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湖的食堂轉了一圈,沒有什麼食慾,鮮亮的燈牌,形形色色的學生。
最近有點感覺自己不會做事了。
外面的大廳裏有聲樂團在訓練,鋼琴的聲音此起彼伏,聽起來卻像是噪音。
忽而眼前一亮。
原來四食堂的山西油潑面搬到了這裏,新換的招子,但是還是沒有變化的聲音,一聽就是很熟悉的山西口音。
那時候就住在旁邊的宿舍樓,是很好喫的味道。
這已經八年了。
喫一碗北方的味道,甚是想念。
大片大片的寬面,澆上番茄雞蛋的滷汁,掃上花椒、芝麻、蒜泥、蔥花,滾燙的油“滋滋”澆上,油香蒜香蛋香花椒香融合在一起。
喫的大汗淋漓,喫的酣暢淋漓。
滾油潑面,一陣香氣升起,也很讓人享受。
“看還是不是四食堂的味道。”
聽得鼻子一酸。
老夫妻兩個,在四食堂最裏面的窗口,每天都要早點去,不然排隊老長。
好像工作和生活裏的不順,無盡的瑣碎和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一碗麪。
每當工作和生活困住,在校園裏走一走,緊繃繃的神經慢慢的緩下來。
坐在曉南湖邊,沒有瑣碎的電話和工作。
換了一個新的環境,每天神經崩的緊緊的,甚至連做夢都在寫材料做數據。
每天的工作都沒有條理,事情很雜碎。
很多時候要去猜一下領導的想法,返工返工再返工。
卷,也是真的卷,下班只是換了一個工作地點而已。
筆記本隨時背在身上,指不定一個電話過來,就是馬上要這個要那個。
疲,也是真的疲了。
好想再來一碗油潑的番茄雞蛋麪。
緊繃着的,好想放空一下自己。
是不是我真的不會做事了。
零點的中南大很安靜,從西邊的望湖,穿過操場,路過文泰樓,路過圖書館,路過橋樓和舊體,走了半個小時。
看了一篇看天下剛發的文——98年文科女,決定去廟裏上班。
98年——95後
文科女——
廟裏——佛系
一把抓住捲來捲去職場人脆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