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蕩(賞析)

【賞析】

第一節的“蕩”字是全篇的中心。“蕩蕩上帝”這一句,通過呼告的語氣,喊出了上天敗壞法度的現狀。之後“疾威上帝”這一句中的“疾威”突出了 “蕩”的程度。同時,下面幾章的內容都是圍繞“疾威”來描寫的。

從第二節開始,都用周文王的語氣哀嘆殷紂王的荒淫無道。

第二節通過連用四個“曾是”營造出一種氣勢,增強了譴責效果。

第三節所寫的內容表面上雖然是在斥責紂王,但暗地裏卻是在指責厲王的殘暴。這一節主要指出厲王的這種行爲,終會導致國家將被賢良所摒棄,禍亂四處橫生。

第四節的內容主要是說,厲王的剛愎自用、恣意妄爲。本節指出他是一個內無美德、外無良臣的君王,他的一系列行爲給國家招來了重大的災難。“不明爾德”、“爾德不明”,是作者在反覆訴說來表現自己內心的沉重。

第五節的內容是在諷刺厲王不思進取,縱酒敗德。通過描寫商紂王在酒池肉林中,晝夜長飲來表現。正是因爲有紂王這個例子,周朝在開國之初就規定國人不可輕易飲酒,並且曾經下過禁酒令,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些禁令被人們遺忘了,厲王不在乎有什麼後果,不在乎歷史教訓,在他縱情聲色的同時作者感到非常痛心疾首。

第六節主要是在描述國家因爲紂王種種敗德亂政的行爲變得一片混亂,然後借紂王來比喻厲王,點明厲王的殘暴已經更甚於紂王了,人們對他的怨恨已經蔓延到荒遠的國家。這一節的內容既承接了四、五節,又呼應了第三節,表明現在國家的災禍已經由國內綿延到了國外,國家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第七節詩人從另一面說明了紂王的過錯,通過這些總結痛斥紂王並勸解厲王不要再重用那些陰險的惡人和小人,同時,這一節也表現詩人對於厲王忘“舊”的不滿,在本詩中,“舊”既是指舊章程,同時也是指善於把握舊章程的老臣。所以這一節“殷不用舊”和第四節“無背無側”、“無陪無卿”兩句所表達的意思是一脈相承的。

另外,本節的“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刑”,是說如果君王不能採用那些熟悉舊章程的人,那麼至少也要做到好好掌握先王行之有效的治國之道,但厲王卻完全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表達災難必然降臨的“大命以傾”和第四節 “不明爾德”、“爾德不明”兩句也是一脈相承的。

第八節中詩人通過“顛沛之揭,枝葉未有害,本實先撥”來告訴歷王,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千萬不要等到大禍臨頭才知道後悔。遺憾的是,詩人言辭懇切的勸解沒有引起周厲王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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