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烟火人生

【1】小区里,熟悉的门口的保安

自从来到西安,围绕单位周边方圆一两公里寻摸,就买了现在这套房子。这些年房价飙升,似乎与自己无关,好像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有力的回响,就一直坚守住在这个小区。反正有房子住,所以不太操心这些世界大事。

小区不大,整个小区就一个大门,没有侧门,更没有小门。因此需要的保安不多,四五个就足矣,六七个就显得多了。

小区挺小,就三栋楼,最多就三百来户人家,最多也就是千人左右。三栋楼从南到北,也可以说是从北向南依次排开。算来算去我都住了15个年头了,时光真的不经算!不敢算!

因为小,住的时间长,慢慢地大家都混得有点面熟,尤其是门口的保安。

不知道小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们小区里的保安,甚至比有些住户驻扎在小区的时间还长,自从小区开门营业,就一直在小区里当保安,中间也没有变换工作岗位,也没有到其它地方看看,就这样一直守着,守在我们这个不起眼的小区。

这算不算爱岗敬业,算不算默默奉献?算不算长久坚守?怕是没有人这么想吧!你看在国企或者其它地方,如此这样长期坚守,大致会上升到精神引领层面。

我小区门口的保安,好几个都坚守了十几年了,他们这算什么呢?生活无奈的所迫?!还是在这里挺好的!

其中有个年长者,大致是岁月斑驳,我不敢贸然猜测他的年龄,总之他是这波保安里最早来的,平时乐呵呵的。还有一个中年汉子,见了人有时候哥、姐的喊着,是个和气的人,也是豁达的人。

有一个年轻保安要多写几笔,他刚来时,我有些诧异,看起来文文弱弱,脸色白净,一看就是没有干过苦力,加上稚嫩的样子,我猜想大致是刚满18岁吧!从学校直接转场来当保安了!

初来几天,我还以为他是暑假勤工俭学,临时在这里过渡一下,毕竟当保安比干其它活要稳当一些,而且工作轻松,不用早出晚归,不用记工时。后来,学校都开学了,他还没走。大概是一直要干下去。有好几次,我想找个机会问他,怎么就想当保安呢,年纪轻轻的,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真要面对他时,我估计不会说出的,这是人家的选择,与尔何干?只是我总觉得不应该,这么小的年龄……

这个年轻保安似乎总是沉默,进进出出没听到他说过几句话,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哑巴!?可明明瞅见别的保安和他说着什么,他只是简单的回复哦,啊等等,甚至不用语言回复,而是用行动。

好几年过去了,反正我没有和他说过话,其他保安多多少少打个照面,今个真热!终于下雨了!总是一句话,总是有个回音。但和这个年轻保安没有。他总是一副沉默的表情望着一切,脸上的表情似乎总是固定的,保持着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情绪在上面。

我在想众多的年轻人、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岁月,只是不一样的人生。此时此刻和这个保安同样年龄的年轻人,有的在工厂,熟练的操作着机器;有的在舞台,无数狂热的粉丝;有的在学堂上奋发向上,编织着美好的未来;有的小有成就,正在追逐更远的梦,有的在天涯海角某个地方,度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同样的少年,不同样的人生,没有什么高低,有的是远方和眼前,只是有些叹息和无奈,都是现实的选择,都是种什么豆得什么瓜,只是许多事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因为无力,所以少了那些精神内在,只留下茫然的躯体。

人无高低贵贱,人格人人平等,但人的经历、阅历不同,人看世界,感悟万物,仰望星空,内心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水往低处流,能顺畅的流是因为在高处,前往底处去,有势能,所以欢快。

人往高处走,高处能望见远方的风景,看到地比眼前更长远,由此才会有境界。

想想人和人的差距,不仅仅是见识,是精神内核!是自我的不放弃,自我的革新和昂扬向上!

