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聽仙樂耳暫明

    今天上午聽了趙丙秀教授語文教育智慧生態的講座,大抵富含人文情懷和處世哲學,主要是關於做爲山東省首批語文基地校設的構建過程、組成部分和實施的方式,趙教授膚白微胖,氣質儒雅,應該會講得很好,可惜我上午四節課,沒能聽講。再則,他所講的,似乎也非個人一力所能施爲,暫不能發表任何看法。

      下午聽了張衛紅教授的講座,我在手機上全程參與觀看和互動。張教授的普通話標準,發聲純正,吐字清晰,清雅空靈,如泉水之叮咚淌過心間,如乳燕之出谷劃過耳際,如縹渺之梵音寧心靜神,如溫煦之和風拂柳分花。動聽的聲音裏講述了語言之美,描繪了文字之美,闡明瞭文章之美,奇喻妙方,不可形容;識見之明,只堪意會。對文本的解讀分析,有聲有情有據有理,而又角度獨特,發人之未發,揭人之未想,可見解讀的功力之深厚。聽着張教授溫婉知性的講解,我只想到祥紋成雲繞於天,虛空生花墜於地。

        張教授着重以解讀文本的四個意識鋪展開來,運用了大量的實例分析,也精選了名家的解讀典證,以宣示理念爲引,以名篇深讀爲例,以教會方法爲要,給我們鋪出了文本解讀的全新的路徑,也指明瞭語文老師前進的方向,讓我們深受故舞,我們聽後,猶如壓緊了弓弦的箭,作勢欲發,縱“引而未發”,也是“躍如也”。

        我們學會了抓住語言的建構,字上我們深味了祝福“剩”字之妙,段落(第八段)中我們精品了“老王”底層之悲、社會之殤、人性之光的奇,篇章裏我們新構了最後的青藤葉裏蘊有的批判、憤慨和救贖之巧,文本里以長城一文爲例我們學到了觸摸其挖掘的教授點的智。

        精彩點不勝枚舉。

        關於解讀,我講—個故事。

        魯迅說:晚安!

        老師說:“晚”字點明瞭時間,說明是黑夜,象徵了當時社會的黑暗。“安”字道出了黑暗社會里,民衆的無知無覺,國民的麻木不仁。感嘆號表示,魯迅對他們怒其不爭憤慨、哀其不幸的憐憫。

      魯迅:……我不是這個意思。

      以上就屬於過度解讀,無原則無根據的解讀。這是我們堅決反對的。

    誠然,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切事物包括文本,一旦產生,自已也就有了生命。不同個體基於自身的經歷修養身份地位,會產生不同的理解,相異的審美。同樣是聽雨,年齡閱歷不同,感受也自不同: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聽講座,拾趣如下:

      文學文本是具有空白和未定點的。

      每個人都有基於自身的期待視野:讀者在閱讀一部作品以前由閱讀經驗、教育水平、文化修養、生活經歷、藝術趣味等所形成的四維定向或先在結構,這些因素化合成一種機制,一種期待,一種對藝術的要求與評判尺度,也是一種語感的圖式。

      少年讀書,如隙中望月;中年讀書,如庭中望月;老年讀書,如臺上玩月。

      少年人讀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會發笑,中年人讀了會思想,老年人讀了卻要哭。

      姚斯說過, 一部文學作品,總不是一個自身獨立、向每一時代的每讀者均提供同樣觀點的客體。它不是一尊紀念碑,形而上學地展示其超時代的本質。它更多地像管絃樂器,在其演奏中不斷獲得讀者新的反響,使文本從詞的物質形態中解放出來,成爲一種當代的存在。

      決定教師解讀能力高下的關鍵不是擁有多少策略而是教師的文化底蘊、文學修養和專業水平。

      教學解讀問題不僅是教學技巧問題而且是教師專業發展問題,即教師的讀書、思考、寫作、反思能力......

        今天的收穫很大。學習,永遠在路上,向未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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