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怪事之生人迴避(七)

送走了先生。王木匠囑咐道:大嫂,可得按照先生說的去做,還有就是不要對外人說這事兒。老伴兒:好好好,我都記下了。

第一天晚上老伴兒按照先生的吩咐,就着明亮的月光來到了這棵大杏樹下。杏樹很高很大盤踞在這路邊。隨着時間的流逝。它歷經無數風霜雪雨,路經的行人走獸不計其數,太陽的東昇西落,月亮的陰晴圓缺,和那天上舒捲的煙雲都變成了它那芯裏的圓圈一環套着一環。

沒風的夜裏月光顯得格外的淒涼。老伴兒點着了一摞紙錢,嘴裏磨叨着,有錢的沒錢的過來拿錢了,拿了錢別擋路。火焰燒的很旺,燃完的紙屑打着旋兒像是盤旋着的黑蝴蝶飄着飛走了。空曠的山野間傳來清脆的寒號鳥的叫聲,清脆悠揚。老伴兒掖了掖寬大的上衣,張開嘴呼喚着:楊~ ~我是你老伴兒跟我回家來,楊~ ~跟我回家來……老伴兒邊走邊呼喚着。和着盪漾着的寒號鳥的叫聲此起彼伏……

第二天老伴在村子南頭同樣呼喚着相同的詞彙,深夜的村裏人們早就鼾睡了起來,只是那勤勞的狗對着那陌生的呼喚聲大聲的吠着。一連幾天下去楊老漢還是像個鋪蓋卷一樣靜靜的躺在牀上。老伴兒總是用勺子舀着米粥糊糊掰着他的嘴喂着,來維持着那遊離的氣息。

七天的最後一天老伴兒依然像往常一樣呼喚着楊老漢的名字。每呼喚一次都要用手抹抹那流下來的淚水,今天是他擁有希望的最後一天,同樣也是絕望即將來臨的時刻。複雜的情緒和殫精竭慮磨損着這羸弱的身軀。她回到家來,看看那無動於衷的楊老頭,她終沒有忍住那希望破滅帶來的痛哭,抱着依然沉睡的楊老頭失聲的痛哭了起來,夜是那樣的漫長,淚水似乎永遠也流不盡。

照明的燈終於用完了最後一滴油,吐着白色的煙斷了夜裏僅有的一點光亮。勞累和疲憊把她帶進的夢鄉。門栓擱楞一響木門吱呀了一聲,秋風順着門縫吹了進來。老伴兒被這息細的聲音吵醒掙了掙沉重的眼皮又開始睡了起來。她似乎感覺到一個瘦弱而又熟悉的影子在自己的枕邊躺了下來。以爲那是一個夢。在那個短暫一刻的夢後她深深的熟睡了起來。雞叫三旬把沉睡的老伴兒叫醒了。她拖着疲憊的身體依舊不想醒來。於是閉着眼睛瞌睡着。

“咕嚕咕嚕……”的鼾聲此起彼伏。老伴兒突然睜開眼睛,這聲音她在熟悉不過了。那是楊老漢的鼾聲它曾經在枕邊響了幾十年。自從楊老漢出事後就在也沒有聽到過。她激動的晃着楊老漢。:“大半夜也你這個老孃們兒怎麼也不睡覺”一句帶有抱怨的話從楊老漢嘴裏蹦了出來。

一頓拳頭和巴掌就向着楊老漢落了下來。:你瘋了嗎?你……”隨後就是老伴兒嚎啕的哭聲。整個村子的狗都叫了起來……

故事的結尾總算是比較圓滿,事後適逢有人問起來,楊老漢總是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問他夢到了什麼?他總是回答說去了趟鎮上回來時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就尋着聲音回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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