我觉得这个年轻小伙子这样虚耗青春,一直干保安,不值当!但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幸福的滋味,谁知道呢?保安中有没有扫地僧呢?北大、清华的保安封神成果的大有人在,也许咱们小区的不保安,若干年后,指不定也会有一番成就的。

不管怎样,每个人在自己的轨道上,都要走完自己这一生的路。谁也无法替代谁。

【2】江湖和地盘无处不在

江湖是什么?

有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江湖是不是人与人织成的湖海?

江河湖海,各有各的渠道,乱了,水就散了,四溢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也许江湖就是潜规则,或者道上的规矩。有多少能耐,鼓捣多大的风浪。能耐大的人,怕是给别人定规矩;能耐小的,只能按照规矩做事了,不能逾矩,否则就是不懂规矩,坏了规矩。

坏了规矩,那是要受到一点的惩罚的。这个承蒙各类电影传授知识,不守规矩的小弟、马仔动不动就被剁手指。这招来的快,容易实施,警示效果明显。

也许,没有法律制度明确规定的地方,江湖味越浓。有些尽管有法律,但执行成本太高,无形中只能靠规则和潜规则来维持一种不正常的正常,你想想容易滋生带头大哥都是那些地方。

我想演艺界绝对是江湖气息浓烈的地方,只不过离咱太远,没有切身体会。我能体会到、知道的,就是我身边的红尘世界,例如我小区,我朋友的小区,小区门口的外面一两公里,再远就是道听途说了。

讲个小故事,其实就是生活中的平常事,算不上故事。

那天,朋友家进新家具,我们几个去烘托气氛,顺带搭把手,提高家具搁置效率。

家具包装的严实,外面硬纸板包裹,里面一层塑料薄膜。

硬纸板快速完成了使命,堆压在墙根,碍事障眼,成了废品。下一步的结局就是扔到垃圾桶旁了。

家里忙乱,门大开着,这个时候一个保安很严肃地走进来。我们以为制造了噪声,惹来了投诉,只等保安大哥发话!

“这些纸板你们还要不?”保安大哥郑重其事。我们都替主人做了主:不要不要,不要,没啥用的。

“那你们自己扔,还是我们替你扔”保安强调了一下。

我们不解,疑惑地看着他,“这有什么说法吗?”

保安大哥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你们自己扔,扔到外面和扔到里面,那该归谁就是谁,不能乱了规矩!”

大家睁大眼睛问:“这也有规矩?”

保安大哥轻蔑地撇了我们一眼,内心想“这些个人,咋不明事理了!”他说,负责小区里面的人,不能进楼来捡拾可回收品,负责楼宇内的不能到小区里抢别人的地盘,大家各守各的道,相安无事!

看我们有点模棱两可,保安大哥提醒到“如果你们主动扔到楼下的垃圾桶旁,那是你们自己扔的,楼内的就不能有所行动,如果你们扔到楼道,而且明确可以让人扔出去,那楼外的不能进来抢,这是规则,大家都要遵照,这也是为小区负责!”

我们终于明白了,也恍然才悟,哦,啊!这个竟然是这样的,真的是不知道啊!

社会就是个大森林,你想想,宏大的森林,落叶乔木、低矮灌木,粘在树皮的苔藓,树林里的蛐蛐昆虫,虽说都属于一个森林生态系统,但各自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各自的生长繁荣规则。

老虎、狮子、狼、狐狸、大象等等,也是各有各的道,属不属于天道呢?天道之外,有什么样的道呢?法律、政策之外,有什么样的身外世界呢?

