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五月3

讓我走吧,梁琪很快進入角色,正色道,

等等,張豔玲誇張地對梁琪說

梁琪已經入戲:你爲什麼要跟我講這些?她跟你與我無關。你以爲我窮,不好看,就沒有感情嗎?我也會的。如果上帝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一定要使你難於離開我,就像現在我難於離開你。上帝沒有這樣。我們的精神是同等的,就如同你跟我經過墳墓將同樣地站在上帝面前一樣。

張豔玲也正色起來,又覺得自己太入戲,看見淚光從梁琪的眼睛發散出來,她忙停了嘴,正想嘲笑一下彼此,卻見梁琪指指門後架子牀的下鋪,已經拉上了牀簾,裏面有小聲的抽泣聲傳了出來,兩人即刻明白了,想想又不便說什麼,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繼續對着臺詞。

天漸漸黑了,走道里都是上上下下的腳步聲,側耳傾聽,可以聽見從食堂那邊穿過來的舞曲聲。

對完了臺詞,梁琪和張豔玲耳語幾句,

一起去跳舞吧,兩人隔了簾子對賈曉榕說,

你們去吧,賈曉榕已經平息了下來,無精打采地說。

門突然被撞開了,先只見一塊大圖板,然後一張眯着眼睛,明媚的笑臉伸了進來,難得啊,千金難買的時刻,你們還在消磨,那臉上一張嬌媚的口脣跳動着說

梁琪搶上前去接了她的圖板和三角尺,順便朝賈曉榕的牀努了努嘴,郭喬喬放下東西,走到賈曉榕牀前不急不緩地說,一個人躲起來傷心,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啊,這傻女,打扮起來去跳舞,找一串比自己高的,挑個最好的給他看嘛。

對啊,找一串高高大大的帥哥。梁琪應和着。

張豔玲說,就是啊,一個武大郎,有什麼稀奇的,還沒有我個子高呢。

賈曉榕是很稀奇她的小愛人的,被她們叫做武大郎的武健是她的初戀,她們一個班上的男生,個子雖然不高,相貌堂堂,吉他彈得好,唱起歌來可以讓人哭也可以讓人笑。武健成了山城校園十大歌手之一,各種活動的名人,最近幾周都沒有來約賈曉榕出去了,上課見到了也在迴避賈曉榕,有人說跟武健跟山城外國語學院的女生好上了。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挖苦着武健,一直聽到賈曉榕在牀簾後面忍不住笑出來,大家才急忙掀開她的牀簾,把她弄了起來,梁琪把自己的一條裙子借給她穿,齊喬喬正在宿舍角落裏安置好圖板,掃了一眼賈曉榕,調笑道:這麼好的資源,莫給武大郎耽誤了啊。

賈曉榕不好意思了,撲過去作勢要撕喬喬的嘴,齊喬喬說,

不要鬧啊,我破相不要緊,破了我的圖,我只有跟你們拼命了。再過二個月就是夏天了,9603的小媽齊巧巧要畢業了,有畢業設計也有論文,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她邊用手抵擋賈曉榕,邊說道,大哥大姐,看看你們的三姐,又哭又笑,真是的,孩子們快走吧,讓我清靜一下好趕圖,記得晚上回來給我帶點喫的哈。

梁琪搶上前去接了她的圖板和三角尺,順便朝賈曉榕的牀努了努嘴,郭喬喬放下東西,走到賈曉榕牀前不急不緩地說,一個人躲起來傷心,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啊,這傻女,打扮起來去跳舞,找一串比自己高的,挑個最好的給他看嘛。

對啊,找一串高高大大的帥哥。梁琪應和着。

張豔玲說,就是啊,一個武大郎,有什麼稀奇的,還沒有我個子高呢。

賈曉榕是很稀奇她的小愛人的,被她們叫做武大郎的武健是她的初戀,她們一個班上的男生,個子雖然不高,相貌堂堂,吉他彈得好,唱起歌來可以讓人哭也可以讓人笑。武健成了山城校園十大歌手之一,各種活動的名人,最近幾周都沒有來約賈曉榕出去了,上課見到了也在迴避賈曉榕,有人說跟武健跟山城外國語學院的女生好上了。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挖苦着武健,一直聽到賈曉榕在牀簾後面忍不住笑出來,大家才急忙掀開她的牀簾,把她弄了起來,梁琪把自己的一條裙子借給她穿,齊喬喬正在宿舍角落裏安置好圖板,掃了一眼賈曉榕,調笑道:這麼好的資源,莫給武大郎耽誤了啊。

賈曉榕不好意思了,撲過去作勢要撕喬喬的嘴,齊喬喬說,

不要鬧啊,我破相不要緊,破了我的圖,我只有跟你們拼命了。再過二個月就是夏天了,9603的小媽齊巧巧要畢業了,有畢業設計也有論文,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她邊用手抵擋賈曉榕,邊說道,大哥大姐,看看你們的三姐,又哭又笑,真是的,孩子們快走吧,讓我清靜一下好趕圖,記得晚上回來給我帶點喫的哈。

山城建築工程學院的舞會每週六固定在食堂舉行,永遠人滿爲患,舞廳散發着辣椒跟油煙的後味,地上還有白天留下來的油膩,舞曲永遠就是那幾首,音響混沌,人聲嘈雜,但是誰在意呢?跳舞的有本校的,外校的,社會上的。人擠得舞池內外沒有了界限,人們都在看別人,也被別人看着。

賈曉榕很快被一個穿着軍褲的男生帶着轉進了舞池,鬱鬱寡歡一二個月的賈曉榕終於又讓男生輕扶着腰,拉着手,跳起了舞。舞曲是快三,賈曉榕粉紅的裙角飄轉起來,茂密的黑髮也散開了,年輕,無往不利的生氣,在舞池裏綻放,開出花來。

恰恰舞響起來了,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他,舞曲聲中,三個年輕的穿着長裙的女孩從舞場各個角落尋找着彼此,恰恰舞根本無需男伴,她們三個聚攏排成等邊三角形,開始跳了起來,這是9603宿舍保留的劇目,肌肉是有記憶的,腿腳和臀胯隨着音樂自在地擺動着,穿着不同顏色長裙的女孩,腳上都是半舊的鞋子,梁琪不能穿高跟鞋,還穿着白球鞋,她們彼此含情脈脈,誇張地邁出企鵝步,手臂配合着步伐,踩着節奏,吸引着對方,又各自保持着距離,

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

我的眼睛爲了你看,

我的眉毛爲了你畫,從來不是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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