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閱讀《傅雷家信》

      學生都快讀完了,我纔開始讀。1954年,29封信,大概是因爲傅聰剛剛離開家,遠去波蘭留學吧。身爲父親,總是爲孩子各方面操心,包括生活、學習、愛情、禮儀等等。傅雷身爲翻譯家,有足夠的藝術修養,所以纔可以和傅聰更好的交流,信中談到克里斯朵夫,談到貝多芬,談到肖邦,談到王國維,可見傅雷本身就是一個大家,文學和藝術修養都很高。給兒子的這20通信,真的是寫在紙上的家常話。


    傅雷20歲時去法國留學,經歷過在異國他鄉的求學生活,所以能更好的理解傅聰的感受。在這書中,我讀到傅雷學過法語,後來改學英語,到法國留學後法語水平在半年後開始可以正常交流,以自己學習語言的經驗指導兒子如何學好俄語。還在信中和兒子傅聰談對待戲曲改革的意見,很有先見之明,認爲戲曲要保留傳統,跟我們現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是一樣的觀念。

    摘錄幾個喜歡的片段吧。“學問第一,藝術第一,真理第一,愛情第二”,擔心兒子在外求學,沉迷於愛情而荒廢學業。兒子失戀後又勸兒子“愛情的苦汁早嘗,壯年中年時代可以比較冷靜”。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人生不是都要靠隱忍來撐過去嗎?”這裏有中國傳統的“忍”字文化,其實我本人是不太喜歡這種說法,記得小時候看《霍元甲》這部電視劇,霍元甲讓弟子陳真跪在忍字堂還有些憤懣,陳真將那個大大的“忍”字砸碎時候,還趕到大快人心。傅雷在信中是希望傅聰在心理上精神上多作準備,多多鍛鍊意志,預備忍受四五年中的寂寞和感情的波動。

        傅雷在心中還說“我二十一歲在瑞士正患着青春期的、浪漫的憂鬱病:悲觀、厭世、彷徨、煩悶、無聊”,以自己的成長經歷勉勵孩子。稱讚傅聰比自己成熟多了,所有在青春期的苦悶都提前幾年在國內度過, 勉勵傅聰定下心神,發奮爲學,不要蹉跎歲月。

    還有其他許多的細節,比如西方人的禮儀,喫飯時刀叉的位置等,也談到藝術與技術的關係“藝術是目的,技巧是手段,老是隻注意手段的人必然會忘了他的目的。”用技巧與藝術的關係告誡兒子學習藝術要腳踏實地, 把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不要因爲過分留意技巧而影響了對音樂的感受與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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