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接到一位六年不聯繫好友的電話。我是十分驚喜的,但電話那頭顫顫巍巍:“老大,你有沒有做新聞或者律師的朋友啊?”
還沒等我說話,他接着說:“出了個特別大的事”,我心頭一緊,“什麼大事”?
見我遲鈍了一下:“律師沒有,新聞?是要幹什麼呢?”,他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自己,是我同學的父親”。
“是醫患嗎?”,這位朋友是學醫的,這是我能想到最接近他發生大事的原因就是醫患,畢竟現在的醫患關係很多,且我們已經冷戰了六年。六年可以發生很多事。
“不清楚,看監控說是,那個人進來什麼都不肯說,直接捅了一刀”
“捅了一刀?”
“人已經去了”
“感覺像報復社會,那個人抓住沒”
“關鍵是對我這同學,打擊挺大的”
“警察怎麼說”
“還在調查,啥都不說”
“我這同學真就給這樣毀了,今年剛考上華西的博士,聽這同學意思後面書也不讀了,只弄這個事”
“華西呀,好可惜,你要多鼓勵他,至少要完成學業”
他接着絮叨:“太殘酷了,就因爲這毀了一個家庭,一個年輕人的未來,”
“你還是要多鼓勵他,這時候朋友的鼓勵就是一道溫暖的光,萬一起作用了呢”,關於這件事的更多細節,我沒有追問。
幾分鐘的對話,既讓我不寒而慄,也讓我倍感溫馨。六年的斷交,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聯繫上。我們都是在外地上大學的四川人,他學醫,我學文。他沉穩內向,我活潑好動,2016年我先他一年回來四川,也就是這一年我們之間發生了小矛盾,誰也不肯低頭,以至於到今天6年了也沒有講過話。
當電話一接通,我們的話語並沒有顯得生分,還是六年前的熟悉感覺,我們還是好朋友。
希望他的同學能夠走出陰霾,振作起來,完成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