小区就是社会丛林的一个小小角落,也是社会大浪里的一片小小水渠、一小摊水沟,也有自己的生态系统,有自己的法则和规则,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和办事原则。

既是江湖,就有江湖的运转规则,否则江湖不是天天都是争斗、争斗的。

江有江道,湖有湖的包裹圈,各是各的地盘。泛滥了,各自的生态就处于混乱中。

社会的事就是这样,规章制度总是波及不到,就是靠这样的规则在维持。

【3】未知领域的坚守者、谋生者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大城市里人满为患,小城、小地方人烟三两家,许多村庄留守的多是年老力衰的人,少年儿童也跟随父母到城里了,学校不停地撤点并校,甚至出现了村落的荒芜和凋零,山东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合村并乡的措施,最终因为村民故土难舍,反抗强烈,而作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们都是漂泊人,曾经的故乡在哪里?故乡的故乡在何方?一个地方,我们能守多少年?我们能守住多少年?

在辽阔的祖国大地上,有一个叫“玉麦”的地方。这里冬季多雪、春夏秋三季多雨,常常是云雾缭绕。因为雨水过于充足,这里长不出一粒庄稼。

每年11月至来年5月大雪封山,要出去只能插着翅膀飞了。出不去的日子,只能守在这里。

玉麦多么诗意的名字,只是许多人来了又走了,许多人走了又来了。

这个祖国最小的乡,曾经这里一位父亲带着两个女儿,三个人,在一个叫玉麦的地方守了34年。

1984年至1995年,全乡住户就他们一家,只有他们一家,父亲是乡长,两个女儿是乡民。其他的人,都搬走了。

他们就默默这样守着!

后来因为一篇《家在玉麦,国是中国》的文章,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玉麦。

人生有多少个34年,父女三人就这样守在这片土地上。我想象不出来他们的生活日常。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样的生活。与牛羊为伴,与日月星辰感应,读书写字,粗茶淡饭,生活简单,没有什么宏大的远景,就这样守了几十年!

俩个女子由孩童到少年、到青春年少,就这样简单的重复昨日一样又不一样的生活。

她们的名字叫卓嘎、央宗,半个多世纪来,父女三人一边放牧、一边巡逻,守护着祖国数千平方公里的国土。

再讲一个陌生领域别人的故事。

有一位叫才索加的青年,二十来岁,他是索南达杰保护站的一名工作人员 。这个保护站的年轻人多,也有坚守了20多年的老队员。

他们的工作是深入可可西里腹地蹲点巡逻,有时一出去就是一个多月,平常的巡逻也要八九天。这里没有什么夜市,没有酒馆,没有剧院和广场,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有的就是对这份工作的选择和坚守。

这里自然环境异常恶劣,40多岁大多数人就要离开这里。年近半百后,人生再出发,只是这个时候,自己和这个远离的社会之间有没有一道沟壑呢?

在广阔无垠的海洋上,除了海鸥和海浪,有时候只有深海打鱼人了。茫茫苍海上,有一个叫王洪春的汉子,在陆地上走投无路后就下了海里,上了渔船。

出海的人都是约定了下船时间的,最短的2个月起步,最长的2年。2年时间不能请假探亲,除了简单的休整,其余时间以船为家。时间越长,待遇越高,如果违约曾经的辛劳就会付之东流了。

船上的日子是简单枯燥无味的,除了劳作能暂时缓解与世隔绝的寂寞和乏味,再无可以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海上的夜晚只能干枯地坐着,头顶的繁星如若不存在,漫无目的望着泛着一丝丝光亮的波浪,渔船的灯火淹没在无边的深海中。

我们餐桌上的鱿鱼、深海鱼,许多都是王洪春这样的打鱼人,常年飘在海水种出来的果实,他们用枯燥、用对抗陆地生活的无奈,获得他们人生中的收获和经历,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与世隔绝,都是自己与这个社会争斗的选择结果。

这样的日子是无法复制的,上船的人大多都是有故事的,更多的人是四处奔波后无奈的选择,愿意吃这份苦,生活也得继续下去,换个地方,换个人生。

人间众生,我们所知的只是我们所经历的、所知晓的人生模样,更有许许多多的别样人生,我们是不知道的,有些人的日常是完全陌生的,无法想象的。

人生,怎么样都是一生,难过、痛苦、无奈、幸福,都是自己的生命滋味。

【4】最远的路

写下这几个字时,我也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小学同学,想起他时,我突然想到这几个字。

