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貓一龍(鬃獅蜥)的幸福生活(多美圖)

接舊文《新晉貓奴,隆重介紹我的丫丫》。

讓我下定決心領養貓二胎的,是知乎上一位鏟屎官的話:“我不希望它活在每天等我回家的世界裏。” 

每當外出,在監控看到丫丫要麼守在一進門的樓梯上,要麼在小龍缸上蹲着(鬃獅蜥多數時間就是個活雕像,可至少也是喘氣的),我實在沒法愉快玩耍,到哪都惦記着早點回家。就像我在外面得到的一切好處都建立在丫丫的痛苦之上。以後要是全職上班或回國探親,白天家裏沒人,我小丫還不得抑鬱。

而且我感覺她在家越來越無聊。每個角落早都被它探索得沒了意思,該抓的蜘蛛小蟲也早抓乾淨了,偶爾放她在後院玩會兒,還必須在我的監視之下,我回屋一定要把她帶回來。我可不想她變成室外貓。走丟了咋辦?車撞了咋辦?被貓貓狗狗欺負了咋辦?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那份擔心。

再看她那身材。成天往那一窩不是發呆就是眯覺,眼瞅着屁股越來越大,我的小丫兒正在朝胖妞兒的路大步邁進。這還沒成年哪,已經比貓媽媽還重啦。爲了健康,也得找個玩伴讓她運動運動。

看圖吧,各種慵懶睡姿,每次見了我都忍不住嘟囔一句:當貓真挺享福啊。

 下面這張就看出她有多胖了。瞧這小眼神,第一次站在這個窗臺上,窗臺是斜面,滿眼都是想上又不得其法的尷尬。第二次就跳得很溜了。

 我家不光孩子是放養,動物也是。餐桌隨便上,經常是我們在桌子這邊喫飯,貓在桌子那邊睡覺。

 下圖這種仰睡,丫丫不多,畢竟女孩兒嘛。所以趕緊抓拍下來。

總之,這麼多充分理由,領養老二是必須滴。

至於說,有了同類夥伴,原住民就不那麼粘主人了。這個我接受。寧願失去一部分她的愛,只要她活得快樂!

而且,貓老二來的時候,丫丫和我已經情比金堅了。這也是我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養兩隻小奶貓的原因。一隻貓更容易和主人建立深厚的依戀。感情基礎厚實了,再來第二隻,堪稱完美。

在丫丫心裏,我就是媽媽。看別人教怎麼訓練貓接受剪指甲,對我來說,根本用不着。第一次抓起她爪子往亮着小燈的刀口裏送的時候,丫丫也害怕,但硬是沒太掙扎,憑的就是對我的完全信任。她知道媽媽不會害她。後來發現果然不疼,以後就更容易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要挑貓比較困的時候操作,玩興大的時候肯定就變藏貓貓遊戲了。

先秀一下我家小帥哥,剛來時真是超萌:

兩貓一龍的合影:

 老二剛來時,丫丫走哪他跟哪兒,丫丫幹啥他幹啥。最搞笑是有一次他倆正喫飯,窗外傳來不知什麼掉了的聲音,丫丫嚇得趕緊鑽進沙發底下。老二作爲喫貨喫得太專心,根本沒注意到聲音,或者聽到了也沒功夫理會,但他感覺到丫丫不在身邊,轉頭髮現丫丫在沙發底下,自己也趕緊跑到沙發底下。

很快兩貓的體型就接近了,現在體重一樣,都是八斤。

話說老二剛到家,有一天晚上我們在沙發上看電視,對着手邊的弟弟又摸又誇,一回頭髮現丫丫正蹲在後面的樓梯上默默注視着這一切。我頓時覺得對不起,像有了新歡被原配抓個現形。

早就做過功課,學習過領養二胎的注意事項,懂得切不可忽略老大,不能讓原住民感覺到地盤和愛被搶走。食物和愛撫都要先給老大。

丫丫乖巧懂事,只有對她心細如髮的我,才能感覺到她的一絲小情緒。那兩天我抱她時,她喉嚨裏發出一連串從未有過的嗚嗚聲,像委屈,像抱怨,像嗔怪,像釋放。我趕緊更緊地摟住她親親,她這纔像以往玩鬧時那樣輕咬起我的手,我知道心理疏導工作頗有成效。後來再就沒嗚嗚過。

