔嬤嬤來之後,她給盛紘講了許多寵妾誤家的道理後,盛紘如醍醐灌頂,再聯想到曾經的衛姨娘一屍兩命後嫡母盛老太太苦口婆心勸誡自己的良言,不禁對林噙霜多了幾分戒備之心。

在對墨蘭的婚姻上兩人也起了重大分歧,林噙霜一直巴望着女兒能嫁入高門,盛紘則更傾向於寒門書生那樣的潛力股。

林噙霜見盛紘主意已定,並不爲己所動,便狠下心來決定自己親替女兒籌謀一回,可她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是借鑑自己當年勾引盛紘然後成功上位的經驗,教唆墨蘭依葫蘆畫瓢,去孤注一擲地私會梁晗,讓這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再用整個盛家的顏面逼盛家舉全家之力替墨蘭促成這件婚事。

墨蘭終於如願以償的嫁進了伯爵府,可是母女兩人也徹底開罪於盛家,林噙霜被毒打一頓後丟到莊子裏不久之後斃命,墨蘭則見棄於孃家,從此再無孃家可爲自己做主。

其次,墨蘭的婆婆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從來都瞧不上她

墨蘭的婆婆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是個響快人,從來視墨蘭這樣一肚子花花腸子,生得嬌弱狐媚,慣會吟詩作賦取悅男人的女子如洪水猛獸,一開始就沒拿正眼瞧過墨蘭。

加上墨蘭嫁進自家的手段下作卑劣,她身爲女兒家不知禮義廉恥,竟敢勾引自家兒子與之私通,然後搬出盛老太太說服自己應下親事,這事橫豎就像嚥了只蒼蠅,是死是活都噁心。

本來吳大娘子想趁此機會逼迫盛家將自己原先就看好的六姑娘明蘭一併嫁進來做正室娘子,誰料盛家老太太是個厲害的,她視明蘭如眼珠子一般,豈肯答應?她又下場親自說和,自己只好勉爲其難地吞下這隻活蒼蠅。

嫁過來的墨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立身不正不說,且沒有一點正室大娘子的端莊持重,管家行事一派小妾作風。

只知往兒子房裏塞美豔通房來取悅兒子,卻不能整肅房中姬妾,規勸兒子走正路、行正途,所以婆媳失和,墨蘭在梁府那是既沒威信又無尊嚴,舉步維艱。

第三,梁晗對她一時的新鮮勁過後,又見識到她的卑劣和下作,徹底厭棄了她

墨蘭歸根結底只能指望夫君梁晗對她的情意,可這情意卻是那樣的不靠譜。

墨蘭過門之前,梁晗已有個寵妾春珂,兩人整日如膠似漆,春珂且已懷上了梁晗的骨肉。

墨蘭一進門,便要面對和寵妾春珂爭寵的局面,她擔心春珂生個長子威脅到自己的正房地位,於是如法炮製母親林噙霜的作法,流水一樣往春珂房裏塞補品,致使她胎大難產,差點沒保住孩子。

如此機密的事本來不可能讓外人知曉,偏偏墨蘭對身邊陪嫁的貼身丫鬟極其刻薄,非打即罵,且到了婚嫁年齡也不往出放,白白任其耽誤掉青春。

於是連最親近的陪嫁丫鬟都反水,不僅將墨蘭的卑劣行徑一五一十告給了姑爺梁晗,還揹着墨蘭與姑爺梁晗偷情,殺了墨蘭個片甲不留。

這貼身侍婢可是出嫁的姑娘們最親近的人,狠毒如小秦氏、康姨媽,身邊也有一兩個肯爲之賣命的陪嫁嬤嬤,就連墨蘭的母親林噙霜,身邊尚有個雪娘對其忠心耿耿,唯獨墨蘭對貼身侍婢的無情那是獨一份。

所以,不管墨蘭肯爲梁晗房中塞多少美豔姬妾也改變不了自己最終被嫌惡的處境,梁晗在得知墨蘭的所作所爲後,髮指於她的陰毒,她的算計,她的刻薄,不久就和她分崩離析,徹底厭棄了她。

在這三管齊下下,婚後的墨蘭不僅沒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還落到了衆叛親離的難堪境地,唯一肯替她謀劃,爲她出頭的母親林噙霜也早爲她的上位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是,如果墨蘭當日不使手段嫁到永昌伯爵府,就會獲得幸福嗎?

