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時雜想

晚上剛好出去和同事們去吃了個飯,喝了點酒,回來特別想寫點什麼。
寒衣節剛過,天氣也很冷,這裏也應該算是南方吧,不過下了幾天的小雨,天氣也已經很冷了。整個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蕭瑟的氣息。回來的路上在河堤下有許多火堆,那都是紀念先人的火紙在燃燒。
這個時節特有的蕭條很容易讓人懷舊,而我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
最先想起的人一定就是WL了。這已經是我來到安康以後的習慣。然後就是毫無例外的開始分析爲什麼會想到她。其實結果都一樣:不爲什麼或者我也不知道。儘管每次都是這兩個答案,但是我總是如此不疲。
我經常在想,從開始對女孩子在意開始,這麼多年,我認識的女孩中比她漂亮的,比她有才氣的,比她更和我志趣相投的,喜歡我的大概有三四個吧,可是我很快就忘記了,甚至沒有覺察到對方喜歡我。
從我認識WL到現在有七年零兩個月,從我開始喜歡上她到現在或許有六年零七個月,我已經記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對她念念不忘了。在這期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有的或許還有人依稀記得,而有的卻已是斯人已逝,往事如煙了。
大多數的時候我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在她畢業離開西安的時候,我心裏特別難受,也有種遷怒於人的想法。我很長時間都沒有打電話給她,儘管我手裏有她當年親筆留下的電話號碼,等到我開始耐不住思念的時候,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已經變了。我想這樣也算是一種結局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發現其實忘記也是一種幸福。這個世界上不論幸福和痛苦都是人的感受而已,你感覺不到痛苦,你 就是幸福的。
在這種日子裏,我開始慢慢的淡忘過去。我想或許在過十年二十年在同學聚會的時候才能碰到她吧。

不巧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造化弄人一說。時隔一年多,又有了她的音信。我總是裝着很平淡,其實心裏老是平靜不下來。接下來她來了西安。因爲某些原因見了幾面。
臨近過年,她在西安的事情也完了。於是各自回家過年。這一年的波瀾就隨着過年而結束。
她是唯一一個在新年到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的人。我認識的朋友大多和我一樣,或者我對我和我我喜歡別人對我的方式一樣的人。我喜歡一個人平平淡淡的度過有意義的日子,過年也一樣,不過我也喜歡別人在有紀念價值的日子裏打電話給我,比如新年,比如我的生日,雖然我從來不過生日,但是我會記住和感激每一個在我生日的時候打電話給我的人。
現在我也習慣了等她在新年到來的時刻打給我電話。我不知道在以後的某一年,這個電話不在打來我會是多麼的失望,但是至少現在我還有一樣東西可以盼望。
我沒有想到她在過年的時候會再打給我。所以聽到她聲音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映是吃驚。我已經習慣了她兩個月纔會打給我一次的電話。然後我知道她失戀了,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或者是誰先放棄了誰。但是我知道她現在很不開心,於是我很開心地逗着她說,說着一些平日裏不敢說出來的話,逗她開心。我是真的開心,雖然這很不道德,名義上我是她的朋友,我應該和她一起難過。但是是真的我很開心,我甚至在想,也許我還有點機會。
過了年,到了新單位去上班。聽說有機會去安康,於是忙和我的舍友、朋友、死黨兼同事山賊商量,由他去說服領導,最後派我去安康,而他則去了銅川。現在看來是很對的,至少山賊不再爲了見他的女朋友而耗費大量的時間在路上。
我在安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有一種很驚豔的感覺。寶哥也有這種感覺,寶哥晚上12點多了問我他能不能追她,我說我提供電話給你。然後寶哥打電話給她,我迷迷糊糊地聽着寶哥和她在電話裏糾纏了很長時間,終於忍不住要他掛電話,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覺得這麼多年了我對她的瞭解始終只有一點皮毛。不論是喜歡的東西還是愛好都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喜歡的女孩也不是她那種類型的,但是爲什麼我總是在心裏放不下她?看到她和別的男孩在一起會不開心,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會瘋狂的想她,晚上看到一個和她很像的背影會忍不住打她家裏電話看她在不在家,這恐怕已經超越了一般朋友的感情了。
我明白她應該不是我的另一半。
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我心裏總放不下她,她的喜怒哀樂,一舉一動都牽動着我的心,我控制着自己的舉動,要自己不要超出一般的朋友去對待她。
…………………………
很快一年又要過去了,當初我是抱着來看看她,看看她生活的地方的目的來的,很快就要回去了。以後再來的機會很少了。
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以後彼此結婚的時候會怎麼樣,我想以後她結婚的時候我就不來參加了 。每次說給她的時候,她或許以爲我是在說笑,不過我知道我是認真的。


二○○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晚上09:23:4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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