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贴春联

爬上颤抖的木梯
我的世界渐渐缩小
扶梯的父亲,围看的女儿们
我所生长的土地
撕去泛白的旧联,露出
往年残留的痕迹,一层叠着一层
时间的印记
揭不尽,抹不平
贴上簇新的火红春联
新纸再次覆盖旧痕
轻抚墙面
老屋的脉搏,熟悉而清晰
我从云端俯望,瞥见
父亲稀疏的头顶
女儿们朝天的发髻,大地上
滋长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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