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舉兄談“凱文咖啡店”/作者:邵明

——“凱文咖啡店”上海人的DNA

(倆王/右邊是家駿/左邊是王老闆)

從《凱文咖啡的最後一天,羅曼蒂克的再度消亡史》到好友王家駿的《凱文的最後一杯咖啡》,如今,再到鵬舉兄談“凱文咖啡店”,一家咖啡店能引起文人墨客的關注,我想,肯定有它的獨到之處。

——63歲的王先生住在宛平路,想着無論如何要在最後營業這天來坐坐。木桌、圈椅、半窗簾、牆上的油畫……,再點上一杯卡布其諾,王先生說,“每一次的進入,都可以重溫當年在德國泡在咖啡館看書發呆的時光。”。望着窗外梧桐光影斑駁的衡山路,王先生幽幽地還說,“凱文是上海最有老歐洲味道的咖啡館,關掉太可惜了。”。我想這句話,說岀了上海人的鄉愁所在,也是引起文人墨客關注的原因;這也是上海人從租界開始遺傳下來的DNA,很難改變。

鵬舉兄談“凱文咖啡店”的文摘——衡山路對上海來說,是極重要的。沒有衡山路一帶,或許就無所謂上海。如說外灘是上海的門戶,這裏就是上海的堂奧。前幾天,路過衡山路上凱文咖啡,聽說它要倒閉了。不幾日,果然。衡山路的模樣,些許改變,都是令人傷感的。

凱文咖啡,我記憶中,也就落座一次。那個下午,蔡璐國外歸來,約我,在座還有雷平。蔡的作品,《黑貓警長》的主題曲,上海人家喻戶曉。

我和蔡相識,也屬偶然。寫《濟公》歌詞的張鴻喜,見了我幾頁散文句子,覺得是歌詞。說拿去給作曲家。沒多久,蔡打我電話,她說“鴻喜給我一疊歌詞,選中三首,一看都是你的。就直接約你了。”如約去了她家,興國路。三首她已譜好曲了。讓我和她一起坐在鋼琴前,聽她一首首彈唱。說實話,她彈的,真是我心裏原有的。詩歌原是無去處的、卻又執著投遞的信,而收信人,更多是原先不相識的人。音樂呢,那是天籟,能聽見和聽懂的耳朵和心,從來少。真難得,那個下午。

之後不久,她去國了。之後,就是凱文那個下午。後來才知,那是我和她最後一面。如今凱文也已不在。我想、上海人無以計數的,在凱文的下午,從今連憑弔的機會,也沒有了。

鵬舉兄談“凱文咖啡店”一文,沒有交代清楚凱文停業的原因,據網傳是租約期到了。——“剛剛過去的這個週末,凱文咖啡的一位難求,讓老闆王曉忠恍惚回到初開店時的盛況。近五年裏,上海的連鎖咖啡、獨立咖啡店層出不窮,凱文咖啡不時髦,不出挑,安安靜靜地存在着26年。三年疫情,經營狀況遭遇重創,隨着租約到期,告別成了無奈的選擇。”

凱文的橫空出世,一躍成爲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海派咖啡的新貴。凱文咖啡能喝岀上海人的DNA;能留住上海人的鄉愁,然而,它半個甲子都不到就停業了,更不要說百年老店了。衡山路上缺了凱文咖啡店,對於汰浴蟹們來講不會有什麼感覺的,然而對於上海文人墨客來說,它不再是上海的堂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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