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不告訴你！”
小夕嬌笑着，小女兒情態盡顯。
她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青澀的黃毛丫頭了，那時候的她，象只小丑龜似的，只不過善良的人身上有種自吸力，不由自主地就將他吸了過來。而且，這一吸就是三年。
初一初二小夕光長個子了，相貌上基本沒啥變化。初三這一整年，小夕好似在脫胎換骨，她的容顏每天都在變化。以致於每一個在教室相遇的早晨，他都有點訝然:這丫頭，怎麼睡一覺長得更好看了呢？好象夜神每晚拿着手術刀在給小夕微整形似的。他沒嫌棄過小夕的容貌，因爲他在意的是小夕的心靈美。但是小夕變好看了他肯定是樂於見到的，傻子纔不樂意自己的女朋友變好看呢。一年來，他沒敢誇過她漂亮，他怕她尾巴翹到天上去，不肯沉下心來好好學習。
小夕和丁皓凡的考場就在本校，所以這天中午他倆還是在學校食堂喫飯。
喫完飯，他讓小夕睡個午覺，下午再戰。
下午的化學沒啥懸念，尋常得很。
第二天的物理偏難點，反正丁皓凡說了，難又不是難我一個，所以小夕坦然得很。
第三天，簡單，是小夕擅長的文科。
考完試了，小夕感覺整個人骨頭都鬆散了，一身輕鬆。整個初三，她一直都繃着。雖然有丁皓凡做後盾，但是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呢？現在終於考完了，按照近幾年**高級中學的錄取分數線，錄取應該是板上定釘的事。
這一年，吃了太多的苦。不看小說，不聽音樂。週末不逛街，不追劇，連跟同學間的日常聊天都少了。每天就是跟個入定的高僧一樣坐在座位上往死裏學。
小夕鼻頭一酸，隨即烏漆漆的大眼睛裏凝滿了晶瑩欲滴的淚水。
“啊呀，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還哭上了？”丁皓凡疑惑不已。
“這一年我喫苦了，你讓我哭一哭，哭過了，一筆勾銷。”小夕抽抽嗒嗒地說。
小夕總是這樣，有時候孩子氣得很，讓人心生愛憐。
“呶，肩膀借給你。”
丁皓凡拍拍自己的肩。
小夕將頭輕輕擱在丁皓凡的肩上，由於哭泣，她的身體微微顫慄着，少女馨香的氣味似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
好好聞啊！丁皓凡笨拙地擁了一下小夕的腰肢。
“好了，別再哭了，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可以呀，那你明天帶我去喫羊肉串。”
好久沒吃了，小夕有點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