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华·声成自有名

文章,歌曲,烟酒。

可以说它们是现阶段的生命里,我最离不开的几样东西了。

其中烟是与我结缘最晚的,但融入我生命的速度却也是最快的。

至于酒,或许从某个不自知的时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终此一生都不会离开它了。

文章于我兴许上辈子欠下的债,至少在自觉偿还完毕之前,也不会轻易封笔的。

不过最早与我结缘的,却是音乐。或者我更倾向于像上面一样称呼它为“歌曲”。

——这并非没有原因的。

最早大抵可以追溯到五六岁的时候,那个年纪当然不会知道许多事情,但每次被家中大人打骂,受了委屈之后,我都会哼着从电视上学来的那些歌曲,哼着似是而非的旋律,心里的委屈竟逐渐消散了。

所以四年级学到丰子恺先生的《山中避雨》时,没有任何铺垫地,我对文中“乐以教和”的说法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共鸣。倘若将这股共鸣做成一个简单的互动,大概是这样一副情形:

茶越冲越淡,雨越下越大。

嘈杂的雨声中自有一股寂寥的意味回荡,然而一阵悠扬的胡琴声把丰子恺先生从寂寥的境界拉回了现实。

他品一口自茶店买来的茶,闭眼听了片刻的胡琴,遂又睁开,对着面前的小孩童说:“小子识之。此谓乐以教和。”

孩童眨了眨眼,雀跃着说:“先生说的对极了,我被打的时候就是用唱歌儿来安慰自己的,唱着唱着就不哭了!”

……

编不下去了,还是言归正传罢。

现在想来,或许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对所听歌曲的选择,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丰子恺先生那句“乐以教和”的影响的。

就如小学,只喜欢听那些在委屈时能安慰自己的歌曲;或像初中,那三年里听的也大都是调子较为平和的古风歌。这种单调的审美取向直到高中才开始转变,等到大学才彻底开放。

因为随着经历的增加,我发现有时候人所需要的音乐不一定是使人心绪平和的,不同的场合也需要不同类型的音乐渲染相应的氛围。当然,这也和自己日渐变得包容的心态有关。

但除开那些特定的场合或心情,每次要听歌,我仍会下意识地打开陪伴自己最久的那类歌曲。尤其在情绪起伏较大时,它们便成了一味镇静剂,可使我剧烈的内心活动迅速平息,从而沉浸在音符构成的世界里。

——当歌曲的旋律响起,嘈杂的世界便与我渐行渐远了。此刻的我已在另一个世界,心神则为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深深沉醉。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