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沒有愛的婚姻,該如何維持?

最近參加完一個朋友的婚禮,感嘆如今的婚戀觀的同時,也讓我思考自己的價值觀。

小夥子相親找對象,剛開始小鎮的公寓用作婚房,小鎮離市中心30分鐘車程,空氣新鮮,生活工作也比較方便。

對象家提出去市區買房,否則就暫緩結婚程序。

小夥子母親覺得,市區房價比較貴,不如先辦結婚手續,然後買輛車,進出市區也很方便。

對象家愣是沒同意,告吹了。後來介紹的幾個,也都嫌市區沒有住房,沒成。

眼看小夥子的年紀越來越大,無奈之下,賣了小鎮的公寓,分期付款在市區買了房,這個婚也就提上了日程。

這個結婚的前奏,正好讓我想到了最近看的英國作家毛姆的長篇小說《面紗》。

面紗當中的主人公凱蒂到了適婚年齡,母親就精心設計交際圈,物色心儀的結婚人選。年復一年,心儀的高富帥始終沒出現。

習得的膚淺的價值觀,讓她嫉妒起比自己年輕很多的妹妹。既沒有自己漂亮,也沒有自己會打扮,可是在剛成年的時候就有人求婚,而且還是母親眼中的高富帥。

爲了能夠將妹妹比下去,也爲了在母親看來,自己不會成爲剩女,抓住一切機會。

細菌專家瓦爾特的出現,成爲她的救命稻草。初次表白,欣然接受,開啓了一段沒有愛的婚姻生活。

一、在愛情中,單方面的迎合,始終換不來真愛。

瓦爾特是凱蒂的現任丈夫,向凱蒂求婚,也是因爲對她深深的愛慕。不擅言辭的他,出現在凱蒂的每一場舞會上。

凱蒂從來不缺追隨者,她也習慣於在交際舞會上週旋。對自己的丈夫,結婚前甚至連名字都記不得。

婚後,帶着凱蒂遠赴自己工作的國外,剛開始的兩年,處處迎合凱蒂,小心謹慎地相處,他們也曾過了一段幸福快樂的時光。

在一次交際舞會上,凱蒂遇到了魅力四射的唐生,她的愛有了寄託,而他偶然的機會也發現了這段不正當的情人關係。

爲了遷就凱蒂,他愛得如此卑微。而她呢?卻始終沒有愛過他。

“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

是愛也是責任,瓦爾特對凱蒂陷入瘋狂的報復中。他要帶着凱蒂一起去霍亂盛行的湄潭府,而她必須一同前往。

二、不被道德認可的愛,能否經得起考驗。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唐生在凱蒂的心中就是完美的化身。英俊、瀟灑的外表,一份不錯的布政司工作,四十出頭,依然那麼年輕,富有活力。雖已結婚,但他並不愛自己的妻子。如此一來,他就有可能跟自己的妻子離婚,跟凱蒂結婚。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凱蒂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以後,唐生的面紗也將被一層一層揭開。他的回答,讓她意識到昔日眼中的完美無缺,現在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貪婪、自私、只愛自己的僞君子。

實際上他愛他的妻子,而並不愛凱蒂。當凱蒂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卻完美地退出,不管她的死活。

這樣,凱蒂就只能跟隨自己的丈夫前往霍亂的重災區湄潭府。

三、孤寂的日子裏,凱蒂開始蛻變,走上了自我救贖之路。

無論丈夫瓦爾特帶她來湄潭府的目的是什麼,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療一下自己失戀的傷。

這一段時間裏,別人眼中的瓦爾特醫生是一個聖人,一個拯救他們的天使。第一次覺得近在咫尺的丈夫,如此優秀,如此受人仰慕與愛戴,一下子讓瓦爾特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

而她也在海關朋友沃丁頓的幫助下,開啓了新的生活。來到修道院,與嬤嬤們一起照顧生病的人和小孩。認真的工作,讓她一天天療愈自己的創傷,同時也散發着迷人的光彩,看在眼裏的瓦爾特常常懷疑自己帶凱蒂前來災區的初衷。

日子一天一天,她迎來了懷孕,也迎來了喪夫之痛。瓦爾特在做細菌實驗的時候,感染霍亂,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此時的凱蒂才驚醒,自己雖然一直都不愛瓦爾特,可是他們兩個爲什麼不可以做好朋友呢?

爲什麼他就不能原諒她呢?

而他,爲了那份沉重的愛與責任,其實在內心裏早已原諒了她,唯一不能原諒的是他自己,他愛她,可爲什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念頭,當初帶她來重災區,僅僅是想害死她嗎?

爲了成全她,也爲了逼迫他離開,他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實現自己的價值。

瓦爾特死後,修道院的大門在凱蒂身後也重重地關上了。

四、再次相遇的情人,揭開面紗,依然如舊。

瓦爾特死後,凱蒂離開湄潭府回到當初的家,處理與瓦爾特的共有財產。熱情的唐生夫人強烈挽留,使他有機會與唐生再次相遇。

諷刺的是,雖然已經看清楚了面紗之下的貪生,可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投入了他的懷抱。

審視此如此不堪自己,她選擇逃離,逃離自己的過去,也逃離唐生,回到英國的父母親身邊,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五、母親的死,讓她與自己和解,找到心中的彼岸。

母親賈斯汀夫人的一生,是心機叵測的一生。忙碌在爲丈夫打點,爲女兒們操心,讓自己過上風風光光的一生。

諷刺的是,母親病逝後,賈斯汀先生迎來了升職的好消息。

而他如釋重負,昔日的家庭讓他喘不過氣來,感受不到愛,也感受不到尊重,猶如一臺冷冰冰的提款機。

如今,正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而回來的凱蒂,則要求與父親一同前往赴任的城市,既是對父親的愧疚,也是對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去,找到一個新的方向,找到內心深處真正安寧的地方。

“他親吻了她,吻在嘴脣上就像親吻戀人一樣,他的臉頰被淚水溼透了。”

“如果她能堅持沿着眼前這條越來越清晰的小路走下去——不是滑稽的老沃丁頓說的哪兒也到不了的路,而是修道院裏和藹可親的嬤嬤們謙卑行走的路,那些她犯過的錯誤和遭受的不幸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因爲那將是一條通往安寧的路。”

總結:這是一個關於愛與責任,背叛與救贖的故事。面對選擇,我們需要揭開那一層迷惑的面紗,讓它露出事物本來的面目,只有這樣,我們的內心才能抵達真正安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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