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歹毒的小秦氏爲何生了一個不計較爵位,真心愛異母兄弟的兒子

《知否》劇中,作爲最高段位的“骨灰級白蓮花”,小秦氏的生平謀劃只爲了一件事:把顧二趕出侯府,讓親生兒子顧廷煒承襲爵位,執掌侯府。

可小秦氏千算萬算沒有算計到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毫不領情,他站到了顧二的陣營裏,真心敬重並維護着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哥,對母親變臉後的算計和毒辣百思不得其解。

並一個勁地表示:他不要爵位,讓母親小秦氏不要再針對二哥施展什麼陰謀毒計,還顧家和他一個安生日子。

爲什麼顧廷煒寧肯違拗母親也要一心維護二哥,爲什麼小秦氏心腸歹毒卻不能影響到兒子廷煒?

小秦氏的演技太好

小秦氏嫁給顧偃開做續絃時,顧廷燁才幾歲,母親白氏走得早,對於年幼的顧廷燁來說早印象模糊了,所以小秦氏的菩薩面孔很快就把小顧廷燁給俘獲了。

小秦氏扮演慈母的用意無非有二:

第一、獲取侯爺顧偃開的信任

顧偃開娶過三位正室娘子,第一位是小秦氏的姐姐大秦氏。這也是顧偃開心口的硃砂痣,兩人青梅竹馬,婚後則伉儷情深,並育有一子顧廷煜。

因爲侯府有一筆欠官家的虧空急需鉅額銀子填充,老侯爺便逼着長子顧偃開休掉了心愛的娘子大秦氏,而續娶了商賈之家的白氏進門,用白氏陪嫁來的鉅額嫁妝填補了虧空,解了侯府的燃眉之急。

這白氏便是顧偃開的第二位夫人,她生下了顧廷燁。

大秦氏本體弱多病,被休回孃家後很快一病而亡。

小秦氏替姐姐不忿,跑到侯府,在尚且年幼的外甥顧廷煜耳邊嚼舌根:說白氏就是逼死其母的兇手。

這話又正好被懷着二胎的白氏聽到,她本就對顧偃開對自己的淡漠無情心存疑竇,聽說此事後如五雷轟頂,跑去質問顧偃開,誰知傷了胎氣,難產而亡。

然後顧偃開這才又續娶了大秦氏的妹妹小秦氏,又生下了小兒子顧廷煒。

別看小秦氏是大秦氏的親妹妹,可在顧偃開心目中的地位可差遠了去了。

如果說大秦氏在顧偃開心目中的形象皎若明月,那小秦氏就寥如晨星了,這也是小秦氏一輩子意難平的一個癥結所在。

既然在顧偃開心中沒啥地位,那小秦氏只能拼命裝賢良,扮仁慈來博取顧偃開的歡心。而白氏留下的小顧廷燁便成了小秦氏騙取顧偃開好感的“活道具”。

因爲顧廷煜自幼體弱多病,又是小秦氏的親外甥,侯爺不擔心小秦氏會對其刻薄。但如何對待生性頑劣,桀驁不馴的白氏的兒子顧二就成了顧偃開重點考察、冷眼旁觀的目標。

聰明的小秦氏也深諳這一點,所以不管心裏怎樣想除掉顧二這塊絆腳石,表面仍裝出一副慈母相。幾番試探下來,連侯爺都相信了小秦氏是真的對顧二好。

第二、將顧廷燁捧殺,捧得他無法無天,自取滅亡

世上有一種毀滅叫捧殺。

顧侯表面對大兒子呵護有加,一來是因他從小體弱多病,對他便多疼惜一些;二來是他有一張酷肖大秦氏的面龐。

可也正因這兩點,顧侯對這孩子的生活起居噓寒問暖多一些,可其他的便避而遠之了。

反倒是老二顧廷燁,因顧侯自覺對不起白氏,加之顧廷燁自幼體質好,有悟性,性格倔犟,這點很隨他。

所謂“愛之深便責之切”,所以顧侯對顧廷燁格外嚴格,在這孩子身上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和希望。教他自小便開始習武,將自己的本事盡數傳授給了他。

等顧廷燁長大些後,便開始仗着自己的功夫無法無天,胡作非爲,原著中這樣描寫顧廷燁:

“十歲敢騎着烈馬在市井裏橫衝直撞,一路上傷了十幾個百姓,老侯爺賠錢賠禮無數;
十二歲敢揪着堂兄顧廷煬的領子往糞池裏按,險些沒有把人淹死;
十三歲,衆人從屋頂上把吊了半夜的顧廷炳救下來,人已經凍嚇半死;
十四歲就敢把令國公的世孫拴在馬後拖着在校場跑了三圈,令國公差點把官司打到御前去。

這樣的顧廷燁小秦氏如果蛇蠍心腸昭然若揭,那顧廷燁勢必會和她硬碰硬起來,她也未必能佔了上風,還得被侯爺疑心她繼母心腸歹毒,防着她,所以她採取了既隱祕又明智的一招:捧殺。

捧得他無法無天,縱得他胡作非爲,只爲讓他“自作孽,不可活”。

因爲小秦氏演得太逼真,不僅騙過了侯爺,也騙過了繼子顧廷燁和自己的親生兒子顧廷煒。

顧廷煒打小就見母親對二哥一份慈母心腸,一副溫柔嘴臉,小孩子哪能分辨得出真假。

更何況小秦氏要裝賢良,必得瞞哄過自己幼小的兒子顧廷煒,因爲小孩子的嘴最不牢靠,一個不小心就給說漏穿幫了,所以既然母親“二郎長二郎短”地和二哥親近,顧廷煒自然也對這二哥信任有加。