弟弟情商挺高,一來就知道討好丫丫這個原住民,主動上前示好。可丫丫認爲他侵佔了她的地盤,總是哈氣嚇唬弟弟。弟弟鬧得個一臉沒趣,退縮下來,一轉臉看到那麼多新鮮東西可玩,又蹦蹦跳跳跑開自己玩去了,完全沒啥內心小劇場,我挺喜歡他這大大咧咧不往心裏去的勁兒。

而且弟弟臉皮厚,被喝多少次都不傷心,下次繼續跟着丫丫,小心地接近。終於,丫丫也慢慢接受他了。剛開始只給他靠個尾巴睡覺。

接着可以給個後背,弟弟還需再接再厲:

冬天冷的時候,兩貓竟然也能相擁而眠啦,多溫馨的畫面:

哪怕被丫丫欺負,弟弟也受寵若驚呀:

大家都誇弟弟好看,可我知道,在我心裏,我的丫丫永遠是無可取代的貼心小棉襖。

說起審美,也挺有意思。我發現咱們在中華文化氛圍中長大的,更喜歡對稱的。我當然贊同老二比丫丫漂亮。可女兒始終喜歡不對稱美,至今她都打心眼裏覺得丫丫最好看,說她耐看,有味道。後來我在臉書上看大家秀愛貓,許多西人對我們印象中的醜貓更加喜愛。不知是碰巧還是源於不同的文化習慣。

說說我家貓老二的來歷。因爲丫丫是女兒按自己的審美喜好選的,老二當然就輪到我了。說實話,別看許多品種貓名貴又漂亮,但在我心裏一直對白肚子的狸花貓情有獨衷,臉上也得有白色。或許是因爲小時候姥姥家就有隻這樣的貓,有老照片爲證呢。審美這東西,一沾上感情因素,就講不了道理了。

送我丫丫的朋友知道我對老二的構想,在一個羣裏看到符合我期望的小貓領養廣告,就趕緊轉給我,於是就有了我家弟弟。

弟弟,顧名思義,男。身世可憐。貓媽媽是孟買貓,不知爲何被前主人拋棄,也未做絕育,流浪中懷了孕,肚子最大的時候正值悉尼那個多雨的冬天。

救助它的善良美眉這樣形容和它的相遇:"外面下着雨,她滴着水從垃圾箱那裏喵喵哭着奔向我,臉上帶着傷疤。當時沒帶她回家,可到晚上,我煩躁得睡不着,天氣預報有雨,我就心揪着,不行,帶她回來。"

我想,她之所以臉上有傷,肯定是爲了搶食爭地盤打架弄的。原本是家貓,本就缺乏戶外生存經驗,又懷着孕極需營養,偏巧趕上多雨的冬天。可想貓媽媽過的什麼日子。

救助美眉把貓送去寵物醫院掃到了芯片,醫生按芯片上的號碼多次聯繫前主人,都無人接聽,發短信也不回。無奈自己收留下來。

在此鄙視一下拋棄寵物的人。有變動沒法再養可以理解,但請妥善安置,一條生命啊,還是曾經朝夕相處過的,哪能說扔就扔大街上不管死活了呢。

貓媽媽經歷的飢餓和生存掙扎,在弟弟身上也有體現。弟弟對食物好像有種天生的狂熱,同樣兩碗食,喫幾口自己的就偏過腦袋去搶丫丫的。丫丫從不喫人的食物,弟弟只要是能入口的肯定要偷着叼一塊走,發現不好喫就咬着玩。我要是摸丫丫或跟丫丫說話,弟弟再遠都能聽到,會馬上跑過來擠在我和丫丫中間,生怕他錯過什麼吃了虧。

