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童年3

讀書

爺爺家和外婆家都處於上村的最高處,兩家之間隔着一片竹林,夢會去爺爺家串門,爺爺從山裏回來時會帶些野果子回來,比如毛楂,夢一邊吃着毛楂一邊聽爺爺講故事,儘管聽不懂。

這日夢在爺爺家門口玩晾衣服的繩子,看着對面遠處的竹林,爺爺在門檻上坐着,看着夢的背影,突然說道:“你該讀書了,年紀到了。”

“讀書?”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問,只是心裏默唸着。


妹妹

夢經常一個人坐在大外公家門口平臺外沿的石凳子上,在那裏幾乎可以看到整個上村屋子的房頂。有一年村裏裝上了廣播,廣播裏放着80.90年代的流流行歌曲,一到時間夢便會坐在石凳上聽歌,邊聽邊唱,彷彿有種朋友般交流的感覺,很微妙。

一天,深秋,下午接近傍晚時分,夢在門口平臺上玩耍,聽見外公家和大外公家的狗子不住的叫,夢盯着路口方向,一個男人走上路口,懷裏抱着娃,夢不認識,外婆聽見狗叫也出門來看,便過去迎接。後來夢知道,那是他的大舅舅,手中抱着的是舅舅的女兒。

此後,夢身邊多了個表妹,外婆告訴夢大人要出門幹農活,自己負責照顧妹妹。炎熱的夏天,夢關好門,在地中央先鋪上蓑衣後再找衣服墊在蓑衣上,然後哄妹妹睡覺,或是跟妹妹一起聽廣播,唱歌,在夢的影響下,妹妹也跟着管奶奶叫外婆,多年改不掉。

晚上睡前,夢看見外婆將一個白色的塑料瓶放進碗櫃。出於好奇,夢問道:“外婆,這是什麼?”外婆告訴夢:“這是魚甘油,給妹妹吃的,你大了,用不到了。”夢點點頭。


西瓜

夏天來了,下村回來了4.5個小孩,熱鬧非常,夢於是隔三差五往下村大姑家跑,大姑的外孫也在,比夢小一兩歲。夢就和表外甥一起在一個小朋友家裏玩,家主人取出半個西瓜,一人切了一塊,表外甥和男孩沒幾口就吃完了,早將瓜皮仍了,然後回了大姑家,夢跟着一起回了大姑家。

“你怎麼連皮都吃?”男孩指着夢手中的瓜皮笑到,表外甥也跟着笑了,夢這才注意到手上早已剩薄薄的一層青肉,幾乎要啃到皮了。夢也笑了,說道:“哦!瓜皮了。”於是將皮扔了繼續和他們玩。


做家務

夢漸漸長大了,開始想到要爲外婆做家務,於是夢會在外婆出門後,搬上小竹椅子拖到竈臺前,站上椅子剛好夠到鍋裏,把盛在鍋裏的碗筷洗了,然後等着外婆回家聽一句外婆的表揚。後來,夢又在洗好碗筷後將堆放在門口石碓上的衣服拿到附近水潭去洗,夢拿臉盆盛過水,將衣服放盆裏浸溼,然後放到平面石臺上搓着,水順着石臺外沿流下流過石臺下的小路,順着小路又流進路邊下的地裏。

大外公從小路東邊走來,經過夢時說道:“洗衣服啊?”

“嗯啊!”夢笑着答道。

“嗯。”大外公接着說道:“水別往路上倒,路上要走人的。”

夢一愣,接着回覆道:“哦!”

大外公又繼續朝着路的西邊走去,夢低頭繼續。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