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但好在值得

昨天在出差的車上聽到教授級高級政工師通過的消息,激動地歡呼起來。今天早晨醒來,急忙打開微信,又仔仔細細看了一下負責職稱評審的同事昨天的留言,才放下心來。

還好,不是夢一場。

可能有人會想只不過是一個職稱,有什麼可激動的。但是這個職稱於我的意義不一樣。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太難了。

難的不僅是職稱評審條件,更難的是達到評審條件的過程。

在我所在的這家成立六十多年的企業中,我是第一個拿到這個職稱的人。難度可想而知。

工程、經濟、政工,我在三個職稱系列上走了一個“S”彎。助理工程師是單位直接認定的,經濟師是考取的,政工師是轉評的,高級政工師和教授師高級政工師是評審的。

轉行,跨專業,從工程專業轉到政工序列,繞了一個大圈。

教授級高級政工師,是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21年,三百多萬字,這個數字還在以每年20萬字的數量增加。消息通訊,報告總結,散文詩歌,評論講課稿,少了其中任何一篇,都不是完整的職稱評審之路。就像我們的人生路一樣,一步一步向前,好的壞的,正的歪的,少了其中任何一步,都不是完整的人生。

那天答辯後,我給朋友敘述答辯過程的時候說自己很緊張,後來仔細回想起來,不是緊張,是激動。是的,很激動,能走到答辯這一關,就很激動。

爲什麼跨界轉行,是一個長長的曲折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是來自生活的一系列的打擊。

我受到的打擊不是輕飄飄雨過地皮溼太陽一曬風一吹就乾的語言垃圾,而是實實在在的要摧毀一個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的毀滅式打擊。在最美好的年華里,被一直尊重有加信任有加的班主任因爲有人送了一件康巴絲石英鐘就調換了分配單位,然後避而不見。幸好我性格憨直,背過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當時只是雙十年華的我,哭了好幾回,真不是因爲那個當時對我來說虛無縹緲的單位,而是被班主任傷了。

初參加工作,不管你行不行,就不安排你工作。正值桃李年華,讓和男民工一起幹重體力活,不得已,逼上梁山一般去考了德州日報,好在只要拼一把,就真有“留爺”的地方,做了兩年的記者編輯,最重要的不是提高了能力有了固定收入養活了自己,是那種平等溫暖和善友愛的氛圍化掉了身上積累的戾氣。

讀過一篇文章,說刻薄的人是被苛刻環境逼出來的,深以爲然。怨氣,怒氣,始終都是要發泄出來的,性格外向、健談愛聊,所有受過的委屈在一遍遍的講述中,都化成了故事,成爲彩虹流淌在所經過的歲月中。

泰戈爾的經典名句“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th its pain, asking for its return in songs。”被譯爲“世界以它的痛苦吻我,卻要我回報以歌聲,”,還有一種翻譯爲“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我更喜歡後者。

張德芬老師的《遇見未知的自己》和《遇見更好的自己》,我不僅自己讀,還送了幾位朋友。只有找到自己,才能遇見更好的自己,在找到自己的路上,一定會遇到很多的困難和痛苦,而把所經歷的困難看作臺階就有了積極的意義。

我的職稱評審之路,就是找到自己的過程,很難,但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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