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友蘭說:新文化運動以來,我們要解決的是從西方文化中學習什麼的問題,現在是我們要從傳統文化中繼承什麼的問題?
生命只有在獲得有效的時間感中才能踏實,即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
其實節日裏有節氣的消息,有天道的邏輯。中秋有着秋天收手已盡人事圓滿的意味。臘節小年除夕無一不有慎終追遠的告誡,一個人如果不懂得退場、收手,那麼就有人來收,有天來收。
節日的話語不是對話,而是表述性行爲,如承諾、祈禱、祝福、宣判、提示等。那實際上培養了人的“正確感”,節日慶典的特徵:在這裏,我們不再彼此分離,而是聚集在一起。
我們活在親友之中,活在節日時間之中,並在傳統節日裏見識了中國,活出的中國。
傳統節日仍具有教化功能,具有懲惡揚善的功能,具有安頓人的功能。
重建個人與節日等中國文化的鏈接,有很多路徑,生活本身是一種,讀書也是一種。
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這是一則寓言,即知識人還欠我中國人十九個錢。“十九年七閏法”……只有把這一章交還出來,我們中國人才可望獲得安慰,才能安身立命: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和其明,與四時和其序,與鬼神何其吉凶。
這一章需要很多人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