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構‖分享


雨天的沉悶可能是我瞌睡了的原因之一吧?

我真的有點困。

沙發是我白天睡覺和閱讀的場所,躺下來看書,久了自然入睡,睡醒了,書在手邊。今天也不例外。要說例外,就是老媽在她臥室內聽戲。女兒給她買的唱戲機,帶有屏,聲音大,可以播放u盤上的存儲。對於戲劇,我也知道幾本(老人就這樣稱呼),但是隻限於對文本的瞭解,老媽聽的戲,在她是腔調,在我是喧囂,那種站在瀑布旁久了的喧囂,注意力從自我的網羅中逃逸出來,四散,玄想。

瞌睡前,喝茶,看格非的《文明的邊界》,這些都清晰帶進了睏乏的大腦,駛入夢的環島。

《暗夜行路》……

志賀直哉……

謙作……

直子和表兄……

翻身側臥,胸口覺得舒暢了點。

龜鱉遊戲……

昏暗內,一個頭和肩膀一樣寬,另一個丹鳳眼,都是小胸部,小屁股,小胳膊小腿。男娃拍拍自己鼓起的腹,摸摸女娃的腹,輕輕挖了一下她的肚臍眼。

女娃咳嗽了幾聲。男娃知道那是氣管炎。

男娃躺下,覺得身下硌得慌。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消瘦。他看看她的乳頭,淡淡的乳暈,乳頭還沒有蚊子叮咬鼓起的包大。自己的乳頭和她的一般大。他奇怪,這將來怎能讓娃喫上奶?他笑她尿尿沒有自己方便,她不吭聲。

他覺得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收縮,想讓別人幫他拉一拉,會舒服一點,就像嬰兒時盼着大人在自己胸腹上反覆撫摸,口內唱着:長長(zhang)長長(chang)。那時,身體內的感覺一定是隨着音調抑揚起伏。

他讓她用腳在自己屁股上踩踩,再在背部踩踩,能感到肉隨着腳跟陷了下去,麻酥酥、癢癢的感覺從凹陷處擴散開。先是要她一隻腳踩狠點,又讓她試着慢慢站上去。

他給她如法踩了踩。

再換,她踩他。

……

男孩看到自己長出了鬍子,女孩的臉變得模糊,說是堂妹,又不是。

……

男孩,應該說是男人,坐在牀沿上,右邊是堂妹,肩膀能感到她的體溫,鼻子內的香水味越來越濃。面前是堂妹家的電腦。堂妹按着鍵盤,他說着自己的想法。

他敢不敢說說小時候的互踩。她會不會惱他,惱他唐突。她會說不記得吧?

他要不要再貼近點,貼緊點。她會不會裝作沒感覺,或者退讓一下。那樣兩人的身子都會斜一點。

他覺得臉有點發燒,不敢看她的臉。要是她的臉也紅了,會是什麼樣?會怎樣?

他眼睛略過屏幕,看看電腦後邊的牆,牆上是妹夫和她的合影。他覺得很自然的雙手撐在牀上,半躺的樣子。在躺下的那一刻,眼睛從她的鼻翼、臉頰、眉梢、耳廓、脖子、肩滑到了後背和腰身,覺得有風從門縫吹進來,她耳邊和劉海的髮絲輕輕晃動了一下。

他吭哧了兩聲,掩飾自己亂了的呼吸。他問她,家內有煙沒?他不敢問有酒沒。

……

夜半,牀上,他給妻子說那個夢。她打了他一下,聽起來是那種手心凹下去時纔有的“啪”聲,不清脆,有點悶,好像還擰了一把他的下身。

門響了一下,妻子回來了。我覺得左臉有點麻。書,就在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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