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童年4

學前班

夢再次被接到父母身邊,卻是一個新的環境,村子四周還是田地,但比先前的村子大了好些。一到家夢就被二姐和弟弟拉着跑了,他們把夢帶到一家小店前,買了4個冰凍的果凍給了夢2個,然後又帶着夢跑了大半個村子纔回家。

短短一兩個月,夢就學會了當地的方言,和鄰居小朋友溝通無障礙了。後門口處有一戶人家,家主人和爸爸是朋友,兩家幾個小孩年紀也相仿,正好玩到一處去,因此兩家關係還不錯。有次後門那家一個小孩過生日,還剩了小塊蛋糕並底座一起端了來說給夢他們吃,夢開心極了,和姐姐們、弟弟把蛋糕分了,將底座的奶油也添了個乾淨。

一天早晨,夢突然被爸爸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裏面到處是大人和孩子。夢被爸爸安置在一個房間裏,裏面做滿了小孩子,夢被安排和一個女孩子坐在一起。爸爸拿了書放進夢的書包,告訴她以後每天都要來學校上學,放學後等姐姐一起回家,然後爸爸就走了。夢也不認生,很快和小朋友們玩到了一起。早上夢照舊來到教室裏,和班裏的同學一起跟高年級的姐姐學唸詩:

“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掌撥清波。”

大姐因爲升了高年級搬去了高年級段的校區,二姐那時還和夢在一個校區。一天放學後,同學們都走了,夢在教室裏玩吸鐵石等二姐,玩了很久都不見二姐來找,夢很奇怪,便出門看,哪有什麼二姐,只見學校大門緊閉,空無一人。夢急得大哭,哭聲被校門外的人聽見了,後來門外聚集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翻進牆把夢抱上牆遞給了牆外接應的人。他們問夢家住哪裏,夢居然答不上來,因爲夢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村子的名字,只知道臨近的一個村子叫林家,於是就說了林家。大人們找到一輛運貨的卡車送夢一程,夢見車上的司機眼熟,但又不敢確認,夢坐上了卡車後箱,司機到了林家後把夢放下走了,夢已經認識路了,於是朝着西邊村子方向走去。過了橋只見二姐匆匆趕來,夢直到看見二姐才放下心裏的恐慌,臉上漸漸露出笑容。二姐告訴夢,村裏的人說把夢放在林家了,於是二姐便匆匆往林家趕。這之後夢一放學就到校門口等二姐。

夢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兩把凳子做到門口寫作業,爸爸坐身邊教夢寫作業,聽夢讀書:

“青石板,石板青,上青石板上釘銅釘。銅釘亮晶晶,朝我眨眼睛。”

“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十四是十四。別把四十讀十四,別把十四讀四十。”

家裏的客廳被用來當做爸爸彈棉花的房間,整個房間只放一張很大的木板牀,爸爸把炸出的蓬鬆的半成品棉花放上木板牀,然後帶上口罩,將一張很長的弓背上左肩,右手捎上木錘,帶着有節奏的崩弦地低音將棉花均勻的彈開,漸漸鋪滿一整張木板牀。然後需要找人拉線,有時候是我,有時候是姐姐們或者弟弟,有時候不需要拉線,只用一張網罩住棉花。然後拿上一塊厚厚圓圓的類似餅狀的木板在棉花上按壓,均勻的控制力度,將厚厚的棉花壓成薄薄的一層,直到完成後摺疊打包。

弟弟還沒有上學,因爲貪吃,會經常跟媽媽要一兩毛錢,然後跑去小店買兩包唐僧肉,會分一些給姐姐們吃。夢也喜歡吃唐僧肉,酸酸甜甜,放一粒到嘴裏可以含上老半天還有味道,就算是籽也一樣有味道。一天夢無意間在爸爸彈棉花的房間見到一張鈔票,夢看着像2毛的紙幣,夢又想吃唐僧肉,於是拿着鈔票到到小店買唐僧肉,店主說是2元要找錢,夢一聽說是2元的大鈔,便說不買了,拿回鈔票又重新丟回了原地。後來聽爸爸找錢,夢因爲心虛一直沒吭聲,但錢最終也被爸爸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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