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瘋了

收起手機後,董峯冷靜地想了一會兒,才轉身進了衣帽間,他選了黑襯衣、黑夾克和黑西裝褲,一件一件快速穿上身。

“峯哥,你要出去?不是說好了今天待在別墅裏嗎?”嗲聲嗲氣的女聲從董峯身後的大牀上傳來,若是舒月在這裏,聽到這個聲音,她一定會非常震驚的。

“我安排人送你馬上離開,這裏以後你不要來了,回去等我的電話。”董峯說完,頭也不回往臥室外面走去。

“昨天我小姑可說了,讓我過來和你好好商量一下,我們最好及早結婚......”劉海英還在喋喋不休。但她的話被“砰”的一聲關門聲,給截斷了;見此情景,她隨意披了件睡袍,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就赤着腳追了出去。

正準備下樓梯,樓下傳來了說話聲。

“先生,按照你的指示,車和船都安排好了。”這是管家的聲音。

“船?董峯準備去哪兒?”劉海英趕緊靠着牆,在樓梯口處蹲下,支起耳朵悄悄聽着。

“我這一去一回,至少用2個小時;你在這段時間,要保證讓整個別墅裏,沒有一點女人留下的痕跡。“董峯的口氣很急切。

“是,先生。那麼樓上的劉小姐呢?”管家問得小心翼翼。

“清理完了,你和所有的人都要離開這裏;她?最好乖乖聽話,不然,照我們的計劃......”後面的話,董峯說得很小聲,劉海英沒有聽清。

但這就夠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若不老老實實地聽從董峯的安排,她的結局只有一個。她會被當做一場意外,就像三年前,舒月爸媽的意外車禍,任誰都難以查出問題來。

想到這裏,劉海英不禁打了個寒戰,癱軟跌坐在地毯上。直到聽着汽車引擎聲遠去,管家在招呼人收拾東西,她才連滾帶爬地回了臥室。

汽車上路沒多久,“嗡~嗡~嗡~”發出振動的,是董峯口袋裏的手機。

“喂!找我有事?”開口沒有稱謂,董峯的口氣生硬得很。

“臭小子,翅膀硬了,聽說你還備好了船?我不管你要去哪兒,只求你別忘了我......”電話裏是個女人,一開口就撒嬌。

“忘不了,你可是我姨媽!”董峯的心裏一陣惡寒。

“好不好別叫我姨媽?我和你親媽只是表面上的同父異母,實質上......”女人還在不管不顧地撒着嬌。

“你永遠都比我大18歲。”對這個當年勾 引了自己的父親、氣瘋了自己的母親;又在多年後,誘 奸了未成年的自己的女人,董峯早就不再忍受了。

“不管什麼原因,別忘了,我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再說你爲了我,還滅了......”董峯沒等女人把話說完,就直接就關了手機。

但女人的話,還是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原本陰沉的一雙眼睛,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是的,三年前,在山裏泡溫泉的舒月爸媽,無意間撞見了董峯和這女人的車  震行爲;董峯爲了掩藏住這段不倫情,找人制造了車禍,讓舒月失去了父母。

“不能留着這個女人和劉海英了。不然,自己和舒月之間就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董峯閉上了眼睛,汽車裏沒了聲息,只能聽到車外面“呼~呼~呼~”的風聲......

而此刻,作爲本地最大的,也是最繁華的商廈,有7層樓的綠竹商場裏,從大小家電到生活用品區,從生活超市到影院小喫,各種各樣的商品可謂琳琅滿目,顧客盈門絡繹不絕。

在商場一層樓的東側,是各大知名珠寶品牌設的專櫃;有來自港臺的、合資的,有國企的也有家族企業的。

現在是開春時節,萬物復甦,一片欣欣向榮。

今天是週末,天氣正好,金燦燦、亮閃閃的珠寶專櫃區,來了不少爲婚嫁選擇金銀飾品的顧客。他們一對對的,流連在各個櫃檯前,比着、試着、討論着。

“今天算是親身感受了,何爲挑花了眼!”舒月側過臉,小聲地在紀連成的耳邊感慨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愛情的滋潤,今天的舒月身上少了一分犀利,多了些許溫婉。她在黑色的風衣裏面,穿了一件橘紅色毛線連衣裙,腳上還穿了高筒馬靴。

“選婚戒,我們不着急、不看價,只要能稱心如意。”紀連成和舒月是情侶裝打扮,黑風衣顯得臉更白,他儒雅地推了推眼鏡,寵溺地回望着舒月,非常有耐心的好好先生模樣。

這時候,一位可人的女導購員帶着香風姍姍而來,笑容可掬地對着他們說:

“這位先生真有福氣!你身邊的小姐姐啊,人長得很漂亮不說,手指還特別細勻如玉,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你們先過來看看這枚鑽戒,這可是我們的鎮店之作呢。“

女導購員在說話間,把一枚大鑽戒熟練地套在了舒月左手的無名指上。“先生,看看吧,你未婚妻戴着它可好看了。”

女導購員的眼裏明顯流露着:先生你若是不買下來,就是你沒有錢、你沒有眼光的神態。

舒月覺得有點好笑:“我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呵呵~我這雙手,成天舞槍弄棒的,這樣的手指還能如玉嗎?”

紀連成立即明白了舒月的意思,跟着附和道:“鑽戒是好看,但它的價格才更好看;瞧,19萬還多,值一輛汽車了。”說完他就拉着舒月離開了女導購,去了旁邊的櫃檯。

女導購尷尬地留在了原地,此後又經常用不滿的眼光留意着他們;看兩人在一個櫃檯又一個櫃檯地挑選着,而時間也在慢慢地溜走了。

“前面那一套裏的黃金項鍊,不如這一條好看,我幫你戴起來看看。”紀連成指着一根白金項鍊說。

董峯帶着四個手下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紀連成給舒月戴項鍊的這一幕;他也沒有當場發作,只是讓人悄悄清了場。

“這條真好看,就選它了!”看着鏡子,舒月很滿意點頭,專注於選擇的他們,似乎沒有留意到周圍人員在快速減少;就連去交款的紀連成遲遲沒回來,舒月都沒任何反應。

“舒月,跟我去一個地方。”舒月一回頭,就看見了董峯;一身黑的董峯,一雙眼睛紅得嚇人,像幾夜沒睡熬的。

“董律師?你好,我真不能和你走,我在等我未婚夫.....”舒月不喜地皺了皺眉頭,但說出的話還是很客氣。

看見舒月皺眉,董峯感覺很不舒坦,他靠近了舒月,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紀連成現在已在我的手裏,只要你跟着我走,我馬上就放了他,也絕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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