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慾望社會的意義和勇氣

叔本華把人生看成是不折不扣的痛苦悲劇。雅思貝爾斯則認爲,人生是由一種混亂轉向另一種混亂,由一種貧窮轉向另一種貧窮;它只有短暫的幸福閃光。它從整個說來猶如一個被死水保衛的孤島,總有一天要被死水淹沒。

認真閱讀每個字,滲透着絕望。


會走向下流的人生嗎?社會日新月異,不是每個人都在發展道路上,經歷生活拷打,部分人會失去信心。

日本社會學家三浦展的《下流社會》面世於2005年9月,上市5個月增印了14次、累計銷售量直逼100萬冊,成爲當時日本最暢銷的書籍。

書中所探討的下流階層基本上相當於中流階層中的下層,所謂的“下流”,絕無冒犯之意,只是表達一種生活態度。

比較起來就是相關人羣不僅僅是收入低下,其人際溝通能力、生活能力、學習意願、消費慾望等也全都比一般人更爲低下。

概而言之,即是全盤的人生熱情低下,其結果直接導致收入很難得到提高,單身的比例也極高。在這類人羣之中,疲疲塌塌走路、鬆鬆垮跨生活的人不在少數,因爲這樣的生活畢竟來的輕鬆些。

其他社會中也同樣,在經濟停滯過程中,人在社會趨勢下的無可奈何顯現了出來,在焦慮和恐慌下躲進自己的蟻穴,舔舐傷口,逐漸失去進取的願望。


必須直面生活的荒謬。加繆、薩特點出人生是荒謬的:“起牀,乘電車,在辦公室或者工廠工作四個小時,午飯,又乘坐電車,四小時工作,喫飯,睡覺;星期一、二、三、四、五、六、總是一個節奏,在絕大部分時間裏面很容易沿循這條道路;一旦某一天,在“爲什麼”的問題被提出來,一切就從這帶點驚奇味道的厭倦開始了。”

這種荒謬,歸根到底是一種無意義感。在意義上,每個人都會追問自己。究竟是爲了快樂活着,還是爲了人生更高層次的追求活着?就哲學的精神而言,享樂主義和禁慾主義都不應該是幸福的選項。

德謨克利特說:“幸福不在於佔有畜羣,也不在於佔有黃金,它的居處在我們的靈魂之中。”

人生的幸福首先當然是體現在個體生命的安頓之上。一個良好的社會應該把增進每個個體的福祉作爲根本目標,而個體也應該在增進全體社會成員的福祉中獲得幸福。可是,很多人放棄了對社會對自我的期許,陷入螺旋般的追問之中。

社會經濟週期是存在着發展、停滯、再發展的過程,假如沒有瘟疫、戰爭的干擾,社會可以更好的推動人自生的發展,可是低谷階段,只能更多抗爭,力求用意義驅動發展。

意義探尋沒有止境。心理學家約瑟夫·墨菲說:“貧乏就和許多心理疾病相同,也算是疾病的一種。”

很多時候,人只要在心中不斷想着終於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久而久之就會相信自己有一天真的的能夠得到,體內的赤子之心就是火苗,具體的行動之一,就是構建夢想。沒有夢想,也自然沒有改變。


有朋友說:“明白了這麼多道理,我也過不明白這一生啊。”

也許,人生之中迷失意義,原因是生活中具體的理由、意義太過於狹小,甚至是自相矛盾,當然也就是脆弱的。因此,生存的勇氣需要一種終極的意義,它能統領很多小的意義,或者讓這些小的意義出現顛覆性改變的時候,有一個堅實的基礎。

讀的更多、思考的更多、交流的更多,甚至寫作的更多的時候,人就成爲不同的人,就徹底改造了自己。

在自我不斷的生成和自覺努力之中,人生意義也許會逐漸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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