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的“外賣”螺螄粉

巳時,很多店子都打烊了,四川人的夜生活也剛剛開始。

燈火闌珊的冰粉攤、燒烤店、麻辣燙……煙熏火燎的,大老遠就聽到老闆娘的吆喝,食客們就着啤酒和肉串的歡笑,燈火下有一個健壯的身影正戴着“油膩”的廚師帽,忙碌的翻着烤串、刷着香油,一股熱氣衝上來,夾雜着木炭和汗水的肉香一瞬間跑到了隔壁街。漸漸地,人們沉浸在着歡愉的香氣中忘記了時間,直到凌晨……

晚餐過後,我一如既往地開着空調,半躺在牀上看書。不餓,只是想喫點……便跟在外辦事的先生說回來時隨便給我帶一點喫的,萬萬沒想到是一碗連頭髮絲兒都臭的螺螄粉。

我不是很喜歡喫螺螄粉,只跟先生叨叨過幾次,有一種“想跟他一起去喫一次螺螄粉”的執念,但先生認爲味兒太重了,就像我受不了家裏煙味一樣,所以我們家是不可能出現味道很重的東西。

當先生提着打包的夜宵推開門的時候,看形狀以爲是米粉面條之類,看我一臉疑惑,他很乾脆的說是螺螄粉。我更疑惑了,“螺螄粉?,不可能”。

他猜到我的疑惑,很乾脆的把打包盒遞給我:“你聞聞”,打包盒是密封好的,味兒不是很張揚,但隱隱約約有酸筍獨特的味道,“真的是”,“我已經洗澡了”。

“再洗唄”,說完他就揚長去了書房:“哈哈”。

這聲哈哈很小聲,心中小小竊喜,又很爲難。我只是想喫點點東西,沒想到是個主食,撐着喫完之後,還得洗澡洗頭,還得站立,不然這一晚上又得長多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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