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團隊激勵與方法》 要求寫的推理小說
// 我跟華仔一人寫了一半。。。寫了一天。。拼出來的。。。= = 兩個人也是團隊麼
//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團隊合作
一
早上七點十分，Ethan像往常一樣離開公寓。天氣很好，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絲絲清晨的愉悅，可是Ethan並沒有停下腳步，留戀泥土清新的味道，而是自顧自地向車站走去。等公交的時候，他點上一根菸。他瞥了一眼垃圾桶，沒有他很在意的東西，丟下菸頭，上了車。
Ethan是AM公司的程序員，平時上上班，敲敲代碼，熬熬夜，不算太忙。每天上班前，先看看某人灰色的頭像，偶爾和網友聊聊天，但也只是寒暄而已，Ethan更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看書，什麼方面的都有，烹飪啊，手工啊。下班後，Ethan也一個人徑自走到食堂，安靜地喫完飯，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開始細心地調試代碼，偶爾抿上一小口咖啡，再繼續。晚上回到公寓，Ethan又開始擺弄自己得意的成品，或是一個手工的掛飾，或是一道美味的菜餚，或者像是現在這樣的一件爲貓咪製作的衣服。Ethan的窗臺外偶爾會傳來一隻貓咪的叫聲，很溫柔地，他總會踱着步子，輕輕地打開門窗，用美味的食物招待它，然後抱起它，輕輕地捋着後背上潔白的毛，這時貓咪也會很享受的蜷在他的懷裏，時不時蹭蹭Ethan的手臂，Ethan便會露出一絲微笑。Ethan知道這隻貓咪是隔壁鄰居家的，自從隔壁出現了一場自殺事件，這隻喵咪總會在夜晚的時候出來覓食，有時在垃圾桶那，有時懶洋洋地歪在牆檐上，有時趴在Ethan的窗臺外一動不動地盯着他敲代碼。天氣轉涼了，Ethan覺得這隻沒有人照顧的貓咪也許會感到很冷吧，所以估量着要給貓咪做件衣服。
二
半個月前，探員Ivan收到警局來電，去負責四環區外一公寓死亡事件。死者Jen系某公司董事女兒，樣貌清純，不算傾城傾國卻也能傾人千萬，疑爲其丈夫Keen謀殺，據鄰里透露，他們關係一向不好，經常吵鬧，結局總是Keen駕車離開一夜不歸，Jen則抱着一隻純色的白貓咪蜷在角落低聲小泣。Jen死於水果刀，從後背插進去的，白裙子染了大片紅色，好生讓人心酸。事件的發現是，鄰居看到染着鮮血的貓咪在屋外懶洋洋地伸懶腰，鄰里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果然他們的直覺沒錯，確實是Jen被人殺死了，可是Keen不在。Ivan到的時候，麻利地處理了現場，並開始聯繫Keen，正當大家覺得Keen已經逃逸準備通緝他的時候，Keen開車回來了，看上去他好像並不知情，只覺得一夥人圍着他的家讓他總感覺不高興，他一把推開圍住他家的鄰居和路人，並要驅趕陌生人，當他看到警察的時候，他大概知道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愣了一會兒，衝了進去，看到房裏發生的一切之後，他懵了——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死了……
Keen曾經有一個還不錯的公司，後來合併到Jen父親的公司，併成爲公司的骨幹，而Keen和Jen也在Jen父親的強意下完婚，過着不很幸福的生活。Jen的父親覺得Keen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認定Keen將是他公司的繼承人，所以Jen必須和Keen完婚。可是他們完婚一年不到，Jen就這麼離奇的死亡了……
三
“兇手會是誰？”，Ivan思忖着，“給我調查一下Jen父親公司的仇敵，順便把水果刀上的指紋鑑定結果給我帶過來”，Ivan指示着他的助手。Ivan讓他的手下走了下一般殺人事件的流程，自己則坐在靠椅上陷入了深思，儘管他不指望能獲取什麼信息，但是事情還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房間的門鎖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房間內的物品不是很亂，也沒有遺留什麼物品，兇手很有可能是慣犯，而且對這裏很熟，對了，水果刀上的指紋只有Keen和Jen的，難道是Keen殺掉了Jen，可是爲什麼呢？再說Keen那晚和Keen的女友在某賓館登記入住，有不在場證明，這一點半夜被呼叫的服務員可以作證，而從這裏到家，之間也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還得來回。“他到底是怎樣做到的”，Ivan嘆氣着。
