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之心讀書筆記：第9章我們自私，我們也無私——支持羣體選擇的證據

用個人利己主義解釋道德心理是不完整的

達爾文提出了羣體選擇理論。
- 例子：更無私、更忠誠的部落能夠戰勝不團結的部落
- 反對的理由：搭便車問題。在更忠誠的部落裏，如果存在自私的人，他們更容易在戰鬥中倖存下來，延續他們的自私基因；反而勇敢無私的人容易犧牲，從而丟失基因。
- 解決方案：
  1. 社會本能：羣居比獨居更安全。
  2. 互惠互利：助人者，人恆助之。
  3. 對社會公德發展的激勵：人們追求名望，而名望要求人們更加無私。e.g. 軍隊中嚴厲處罰叛徒和逃兵。
許多作者生搬硬套達爾文的羣體選擇理論，認爲無私的行爲僅僅是爲了羣體好。
《適應與自然選擇》（喬治·威廉斯）反對了“許多作者”，否定了羣體選擇理論。
- 羣體選擇雖然在理論上存在可能性。
- 但只有在行爲的目標或功能清楚地表明它是爲了保護羣體而不是個體時，才應該從羣體的層次進行分析。e.g. 跑得快的鹿羣延續了下來，實際上只是跑的塊的鹿延續了下來。如果從羣體的角度，跑得特別快的鹿主動擔風險引開敵人，才更有利於羣體延續。這在實際中沒有發生。
- 與羣體有關的適應性事實上不存在。
本書作者辯護羣體選擇
- 對威廉斯例子的反駁：在鹿羣身上沒有發生的事情，類似地在人類身上發生了。因此，羣體選擇對鹿羣不適用，但對人羣起作用。

實驗：一套黑猩猩和人類幼兒都可以完成的簡單任務，完成任務可獲得獎勵。和物理空間、實體相關思維的任務，黑猩猩和2歲幼兒表現相似，成功率均在68%。但對於需要和實驗者合作的任務（如實驗者用手勢提示哪個杯子裏有獎勵），幼兒成功率在74%，而黑猩猩成功率僅爲35%。（邁克爾·托馬塞洛）
人類可以通過互通信息進行合作，分享戰利品。黑猩猩有時表面上也在合作，但實際上只是尋找自己的最佳利益，恰好形成合作而已。黑猩猩不會分享戰利品。
變遷：
1. 人類通過共享意向進行簡單事物的合作
2. 人類形成了羣體思想，學習、遵守社會規範，感知、共享羣體情緒，創建、服從社會制度（如宗教）。

文化創新演變的方式（比如長矛、烹飪技術、宗教）與生物創新演變幾乎一致，互相交織。e.g. 人類消化乳糖的能力在斷奶後幾年就會消失，然而，隨着第一批養奶牛、喝牛奶的人出現，乳糖酶基因越來越延緩關閉，這也反過來促進牛奶業的發展，形成循環。
與道德相關的文化創新也能引起遺傳反應，因爲難以合作、自控力差、不遵守規則的人，將在狩獵、覓食、交配中優先級低。如果有暴力傾向，還會受到懲罰。這是自我馴化的現象。
人類和寵物的相似之處：牙齒變小、身體變小、警惕心喪失、玩性大增，原本在幼年期結束就會消失的特徵被保留下來，併成爲了生活的樂趣。

一些人類學家認爲文化變遷引起的變化遠快於基因的變化，因此在近萬年來人類已經沒有生物學意義上的變化了。作者認爲這個觀點是不對的。
自然選擇在動植物幾代的培育中就能發揮作用。e.g. 德米特里·貝爾耶夫馴養狐狸，9代之後就出現了新的性狀，30代之後就溫順地可以作爲寵物了。e.g. 經過羣體選擇（而非個體選擇）培育的母雞產蛋率更高。
近萬年來，遺傳進化急劇加速。這是因爲人口的增加、歷史的轉變、基因文化共同發展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