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子
黃昏健身的空氣
隨風起伏的指尖如同酒吧裏女人的心
綻開着一朵朵黑色玫瑰
夜晚來臨。一滴滴雨玩世不恭地長滿
究竟是誰非把節氣斷章取義,連一首詩歌
也必須冷暖自知。銀杏樹聽命已久
在寒露的左手呆立。一隻小小飛蟲乾涸的眼神中
僅剩下的一絲存亡,葬在右手
我不想面對這可憐楚楚
莫不如去廣寒宮做一株嫦娥培植的
淚花
一名打傘的婦女
像一葉古典的小舟,沿着城市一條掌紋蕩去
路,後來和她一起消隱
只留下作爲自由的山巒
這樣的夜晚,石頭和草木虛幻無窮
究竟是誰用淒涼的鼓點把今夜的月亮敲落
她還未滿。我唯一的柔情結霜
我唯一的柔情臉色單純
我只能在一個故事折斷翅膀的地方接受撫摸
呆呆地看秋天和霓虹端起雨
遞上的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