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炖28

语言习惯的不同 ,对不同地域人群生活影响的深远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川人口头语中的“好耍”绝没有人群的年龄大小之分,老少咸宜,都是闲余消遣去处的赞誉、肯定之词。放在家乡就不行了,“耍、好耍”只能是20岁以前年轻小孩的专利,特别那些成家立业之后的人,口头言语中再要遗漏出“耍”的字眼,就是没长大、不成熟的表现。

这一语言差异不同的体现,早年间在北方好多城市甚至引发打斗闹剧。川人的口头禅“老子”放在北方的多数生活场景中,初始都不被其他地方的人接受。那些生性好恶分明的北方汉子很容易就这个词激怒进而引发口角甚至斗殴。见过一个拒不接受这种语言差异化的同乡,硬是一个人强力击退一群众口分辨他们引以为常、老幼俱都信口拈来没有攻击性的川人老乡。
三岁定乾坤,不可考量的岁月带来的胎记,岂是一场打斗就能改变的?

问女儿对《乌合之众》的理解,只回复了十个字:群众的愚蠢,权威的可笑。又问现在这样的人很少了吧,回复:网络滋生,绵延不绝。想想也是,脱开网络环境,现实中一样存在的此类,少了罢了。
读书的好处,就是明白部分生活深坑的规律集合,然后指引自己规避。

早一天互通消息时还说自己生活费充足呢,第二天就拐着弯的在钱字里转着圈,偏又不说自己没生活费了。马上转账,之后问她够吗,立刻嬉笑颜开地只喊够够,多了自己holl不住乱开销。
小时候盼着她长大,长大了又时常想她小的时候。消息里说什么领略到最远的路是回家的路。是呢,长大、立业然后成家,那回家的路可不就越来越远么?

像自己似的,离家大半年了,借着种麦子的档口,在老家盘恒数天。除了下地干点零碎末节,就都在家里守着,坐上母亲的炕头,说点许多年前对一些事件的记忆,更换好电热水器、灯泡、门锁,做几餐父母适口的饭菜。
那几天里,歇息以后臂膀涨酸不已,然而晚上睡的却是出乎意料的踏实,一觉到天明。

楸树叶黄,柿子红了。几场雨下来,四野里麦苗泛着嫩绿 ,时光,就那么流转着,一切随机流淌、变换。
换个隧空,其实时间,好像一直就停滞在哪儿,没法察觉的,只是我们罢了。

那些要见未见的人,并没因为你脚步的匆忙有一丝埋怨。前一分打趣,佯装着就可马上到家拜访了,后一分钟你站在远去的火车上消息说下次再约,也就佯装着生气怒骂几句,马上叮嘱路上安全,往后随心。道别的挂断电话,谁也不想比谁先撂下。
刚刚的话语好像还在耳边回荡,车窗外的秋景,仿佛又比去年不同,更有层次的深邃,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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