顧廷燁的陪伴長大

顧家三兄弟,老大顧廷煜年紀和廷煒相差大不說,還生來病病歪歪,身上沒有一點朝氣蓬勃的活力,當然吸引不了活潑好動的顧廷煒。

而二哥顧廷燁就不一樣了,二哥顧廷燁在廷煒眼裏簡直就是個牛人:因爲顧廷燁一身的好功夫,不僅舞得一手好槍法,而且搭弓射箭百步穿楊。

閒下來還可以陪他淘氣,諸如上樹掏鳥窩了,下水摸魚吃了,還可以陪他一起放風箏……做一切男孩子愛玩的事。

而顧廷燁因爲在顧家可感受到的溫暖有限,父親顧侯常年板着個臉,不是讓他習字就是讓他練武,動不動不是喝斥就是打罵。

兄長顧廷煜一肚子壞心眼,鬼心思,看自己的眼神裏都好像帶着恨,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唯獨繼母小秦氏,對自己軟言輕語、溫溫柔柔的,自己幹什麼都贊成,自己闖出什麼禍事都願意爲自己花銀兩擦屁股。

小孩子哪有什麼辨別力,以爲這就是真愛了,所以投桃報李,對小秦氏的兒子--自己的小弟弟廷煒便格外疼愛。

即使長大以後自從父親顧侯過世小秦氏變了臉,畢竟有打底的情意在,兄弟倆一點兒也沒因此而生分。

顧廷燁參加科舉考試落榜,侯府的人一個也沒露面,只有廷煒陪在顧廷燁身旁安慰打氣。

顧廷燁被顧家逐出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也只有廷煒每每向盛長柏打聽二哥的現狀,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大哥顧廷煜過世,小秦氏說顧廷燁且得裝會兒傷心呢,廷煒立刻截住母親的話頭“我們都裝過,可二哥哥從來不會裝”,也算是顧二的知音了。

也只有顧廷煒,能讓顧二在朝堂這個衆口鑠金之地,朗聲向官家求情,口裏說着是自己那三位顧氏兄弟,身子骨單弱,恐經不住牢獄之苦,他願意替他們受罰:倘若杖責,五十他替三十,若流放,他也願意降級以代。

可事實是,只有廷煒在牢獄裏一點罪沒受就被放岀來了,可見也只有廷煒一人是顧二真心在使力,別的兩人不過是陪襯罷了。

所以廷煒在劇中對這二哥是真心敬服的,兩人的兄弟情深讓人動容。

顧廷煒本人的自知之明

與母親小秦氏不同,顧廷煒從未覬覦過侯府的爵位,他自知自己資質平庸,能力一般,只想在權勢滔天、炙手可熱的二哥的羽翼護佑下,做個富貴閒人。

所以對母親的貪慾、算計甚是厭惡,而他的妻子朱氏也對官人的心思甚是瞭解,搶白婆母小秦氏:

“你一心爲他謀劃,卻從不管他真心想要什麼,他不想要那爵位,你偏要讓他吞下去,他想要一家和睦,你卻偏不讓他如願。”

小秦氏趁着顧二外出征戰,明蘭懷着孕,官府內亂之際放火燒了澄園的房子,顧廷燁回來後以牙還牙,也放了一把火燒了侯府中廷煒的院子。

廷煒知道是母親暗算在先,非但不嫉恨二哥,還決定搬出侯府,讓母親和二哥愛鬥就鬥,愛鬧就鬧,反正他管不了了。

一邊是一心爲自己謀劃的母親,一邊是自己尊敬有加的二哥,哪邊他都不願得罪,明智地逃出了這場是非之爭。

後來聽說二哥顧廷燁戰死,顧廷煒急急回來詢問母親,母親小秦氏一臉得色:“大局將定,你高興嗎?”

顧廷煒一臉不可置信:“母親,二哥哥出事,是不是你?”小秦氏猶自顧自高興着:“這下顧家都是你的了。”誰知廷煒歇斯底里地抗議:

“不,我不要這樣的家,二哥哥如果出事,我便上表啓奏:請封二哥哥的孩子承襲寧遠侯爵位。”

自始至終,顧廷煒都清醒和理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早早跳出了已陷入魔障中的母親爲自己鋪設的怪圈,小秦氏機關算盡一場空後,瘋魔地將不與自己一心的親兒子推到了枯井中。

“父母之愛子,必爲之計深遠”,這一舉動或許是她爲兒子所能做的最後一次“計深遠”了,那就是將她所爲和兒子撇清關係。

她大勢已去,整個顧家是顧二的了。以她的小人之心度量:將廷煒推入枯井死不了人,可要被自己的仇人顧二厭惡且憎恨上,廷煒未來鐵定沒好果子喫。

廷煒最終因爲自己沒受母親蠱惑且一直對二哥哥情深意重而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結局遠遠比原著中後來和母親沆瀣一氣,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強。

所以這人啊,關鍵時候就要拎得清,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既要選擇正確的路,又要跟對正確的人。

即使親近如父母,如果不能改變他們的執拗,那就堅定地做好自己,畢竟生命只有一次,各人的命運也只能歸自己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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