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行(1)

我很固執的要去南京,是有原因的。

我心中的偶像有兩個人,一個是孫中山,一個是笑笑眉。孫中山都知道,笑笑眉都不知道。

我先說笑笑眉吧,笑笑眉是我的老師。當年,在《且聽風吟》的時候,她是我的雜文編輯、指導老師。那時只知道她的作品都發在《紅袖添香》,大家就去找來看,有古詩詞、現代詩、長篇小說等等,其文學造詣之高令我輩望塵莫及,大家以爲她是個老太太,對她的判罰和指點俯首帖耳。偶爾,她也在她主持的《憑欄論事》裏發一些雜文,那種大家風範印象很深。 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寫的《文章可以佐酒》,文氣浩然,行雲流水。然而,我們只知道老師是一位女性,誰也不知道老師是什麼模樣。

那年,由湛江市委牽頭,《且聽風吟》組織了一次全國文友聚會。總編輯熱帶魚告訴大家,笑笑眉老師因爲忙於自己的婚禮,不能參加本次聚會。哦哦?我們的老師居然是個女孩子?《憑欄》的人都吃了一驚。在我的想象中,她一定是個滿頭銀絲,慈祥又不失威嚴的老太太,怎麼會是一個女孩子呢?好神祕哦。我就張羅幾個要好的哥們,去南京參加她的婚禮,藉機看看"廬山真面目"。電話打通了,她告訴我,不想張揚,沒有這方面的準備,只是本家的親戚湊幾桌。這等於是婉拒了。

後來,《且聽風吟》因爲虧損關閉了,我和笑笑眉老師只能通過微信聯繫。我不能說是她最好的學生,可是她對我的點撥和提攜都還記憶尤新,難以盡說。她稱我爲野人(且聽時的暱稱)兄,爲我的雜文集作過序《傳說》,大意是野人並非是傳說、文學的社會功能等等。她發給我一些近照,果然是一個風姿綽約的江南女子;她的愛人姓鄒,他們有一個可愛的男孩,長相酷似圍棋國手柯潔;她在某大學教書,是不是教授她沒說。

笑笑眉是出現在我的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人物,今天我能對文學略知一二,大半得益於她。我怕有些人說三道四傷及無辜,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這位老師。也有幾次,我本來有機會去南京,不知怎的,我總是要躲着南京 ,沒有勇氣去南京。大概是自慚形穢,混的這個媽樣,沒有臉面。

現在,我不再顧及這些,反正就這樣了。高鐵快到南京的時候,我要通了笑笑眉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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