Ivan在房裏來回走動着，掃描着房間了的一草一木，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難不成是死者自己用刀殺死了自己？”，Ivan推斷着，“可是自己完全不可能從這個角度插進去啊，難道……”果然，Ivan在衣櫃的邊緣一角上發現了些許線索，那裏剛好容得一把水果刀，衣櫃也有被移動的痕跡，所以兇手就是Jen本人？Ivan不大願意接受這個推斷，可是他顯然找不到能比這更有說服力的推理。
警方將Jen的死定性爲自殺。Keen開始接受這個現實，盤算着怎麼向他的岳父大人解釋這一切。而他卻永遠不會知道，在不遠處正有一支望遠鏡盯着他，鏡筒裏透着一絲絲寒意。
Ethan抱起那隻沾滿鮮血的貓咪，帶回自己的房間，給貓咪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貓咪打了個哈欠，開始蜷在Ethan的懷裏就這麼開始睡了。他把貓咪放在一個暖和的地方，開始擺弄他自己喜好的那些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這事件的影響，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各種出差錯，沒在狀態，於是Ethan早早地熄燈了，似乎這一天過得比較特殊……
四
兩天前，Ivan收到警局來電，Keen死了，還是那間屋，一樣的現場，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沒有丟失貴重的物品，不過這個屋裏好像有那麼凌亂跡象——翻到的茶几、摔碎的盤子、折斷的盆栽、砸壞的電腦——似乎上演過一場狼狽的追逐遊戲。“不會又是自殺吧”，Ivan心裏嘲諷着，“可是這亂糟糟的一切怎麼解釋，難道兩起事件的背後另有其人？Jen家的勢力比較強大，難道是她家人的復仇？或者是Keen迫於妻子之死帶來的壓力？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除了桌角旁亮閃閃的殘餘玻璃，Ivan找不到其他起眼的線索，爲什麼Keen的背後也會有上這麼一把水果刀？爲什麼？這是Ivan多年辦案以來第一次遇到這麼類似案件，他突然覺得自己漏了什麼，就像覺得自己出門忘記帶鑰匙一樣，他有一種隱約的直覺——這個案子中最重要的線索已經不在這裏了。
Ivan揭開蓋在Keen身上的布，看了看Keen的表情，不算猙獰，卻隱約地透露着一絲安逸，那是一種解脫麼？找不到可用的線索，Ivan還是跟往常一樣的給死者蓋上，他想表現出一種對死者敬畏的態度，可是多年的職業經歷只是讓他的表情冷峻嚴酷。
窗外滿是圍觀的人，有牽着阿狗的小男孩，有抱着嬰孩的新生母親，也有偶爾工作累了過來休息的人們，大家總覺得看警察辦案會有那麼一點豐富見識或者娛樂生活的意思，在他們的眼裏，更多的像是好玩，沒有人覺得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有人對死亡產生那麼一點敬畏。Ivan看到這些羣衆，不禁皺起了眉頭……
房屋的角落裏，一隻貓咪伸了伸懶腰，高貴地在窗臺上走了兩圈。Ivan沒有很在意它，反倒覺得這隻貓咪很可憐，接連着失去了兩個主人，他示意讓助手打開門窗，放它出去。
五
貓咪爬出門窗，輕輕地落在地上，徑自跑開了。
由於在現場沒能發現什麼線索，案子被暫時擱置，除了留下幾個保護現場的人外，包括Ivan的其餘警員都離開了。
Keen的屍體和Jen的一樣，已經被轉移到驗屍房，Ivan總覺得事情沒想象中那麼簡單。而守在他們家的，是幾個輪夜守護現場的小警員，他們約好三個人一組站崗，玩起了撲克，而遠處竟有一個黑影，透過望遠鏡，盯着這邊。
Ethan抱起貓咪，輕輕地捋着後背上潔白的毛，貓咪很滿足地舔了舔他的手，Ethan也很滿足地笑了笑。他一邊洗手一遍想，這隻貓咪以後可怎麼辦呢。