丫丫打孃胎起就沒捱過餓,不覺得食物是什麼稀缺資源,所以弟弟搶食,她就讓,一點兒不爭。所以弟弟來之後,丫丫倒是減肥了。我不得不盯着他們喫飯,隨時糾正弟弟試圖搶食的小腦袋。慢慢地,弟弟也覺得食物好像並不那麼稀缺嘛,現在已經不再硬搶了。但食量明顯比丫丫大。

姐弟倆兒性格迥異。

丫丫是女王範兒,聰明有靈性,善於和人交流,傲嬌、安靜(慵懶)、自尊心強,絕對不會呼之即來,來不來得看她心情。有時候你越喊她她越跑。比較粘我,這種粘是若即若離的,視線裏要有我,或者她要知道我在哪兒。但又保持距離。比如我在上電腦,她會趴在桌子下面。晚上睡覺必須守着我,早上我不起她一定不挪地方。丫丫表達感情含蓄,想親近你時,會細聲細氣地叫着撒嬌,摸她也甜甜地叫一聲迴應你。不怕生人,來客人了她可以照樣喫睡。但對沒接觸過的東西特別警惕。比如新買的荷花缸,它一見就躲一邊遠離轉圈觀察,第二天才敢湊近看。紗門上新裝了貓門,用了好幾天才鼓足勇氣鑽出去。

丫丫好奇心上來了也不得了,瞧,帶頭作。弟弟有樣學樣:

弟弟是皮小子,貪喫貪玩,孃胎裏帶的缺乏關愛,所以呼之即來,還要用腦袋使勁蹭你,表達感情直白而熱烈,連去寵物醫院又打針又害怕,獸醫摸幾下都會打起小呼嚕,在家打小呼嚕聲音奇大,獻媚之心急切。剛來時,喫東西狼吞虎嚥,還發出滿足的呼呼聲,就像餓狼下山。現在正常了。弟弟怕生人,一來客人就趕緊竄上二樓躲牀底下。若大家不理他,他明白不是來抓他走的,過一兩小時便會自己出來了。對沒見過的東西沒有警惕心,丫丫用了幾天纔敢靠近的荷花缸,弟弟初見時臉上大寫着好奇,徑直跑過去扒着缸沿看裏面。沒有怕這一說。貓門一教就敢用,能去後院玩可是天大的事兒。

弟弟最喜歡在後院待着,只要會動的都抓。不像丫丫玩一會兒一定要回家看看我在幹啥,守着我睡覺。

 弟弟是抓蒼蠅好手,有了倆貓,家裏進蒼蠅不用怕,早晚得被他們玩死。瞧這身手:

 弟弟特別喜歡把肚皮翻給你看,撒嬌,表示對你的信任。我總說他睡姿放蕩。有一天起夜,發現弟弟倆胳膊擎在空中,後腿扭在另一邊,趕緊拿手機留下這放蕩的罪證。

再說小龍。關於小龍的詳細介紹請見舊文《在澳洲養異寵——鬃獅蜥 (Bearded dragon)的飼養》。按說在野外,貓是要捕殺蜥蜴的。所以爲了杜絕小龍落難,我在丫丫和弟弟還是小奶貓的時候,就讓他們接觸熟悉小龍,讓他們明白小龍是家裏“人”,不是獵物。


天暖的時候,我把小龍放在有太陽的地方曬曬,讓他在家或後院隨便玩兒。丫丫就在一邊陪着。但弟弟手欠,總愛追着逗弄小龍,惹得生性溫順的小龍不得不鼓起腮幫子張大了嘴嚇唬人。嚇唬無效就閃電一樣逃竄到角落縫隙裏藏起來。

圍觀小龍洗澡:

弟弟身體不如丫丫底子好,可能在孃胎裏營養不良。加上喜歡在後院玩,不知髒,什麼爛泥都往裏踩,愛喫草。所以鬧了一次病。

起初他總撓右耳,沒留意,過幾天發現右耳內壁有血痂,以爲只是撓破了。直到幾天後發現右耳周圍也被撓破起痂,我才重視起來。我誤診爲耳蟎加貓癬。按網友的經驗,上網買了一百多澳元的各種藥,有塗的,有洗的,有環境消毒的。用了一週,沒有明顯好轉,耳朵周圍的臉都撓得一小塊一小塊的毛都沒了,露出粉紅的皮膚上有滲出液,同時脖子下面也開始起小硬疙瘩。