我们村名叫姚古村,是一个大村,东西长好几公里。东面四个村分别是西张、东张,北面的村叫上李,西边四个村叫西雷,也叫雷沿。全村9个生产队,有一所小学、一所初中。两所学校紧挨着,位于西张、西雷、上李三村围成的三角地带。

我和这个同学在东张,我们经常一起放学,然后到他家里疯玩。后来上初中,我们就聚的少了,但偶尔还有联系。再后来,就散了。他开始闯荡社会,我上学求学,在独木桥上埋头前行。

前两年的某一天,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很亲切,他曾经少年的模样立马清晰地在脑海浮现。也就是在前两年,某一天媳妇忽然说,你头上怎么看到不少白发。

岁月真是不经过的,我的白发、他的年少,我怎么都联想不到一块去。我想象不来现在他的模样。电话里,他显得很高兴,多次强调,咋再都没见过,娃都大了,一定要找机会见见面,找机会聚聚。

聊天中,我得知他现在半定居在北京,户口在老家,孩子和媳妇跟着他都在北京,一下子养了3个孩子,老大现在跟着他闯江湖,小的上初中,一副生气腾腾的样子。他在北京的外环,自己搞了一个小产业,听他的口气,富足满意,生活就是这样子,幸福的滋味就是这样的。

我和他,我们长在一个村,一个学校上学。上学放学,我们走着同样的路,但最终我们走上了不同的路,渡过不同的难和累。他经历的我不知道,我所经历的他不了解。我们是平行线,但我们出发的地方是在同一个点。我们都从这个只有很少人知道的小村里出发,他几乎每年都回去,我却是经常遗漏。

什么是最远的路?

最远的路,是越走越远的路,彼此越来越远。曾经最要好的人,因为生活,因为各自的方向,越来越远。我家孩子才刚刚上大学,小学、初中很要好的朋友,也都渐渐淡忘了,相互联系少了。离别、分开、忘记,再相识,同行,也许就是我们必须经历的。

不一样的我们,不一样的烟火人生,各自人生的路都是属于自己的选择,苦乐欢喜只有自己知道,成功满意自己内心掂量了。

人这一辈子要走多远的路,遇见多少的人?遇见的人中,有多少的知己?又有多少人会留在记忆里?走着,走着,就散了。散了就散了,都是彼此的过往,只要在相处的那段日子里,真诚、真心,没有遗憾,没有怨恨就行,只留有美好,只有难忘回忆就行。

一个人能走多远,能有多少朋友和心上人。脚下的这片土地,多么辽远,多么的五彩斑斓,有那么多的人,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独有的,都是不同的风景。

每个人都是一粒种子,在哪里都会开花结果,灿烂的也是那里的天空,只是你我的芬芳,有多少人来嗅。

【5】阳光中的努力

有人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也许越有经历,也会懂得。经历过多的沧桑,也许会看淡风月。

还记得那个药神爸爸吗?

曾经这个世界拒绝了他的孩子,根本没有出路,没有机会。他的孩子得了一种罕见的先天性铜代谢异常疾病,大城市的大医院也去了,却看不到希望。

他决定靠自己,只有高中学历的他,把家中的杂物间改建成实验室。尽管只有高中学历,他开始自学化学和生物,走上了一条自己研制药物的艰难之路。

每当夜晚来临,他的实验室里亮着灯光,一边啃书,一边摸索,没有团队支撑、没有技术顾问,他在黑暗中探寻光芒。‘在小白鼠、兔子、自己和妻子身上实验,一边苦啃专业知识,一边实践探索,每一步都异常艰辛,都倾尽全力。

有多难,我们无从体会,只是知道在自学、苦苦求索的道路上,他在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做时,有时会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车里,痛苦一场,然后擦干眼泪,继续前行。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前走,在艰难中前行,闯开一个关口又一个关口。

