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情,我选择了不完美的人生

“主任安排你去参加研讨会。”教研室李老师微信里说。随即,反问了一句“我和谁去?”接着微信里回复了几个人的名字。

去年年底的一次出差遇上“惊恐障碍”发作,摊在了南站“麦当劳”对面的长椅上。惊恐症状一遍又一遍如潮水般袭来,令人感到窒息和绝望。当时并不知道这种病症为“躯体性神经系统紊乱”,只是后来听中医院赵医生所说,简单地说就是焦虑症,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惊悚、眩晕、心悸等现象。是由于长期处于心理压力大而得不到开导而形成的。

此类症状,后来也出现过几次,一直在服用治疗“焦虑症”药用。大概半年左右,症状慢慢消失,可还是不敢一个人出远门。我给儿子打电话,说妈妈害怕怎么办?儿子鼓励我,勇敢去面对它战胜它,经历过一次就不会害怕了。

沿着走过的路,眼前浮现去年所发生过的一幕幕,似乎那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恐惧感就要笼罩着我。“这种症状是虚假的,不是真实发生的。”出口处的大幅广告牌上写着一句话“诗情画意,皆在沿途风景。”何不把出差途中当作是看风景呢?那时,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恐惧感将要发生又瞬间消失了。

绿水青山、红瓦白墙……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在笼子里禁锢多时的我,心灵仿佛自由地飞翔起来,有一种豁然开朗。窗外,闪过了一缕艳丽的“黄”,金灿灿的稻田在阳光里闪耀着丰收的气息。我已经离开自然许久,没有吻过春的花香,没有吹过夏的凉风,没有闻过秋的气息,就已经是深秋时节了。收割过的稻田畦地里,齐刷刷的稻秆根部从灰黄色的土地中钻出来,犹如男人脸上的硬邦邦的胡须渣子。

也许久没有在街头巷尾中溜达了。夜晚和同事们前往南关厢历史文化街区,这里基本保留着明清时期江南民居的旧貌。在夜晚霓虹灯下,市民喝茶聊天、灯彩美工、文书作画……显得格外的休闲静谧,体现出一种“富不外显”的社会文化形态。

踏着青石板,勾起我的乡愁。“想家了。”儿时的我生活在一个“客家小镇”,那里有茂密的竹林,淙淙的河水,青绿色的草坪,和那头老水牛。“乡愁”是最难从心底里抹去的东西,家乡的一草一木,一道家乡菜,一句家乡语,都是那样的亲切。

为了保护爱情,十几年前我离开了培养我十几年的单位,毅然决然地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同样,为了爱情,我嫁给了似乎憨厚老实的异乡男人。再后来,再后来,时间和疾病改变了很多,我变成了异乡里最孤独的异乡人,这是我的不幸,但又可以说是幸运的幸存者。

儿子说他加入了学校的足球队,并竞选上班里的团支部书记。他可曾想到,他娘在激情澎湃的芳华岁月里,比他“厉害”,也是团支书,还是学生会干部,当年在学校里叱咤一时。作为省级优秀毕业生留城工作,也有过一段光辉灿烂的昔日。我甚至天真地以为,一辈子那么长总有机会重新回到体制内,人生有时就是这么爱跟你开玩笑,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病了,老了,快退休了,还是连考的机会也没碰上。所以,我失望地以为,一旦脱离了体制内,除了躯体是自己的,什么成绩才华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或是那么的重要,但它是低廉的。

人到中年,总爱回忆。对于自己的经历,即使这样的人生不完美,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有来生,为了爱情,我依然还做出这样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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