眼看小帥哥要破相啊,這下我急了,開始懷疑自己治療有誤。趕緊帶去家附近的寵物醫院。

果然,獸醫說不是耳蟎,因爲顯微鏡下查耳屎並沒找到耳蟎蟲子。也不像貓癬,因爲貓癬很容易傳播給貓和人,而丫丫和我們都沒有。獸醫說應該是皮膚過敏,撓破後感染致發炎。至於對什麼過敏,很難查,可能是跳蚤等寄生蟲的分泌物,也可能是環境中的任何東西,比如植物或土壤裏的什麼。

獸醫的對策是三個方面入手。一是驅蟲。二是打一針長效抗生素,藥效可持續兩週,以對抗感染髮炎。三是內服類固醇藥片,抑制過敏的症狀,不癢了也就不會再撓壞了。打一針85澳元,1小瓶藥50澳元,顯微鏡查蟲42澳元,問診費87澳元,再加上之前我自己買的各種藥,弟弟一病就沒了四百澳元呀。感覺這家問診費太貴了,以後得找家便宜點兒的備用。

我這時纔想起,忙於搬家的這兩三個月,我完全忘了給貓做驅蟲。看來很可能是弟弟在後院玩,惹上了寄生蟲,引發過敏性皮炎。看來定期驅蟲工作不能馬虎啊。一個大意,就破了財,萬一弟弟從此破了相,那損失就更大嘍。

爲了防止他再撓耳朵,導致結不了痂,我還跟朋友借了脖套。我在某寶也買了,還在海船上呢。澳洲沒見過有賣這種的,獸醫那買的都是硬直筒的,貓很抗拒,戴着沒法喫喝上廁所。這種軟的戴了啥也不耽誤,弟弟玩得挺開心。

後面就容我瘋狂秀我家愛貓的美照吧。

雖然很多人說俺丫丫醜,可母不嫌女丑,俺全家都覺得她漂亮,越看越美。

女兒原話:“She is the prettiest.” 老公原話:“丫丫好看,人家有靈魂。” 說得好像別的貓都是行屍走肉似的。


半歲以內是最佳的社會化訓練時機,要趁她小多見識新鮮事物,這樣長大了纔不容易看到啥都應激反應。現代貓當然要習慣坐車,我每天帶她一起去接女兒放學。我開車的時候,她會乖乖地趴在我腿上,停紅燈時,偶爾會踮起前腳扒着車窗看看。

丫丫的眼睛雖然不大,但好像會說話,不同情緒下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的

朋友送了好些貓帽子什麼的,根本戴不住,戴上就不會走路了。

 丫丫一歲生日,我用貓食做的生日蛋糕:

 剛搬到新家,貓們到處探索。丫丫不知啥時候發現了一個景觀絕佳的地方,一個勁叫我去看她。我順着聲音找到樓梯口,向二樓看卻找不見。等我回到電腦旁,又聽到丫丫叫我。我再去找,還是沒找到。她再叫。如此幾次,我終於大幅度擡頭,才發現她竟然就在我頭頂俯視我呢。後來每次她跳上這裏,都會喵喵喊我過去誇誇她。每次她跳到一個新的高高的地方,也要叫我過去炫耀一下。

朋友家請人砍樹,我讓幫我留兩段樹樁。不然也是被打成木屑浪費掉。一段剝去樹皮刷上亮漆放在門口,進門擱包用。另一段隨意放在後院,變成了弟弟喜歡趴的專用凳。

黑貓不光拍照不好拍,找也難找。下圖,能看到貓嗎?

 別的貓戴着好看,我大丫兒戴了卻像受氣小媳婦:

能堅持看到這裏的,對動物絕對是真愛啊。最後放一張小帥哥的睡姿,願大家像他一樣,每天都能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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