在盛府,墨蘭唯一的仰仗是父親盛紘的寵愛。

除此之外,因爲多年來林氏的心術不正、狐媚邀寵,早將盛老太太和正室王大娘子得罪得夠夠的。

先說盛老太太,林噙霜本是罪臣之女,幼時家裏獲罪被抄,家計艱難,仗着母親和盛老太太年輕時的微薄交情,母親臨終時便將林噙霜託付給了心地純良的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待她不薄,也爲她籌劃着到時找一戶殷實的耕讀人家發嫁,再爲她陪上一副妝奩,好讓她在婆家過得有底氣。

誰知到了盛府後,林噙霜眼熱盛家的闊氣富足和官場順遂,主君盛紘長得氣宇軒昂,又心軟好說話,於是不顧盛老太太的教養之恩,自作主張地和盛紘有了首尾,懷上了孩子,讓盛紘執意納她進門做了妾室。

林氏如此操作也將盛老太太置於尷尬境地,讓其成爲引狼入室的罪魁禍首,媳婦王大娘子更覺這是盛老太太有意爲之,遂對其生了怨懟之心,原先融洽的婆媳關係也隨之降至冰點。

盛老太太見林噙霜如此這般無恥下作,在她身上早冷了心腸,對她的兒女自然無半分疼愛憐惜之心。

再說盛紘的正室王大娘子,王大娘子出身高貴,父親是太師,配享太廟,母親是誥命夫人,嫁給盛紘本是低嫁。

因其性格直爽,脾氣急躁,遇事愛衝動而不被盛紘所喜,自林噙霜進門後,這王大娘子更是要寵愛沒寵愛,要地位沒地位。又學不來林噙霜的狐媚功夫,所以和林噙霜早勢同水火,誓不兩立。

墨蘭在她母親的耳濡目染下,也學了一身的壞習氣,狐媚霸道假猩猩,經常和王大娘子的嫡女如蘭爭寵,且每每盡得上風,所以這王大娘子對墨蘭更是連面子上的笑臉都不給。

這兩人是概不會替墨蘭謀籌半分的。

而盛紘是什麼心思呢?

在盛紘的觀念裏,他從沒覺得女兒嫁到高門顯貴就是個好。所以對三個蘭中最寵愛的墨蘭,盛紘也很是拎得清,他深知墨蘭是庶出,出身侷限。

與其嫁入高門顯貴去作小伏低,不如挑個自己得意門生中的潛力股,以後夫妻和睦,夫君上進,總有好光景可享,於是替墨蘭精心選中了寒門貴子文彥敬。

如果當時不是林噙霜極力反對,墨蘭也不如此孤注一擲,墨蘭大概率上便嫁給文彥敬了。

可是嫁給文彥敬的墨蘭能享到如蘭如今享的這份幸福嗎?

大概率上也不會。

林噙霜作爲妾室,她僅有的伴身資產都是盛紘給的,所以她可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爲墨蘭買房置地,爲墨蘭憑空打造出一份經濟無憂的舒適生活來。

墨蘭又被林噙霜養得眼高於頂,攀高結貴的虛榮心更勝過享受實惠的婚姻體驗,她可沒有如蘭“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淡定和滿足,嫁給文言敬只會讓墨蘭覺得輸了身份,丟了面子。

心不順則意不平,意不平則易生怨懟,墨蘭只要一想到如蘭、明蘭嫁入公侯勳爵人家,享着潑天的富貴就憤懣不滿,怨天怨地,怨爹孃怨夫君,然後將氣撒到文炎敬身上。

時間久了,文炎敬會因爲墨蘭的無端指摘和嫌棄而心灰意冷,“家不和則外不順”,文炎敬在官場會鬱郁不得志,兩人成爲怨偶,日子越過越日暮窮途。

所以,以墨蘭那種“寧肯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肯坐在單車上笑”的性子,嫁進永昌伯爵府便是她擇偶的天花板了,雖然裏子是那樣破敗不堪,但最起碼給了她面子上的光鮮和亮麗。

而且儘管盛家不願給她撐腰,但以盛家日後兒子女婿的權勢和富貴,不看僧面看佛面,梁家也不敢爲難墨蘭到哪兒去。

所以,墨蘭命運的悲苦不在嫁入誰家,而盡在她怨天尤人的性格,卑劣下作的行爲和永遠無法滿足的貪慾,她這樣的人,嫁給誰都難得幸福。

某種程度上,錢和權勢確可燙平婚姻的褶皺,燙平人心的起伏,可是也並不是萬能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和掌控生活的篤定還得自己去摸索,去修煉。

不管墨蘭怎樣覺得意難平,她和幸福總會擦肩而過,因爲心若窮了,任幸福怎樣來叩門她也渾然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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