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和洛书

河图和洛书是在《尚书》和《周易》(《易传》部分)皆有提及,但是在北宋之前,其图未有书籍记载详情。北宋时期道士陈抟公布了我们今天所见的河图和洛书,至今依然信疑参半。

河图,其中宫是 5 和 10,意味着它融合了 5 进制和 10 进制。一个数,若它可被 5 或 10 整除,则必定位于河图中宫。

河图里还有奇数和偶数的区分。奇数为阳,偶数为阴。若用白色石子表示阳,黑色石子表示阴,配合洛书里的空间方位,便可形成 5 进制和 10 进制的数字系统,即能够用很少的石子表达很大的数,可谓:河图为体,洛书为用。

譬如,要表达 123 这个数,只需用 25 个白石子便能表达,将其中 24 个石子放在中宫,将 1 个石子放在洛书的「3」的位置,这是 5 进制数字系统的用法。倘若用 10 进制,只需用 13 个黑石子便能表达,其中 12 个石子放在中宫,1 个石子放在「3」的位置。

在没有文字的时代,河图和洛书,能够让加/减法运算更为简易,从而使得原始部落对物资的分配更为高效公平,其意义和价值不亚于近代数学的微积分,今人实在没有必要将河图和洛书极尽神秘化之能事。

这种 5 进制和 10 进制的融合体系,在算盘上得以体现。倘若上古真有河图和洛书,它们之所以失传,窃以为是因为其思想传至后人,成为常识,且后人创造了更好的教案和工具予以替代了。类似地,现在还会有多少人会用算盘呢?

值得注意的是,《周易》使用 6(老阴)、7(少阳)、8(少阴)、9(老阳) 这 4 个数字为基础构造了一套筮法,名曰大衍筮法。为什么要使用这 4 个数字呢?参照河图,可以发现,5 位于中宫,10 也位于中宫。阴表收敛之象,6 收敛至 5,回到中宫;阳表散发之象,9 散发至 10,回到中宫。因此,可将河图的中宫视为阴阳汇聚之所,其大无外,其小无内。

《周易》的乾卦里,有「用九」爻辞「见群龙无首,吉」。在甲骨文里,「九」是龙形之物。「用九」或许有 9 进一步发散为 10 之意。10 在河图里,是以黑色的封闭线框表达的,如同圆环,没有起点,故曰「群龙无首」。乾卦描述的是「龙」的成长历程,只有到了「用九」才是真龙。

老子说,多闻数穷,不若守中。河图的外围可谓数穷,而守中,守的是中宫,守的是一五一十,阴阳汇聚,守的就是类似这样的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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