终于,他的坚持为自己迎来了曙光,在他先后自己制造出组胺酸铜、伊利司莫铜,开始闯入基因治疗领域时,国内多家研究机构、部队医院加入,有了徐伟前期的数据积累和研究成果,他的儿子成为全球第一例接受基因治疗的患者,也是全球第一例基因药物的临床试验。

一个“药神父亲” 一场迫不得已的冒险自救,也许迎来云开雾散。我们期待奇迹,静等奇迹。

普通人面对问题尽头、义无反顾的执著和对抗,默默前行,不需要什么伟大,不需要经天纬地,就这样执著,不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

还记得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的二舅吗?

他本是少年天才,可一个平凡的小事件,就让他意外落下了残疾。他整整躺了一年,后来看人家做木工,竟然看会了。一个农村残疾人,尽管心灵手巧,始终游走在生活的底层。他没有婚姻,缺有过短暂的来自女人的关心。他没有后裔,却领养了宁宁这个女孩。后来,还给宁宁在县城买了房子。如今,年老了,已经66岁了,可66岁的他还要照顾88岁的母亲。

二舅努力的向上生长着,他在生活中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能,“我的二舅总有办法!”,他几乎什么都能修,不会修理的,拆上几回也大致会了。

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他会走出农村,坐在宽敞的大学教室里,成为一名专家、科学家或者工程总指挥,他的能量大的很。

现实总是现实,现在的二舅一条腿残废,孤身一日,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小村落里。

有人说,二舅的故事是苦难的,我们不应该歌颂苦难。可生活就是这样,苦难不因为我们不述说,而自己离去。我们赞美的是二舅面对如此的境遇,没有什么抱怨,而且努力的向前,不去回头看自己的悲惨,而是当下能做什么,宽容、乐天、知足,二舅的内心是丰满的,这种丰满让我们辛酸和敬佩!

还有最近让人无限感触的《隐入尘烟》,里面充满了无奈和叹息!想想,曾经老四和贵英的故事,藏在多少个村落里,谁关注过。只是有人拿出来拍成了电影,让更多的人看到而已。这样的故事,我知道很多。有个男孩,我不知道他怎么得病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神志不太正常,而且经常犯病,有时候追打动物,有时候恐吓小孩子。平常好的时候,乐呵呵,是大家取消逗乐的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里的田间地头、小巷、大路再也没有见到他。后来听说他死了,怎么死的,谁知道呢。只是听说,钉了棺材板,没有进村里的公坟,不知道埋到了什么地方,听说是崖下挖了坑,掩埋了。没有唢呐吹送,没有披麻戴孝,就这样送走了。村里忽然觉得好像送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感觉清静、轻松了。他们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社会,是多余存在?还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能判定,是生命,总是值得敬畏的,是同类,就需要关怀和温暖。

与他们中的许多相比,老四是幸福的,至少他还有贵英,还有彼此心灵上的相互慰藉。老四和贵英以及更多的他们,他们是弱小的,他们更多地需要依靠自己的亲人来生存;他们是平凡的,更是边缘的,没有人会特别在意他们。他们在有限的空间里,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顺从着命运的安排,走着、等着,不有什么向往,过一天是一天。

有一首名为《五百年桑田沧海》的歌曲,是86版《西游记》中的插曲。齐天大圣被压在五指山下时,望着身为的世界,这个时候的他,他多想是棵小草。他望着天上的飞鸟,看着身边的小草,这首歌曲随着画面慢慢唱响:他多想是棵小草,染绿那荒郊野外;他多想是只飞雁,闯翻那滔滔云海;哪怕是烈火焚烧,哪怕是雷轰电闪,也落个逍遥自在,也落个欢欣爽快。

谁又能做到逍遥自在和欢欣畅快呢?是二舅吗?是老四和贵英吗?

生活就是在烟火弥漫中,寻找火光燃烧的光亮。

全文714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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