三四天過去了，Ivan沒能找到什麼線索，正當他打算再次前往現場查看是否有遺漏的線索，Keen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報告上說Keen確實死於從背後刺穿內臟的水果刀，但是他的體內還檢測出了一種抗精神病藥物——弗洛明。“這是什麼？”Ivan擡起頭問指着那個藥物名稱問站在他面前的女法醫。“哦，弗洛明是用來治療精神分裂和狂躁症的。”女法醫說，“但是如果服用過量，會導致意識的喪失，人就變得像機器人一樣，別人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嘖嘖， 這不就是可以控制人的藥嘛？”“是啊，據說古代的女巫從草藥中提取出含有這種成分的毒藥，用來製造對她惟命是從的奴隸，在當時的人看來，那就是殭屍大軍了。”“唔，竟然還有這種事……”
屍體早已被運走了，但這並沒有讓再次來到這棟房子裏的Ivan輕鬆一些。因爲警察的封鎖，這裏的一切都保持着第二次命案發生時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Ivan好像嗅到了一股騷味，“想必是這家的貓再沒有人管教，已經到處撒尿了吧。”正當Ivan暗忖，一道白色的影子從他眼底掠過，着實嚇了這個警察探員一跳，等他回過神來，貓咪已經不見了。Ivan打開貓咪跳出的櫥櫃門，發現裏面放着一個大酒桶，酒桶上的標註的年份告訴他這酒本該有多麼香醇馥郁，但貓尿味更濃了。
化驗報告顯示，那油桶裏不僅有酒，有貓尿，還有弗洛明，但含量極低，法醫說這種濃度不會使人失去意識。同時放在警察Ivan手邊的還有一份打印出的電子郵件，上面只有一句話“你會跟我一個下場”，這封郵件是從Keen被砸壞的電腦上恢復的，發件人是Jen，收件時間就是Keen死前一個小時。但有趣的是，根據警方從Jen的電子郵箱運營商那裏拿到的數據顯示，Jen的郵箱從未發過這封郵件。“也就是說，有人在死者的酒裏下了毒，讓他失去意識，再通過這封電子郵件暗示他自殺。那這封電子郵件是怎麼出現在死者的電腦裏呢？”
Ivan決定去造訪他的老朋友Ethan。
六
“老兄，你可得幫幫我了。”Ivan說完喝了一口酒。
“呵，從大學認識你開始你就沒這麼客氣過。說吧，什麼事？”Ethan說。
“你說，有可能將一封僞造的電子郵件不通過郵箱運營商發到對方的電腦裏去嗎？”
“這個嘛，當然可以啦。怎麼了，這是那個案子的新線索？”
“算是吧。技術科的那幫簡直就是廢物，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這封郵件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這個要怎麼做？”
“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那臺電腦附件建一個無線網絡熱點，想辦法讓那臺電腦連接上這個熱點，然後你就能隨意向那臺電腦發送信息了，當然你也可以得到這個電腦上傳的所有信息。”
“這樣就能發出一封僞造的郵件？”
“可以。”
“咦，這不是那一家的貓咪嗎？”
“呃，是啊，它的主人都死後他就經常到處遊蕩。有時會到我這裏，我看它可憐，就沒有趕走它。”
“哈哈，老兄，沒想到技術宅的你還有溫柔的一面。”
“哼哼，可不是嘛。”
“探員，正如我們之前的推測，那封郵件確實是通過無線網絡熱點發出的。”技術科的Floyd說，“從我們最近恢復的數據來看，那臺電腦在死者死之前一個小時連接了一個以前從未連接過的無線熱點。”
“可以追查到那個熱點的硬件信息嗎？”
“可以，但是我們發現那個硬件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使用，我們的數據庫裏沒有這個ID在別處使用過的任何信息。”
“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
Ivan陷入的沉思，他認爲最有可能擁有這種技術的人已經告訴他所有的技術細節，什麼都沒向他隱瞞。“一個罪犯會輕易告訴別人如何去犯罪嗎？”他心裏琢磨了很久都沒有結果，而此時已是深夜。怕是想不出什麼了，Ivan索性找出一片安眠藥，就着酒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七
Ivan被手機吵醒已是正午了，他沒想到那一片安眠藥的效果如此顯著，這是他幾周以來唯一一次超過八小時的睡眠了。他匆忙拿起手機一看，是他的頂頭上司探長White先生，而且這已經是White先生第52次來電了。
“你這混蛋死哪裏了？！怎麼不來警局也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電話嗎？！”Ivan一接電話White先生就吼道。
“啊啊，抱歉，White先生，我不小心睡過頭了，真的很抱歉，也許是昨天睡太晚了。對不起，我馬上趕來。”
