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那條路那些人(九)

文|遇見君

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無論走到哪裏,都忘不了自己的根,我的根就在秦嶺山深處的那個小村莊裏。

時至今日,回到老家,你是高樓林立,家家戶戶都住上了樓房,有的人家蓋的像小別墅一樣,各式各樣的房子,已屢見不鮮了。曾經的小山村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山村了。

平日裏回家看望爺爺奶奶時,村子裏幾乎都是男人們看不見年輕人,年輕人都在城裏打工,房子是蓋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漂亮,但是煙火氣卻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少。

我家女兒現在三歲,回過老家,我現在問他老家好不好,他直接回答我不好,現在的小孩子,生在城裏,長在城裏,上學也基本都在城裏,對老家很陌生,也沒有像我們一樣的感情,這一點我也很能理解。

就連我現在回到村子裏,很多小孩我都不認識,更叫不上名字,有時候你很想回老家,但回去了,總感覺少點什麼。就比如你20年前在一家店裏吃了過一碗小喫,20年後你今天心心念唸的去吃了,但是感覺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味兒了。

爺爺奶奶日漸衰老,神奇也大不如從前,奶奶經常生病,夜夜夜打過兩根支架,每天都要服藥,好處是兩個人看起來還挺精神,不注意飲食營養,不注意休息,我們也勸過很多次,你都沒用,說的多了也就不怎麼說了。

經過多年人們的亂砍亂伐,山上的樹木也不像從前那樣茂密,以前很多的地也都變成了荒山。想起以前人們爲了一寸土地,常常爭得耳紅面赤,現在大片大片的土地,長的都是野草了。

只有過年的時候人還能稍微多一點,外出打工的人們,都有回老家過年的習慣,不是有句老話說,有錢沒錢回家過年!確實是這樣的,這裏的“山”、“路”、“人”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

現在大家都有錢了,日子都越過越好了,但是我總感覺人們沒有以前快樂了,距離感越來越強了,慢慢的,變得陌生了。這也可能是我感覺不對,感覺不對吧,我又說服不了自己,感覺真怪。

門前的那條路已經經過幾次翻修,從最早的“水、泥路”,到沙石路再到現在的水泥路,走路不會帶起灰塵,下雨天也不用穿雨鞋,路上也沒有了自行車,更多的是電動車和小轎車。唯一沒有變的還是早上7點小虎的那趟班車還在開。

從我記事起,小虎就在開車,他已經開了幾十年車了,老人們都說小虎的車開的好,只要是坐他的車,大夥都放心。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村子裏我認識的人越來越少,認識我的就更少了。我常常還是想回來,現在每年回來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一方面是由於工作事情也越來越多,一方面是要帶孩子時間確實顧不過來。

但是思念卻愈來愈強,有種越想回來越回不來的感覺,可能這就是鄉愁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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