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男孩告訴我,他要辭職去找他心愛的女孩了。
男孩和女孩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的男孩,帥氣,上進,又會逗女孩開心,女孩漂亮,獨立,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兩個人是在學校的老鄉會認識的,周圍的人都說是緣分,打趣道畢業典禮即婚禮。
男孩一畢業找的工作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人民教師,離老家不遠的另一所城市。
女孩也不錯,在老家找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兩個人雖然是異地,但也不算太遠,還在同一個省份,週末的時間還可以小聚。
兩個人甜甜蜜蜜,單純的規劃着未來。
男孩家裏的條件似乎沒有女孩那麼好,像大多數的母親一樣,女孩的母親希望她找一個事業有成,家世背景都不錯的男人。
尤其是在女孩的媽媽去了男孩家一趟,死活也不同意了他倆的往來,女孩心疼媽媽,又心疼男孩,但卻最終向現實妥協。
女孩告訴我,她提出了分手,我沒有聽任何解釋的將她數落一番,認爲她對男孩太薄情寡義。
男孩告訴我,他心愛的女孩要離他而去了,我安慰了男孩,說不要擔心,女孩會想明白的。
之後,我沒有再聽過他倆的消息了,我以爲一段感情在世俗的偏見下落下帷幕。
可是這一天,男孩告訴我,他要放棄工作去女孩所在的城市了,我說爲什麼,他說他們還有未來。
據說是女孩的母親幫男孩介紹了一份當地的工作,還是教師,不知道女孩爲了這段感情做了什麼讓母親的態度改變。
只知道,女孩告訴我,除非不愛了,其他一切都不能成爲兩個人分開的理由。
在外人看來,男孩和女孩的愛情很平凡,沒有什麼大起大落,也沒有什麼大苦大難,中間的的挫折,也只不過是千千萬情侶之間的共性問題。
門當戶對,柴米油鹽,世俗偏見。
可是我就是想寫寫這種平凡的愛情,也許只有他們經歷過才能體會其中的撕心裂肺。
而這也不能稱之爲是美好的結局,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等着他們。
二
弟弟打電話告訴我,父親又開始“瞎折騰”了。我問了緣由,他在村裏又包了18畝地,我問弟弟父親現在在家幹什麼呢,弟弟告訴我父親在家裏搭起彩鋼瓦,準備十月份在平房頂上曬包穀。
父親年事已高,印象中父親從來沒有睡過懶覺,上學的時候,父親每天清晨四點半出車,下午六點多回來,趕上下雨天出不了車的時候,他仍會早早起來在院子裏乒乒乓乓敲個不停。
我曾經問過奶奶,父親小時候也是起來這麼早,奶奶告訴我,小時候的父親調皮搗蛋,經常闖禍,但是也從沒有晚起過。
父親有段時間養豬,小學文化的他竟然看起了養殖方面的書,還總是讓我和弟弟在網上幫他查一查養豬的最新政策,後來養了四十多頭豬,趕上了政策不好,虧了不少。
父親在院子的前前後後種滿了各種蔬菜,沒事就愛在菜園子裏鑽來鑽去,母親總是說他瞎折騰,一點都不閒着,總是一身乾淨的出去,一身泥巴帶回來。
父親總是告誡我,做任何事都要有毅力,不要在年輕的時候扇扇子坐搖椅,等着脖子掛大餅。
父親老了,再也沒有年輕時候強健的身體,有一次,母親說父親背了一帶包穀沒走多遠就開始喘氣。
但是他從來沒有對自己放鬆要求,他一生都信奉“勤勞能種出好莊稼”。
三
朋友說她又要去遠行了,她說她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有結果的男人,我說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飛蛾撲火呢?我心疼她,怕她陷進去,拼了命的想給她介紹一位身邊可靠的朋友,我說,我這是爲了你好,說完這句話我後悔了,原來我是最討厭“爲了你好”的這個幌子。
可是我卻說出了這句話,她說,更好的選擇都是別人認爲的不是嗎?
我一時無法接受,說了氣話,說即便和那個人有了結果,幸福的機率也很渺茫。
她說,幸福都是會出亂子的,她說她不想再去應和別人眼中的好與壞,對與錯了。
她說她喜歡她現在的生活,即便是錯的,她也欣然接受,因爲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也不用擰着自己按照別人的定義活着。
也許是我錯了,也許這件事根本沒有對錯,只是選擇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