“White先生，真的對不起，我……”
“閉嘴，我不是來聽你怎麼睡過頭的？那個案子辦得怎麼樣了？”
“White先生，我們發現了一些新線索，很快就會有進展了。”
“新線索？！你不是說這個案子跟前一個一樣，是自殺嗎？”
“可是……”
“什麼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人們已經開始議論這個案子了，什麼‘女主人陰魂不散害死親夫’，什麼‘幽靈貓奪走兩任主人性命’……微博上哪些謠言你都看了沒？！上頭已經給我壓力了，要我快點把這個案子結了，在這麼下去，整個鎮子的人就都瘋了！”
“White先生……”
“你給我快點結案。這種案子不是自殺是什麼？你查得越多隻會讓案子越難辦。你要是不想結我來結，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八
死因：自殺。Ivan一邊不情願地早報告裏寫下這句話，一邊回想着White先生說的話。“什麼‘女主人陰魂不散害死親夫’，什麼‘幽靈貓奪走兩任主人性命’……”他突然被電擊似的渾身震了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從警局的辦公室裏飛了出去。
“人是你殺的，對不對？”等Ethan一關好門Ivan就劈頭蓋臉地問道。
“什麼？兄弟，你喝醉了吧？”Ethan關好門後轉身問他，又把目光轉向播着新聞的電視。
“我沒有喝醉。我的那個案子的死者Keen，是你殺的。”遞給Ivan的咖啡停在了半空中。
“啥？你怎麼了？憑什麼斷定我會殺人？我什麼要殺他？我不認識他啊。”
Ivan愣了一下，但又馬上恢復義正言辭的表情：“那天我來問你郵件的事，你的碗櫥裏有一些破掉的高腳杯，那種高腳杯我在他們家裏見過一模一樣的。”
“那也不能說明我就是殺人犯啊？我就不能買到一樣的麼？那不是什麼特殊的酒杯。”
“那確實不是什麼特殊的酒杯。但那些破掉的酒杯上都殘有酒漬，你就是通過這發現Keen有每天喝酒的習慣。更重要的是，你發現酒中含有貓尿，知道他們家的貓會偷偷在酒桶裏撒尿。於是你就把弗洛明餵給那隻貓，通過貓尿和酒給Keen下毒。”
“哇哦，有趣。不過探員先生，通過貓來下毒，不是應該先毒死那隻貓嗎？”
“問得好。不過你就別裝蒜了，你知道那藥毒不死人的。你根本不需要餵給貓大量的弗洛明叫它中毒，因爲你知道，貓尿是要混入酒中的，而酒可以大大提高人體對某些藥物的吸收。所以貓沒有中毒，而Keen中毒了。”
“我怎麼會知道那藥毒不死人？既然毒不死，那他是怎麼死的？不是傳說自殺嗎？”
“不要裝無辜了。你知道那藥會讓人喪失意識，就給他發了一封僞造的郵件，暗示他像他妻子一樣自殺。別問我怎麼發郵件，這還是你教我的。”
“可是你有證據嗎？那個作爲熱點的路由器在哪呢？你看到我進入過那棟房子嗎？說到證據，下毒的事你可有證據？”
“你不必進入那房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路由器就在那隻貓的身體裏，而那貓就是下毒的證據。我今天過來就是找你要那隻貓，也要勸你自首。”
“自首？我沒有犯罪爲什麼要自首，你說要找那隻貓，它在哪呢？沒有它你能拿我怎麼辦？”
“……”
“……”
兩人的沉默中電視的聲音忽然響亮起來：“在我身後的就是今天城市公園被焚燬的樹木，明火已在一分鐘前被消防隊員撲滅。目擊者稱，此次起火的原因是一羣宗教人士在此處舉行了某種儀式，以火刑處死了一隻白貓，這隻白貓就是傳言中奪取主人一家性命的‘幽靈貓’。火刑儀式不慎引燃地上的枯草，導致了這一火災事故。截至目前沒有人員傷亡的報告。實習記者Harry，小鎮電視臺。”
“快訊：本臺剛剛從警局獲得的消息。一分鐘前警方宣佈了Keen案的偵查結果，死者死於自殺。負責這起命案的White警官稱，警方希望藉此儘快平息在網絡上傳播的關於本鎮兩起命案的謠言。本臺記者Lily。”
“是你在微博上散佈的謠言”Ivan乾笑了兩聲，“借別人之手處理掉唯一的證據，給警方施加壓力好儘快結案。好吧，你贏了。”
Ivan氣憤地甩門而去，留下Ethan一個人默默地喝着咖啡。Ivan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一團白影從書架上一躍而下，帶翻了書架上的一疊厚厚的信件，數不清信封和信紙紛紛落在Ivan剛剛站的地方。一些信件好像被水浸過，模糊了原本娟秀的字體，但這些字依然可以給人一些美好的聯想，聯想到比如一位相貌清純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