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一雄其文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英國文壇移民三傑之一,一個用英語寫作的日裔人。

對於石黑一雄,我最感興趣的是他最後一個標籤。

至今已經有117人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他們的作品估計我這輩子也讀不完。但爲什麼村上春樹和東野圭吾沒有獲得諾獎,而用英語寫作石黑一雄卻獲獎了呢?是潛規則?他的英語有多地道?



石黑一雄出生於日本長崎,五歲時隨父母去了英國。在家裏,他的父母是和他說日語的,他們一直覺得不會在英國呆很久。

在讀石黑一雄的作品之前,我讀過關凱文的《摘金奇緣》和特德.姜的《呼吸》。感覺不是太好。雖說都是用英文寫作,但其中有很濃的中文氣息,有點翻譯腔的味道。當然,我讀的是中文譯本,從文字上也無從判斷他們同母語是英文的作家的區別。但就像馬爾克斯的文字,村上春樹的文字,讀起來就是有些不同。原因我說不清,就像同樣是手,指紋不同。但要去講出它是哪裏拐彎了,哪裏平直些,卻無法總結得出因果來。

而且他不是用英文寫郵件,或是通俗小說。這中間的區別有點像母雞和鴨子比游泳。他是怎麼做到的?

《長日將盡》講的是一個英國管家的故事。石黑一雄的這部作品對解釋我的問題具有代表性。因爲提到英國人,人們腦中不是浮現出穿着西裝三件套,拿着手掌的紳士,就是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襯衫的管家。英國管家---- “只有英國才能出傑出的管家,其他國家的人出的只能算男僕。”這是小說裏的話,這話像是英國人說的。

石黑一雄在這部小說裏把英國管家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把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莊園生活描寫的栩栩如生。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彷彿他祖上就生活在這座莊園大宅之中,彷彿他和艾米莉.勃朗特一樣,故事是從血液裏流淌出來的。



很難想象美國作家能寫出像郭靖那樣的大俠。無論他筆下的人物再怎麼行俠仗義仗義,還是會更像西部牛仔。但石黑一雄筆下的管家,真的就是英國管家。或許文字上不夠英國,但人物的靈魂是英國的。能把代表英國文化的人物寫得這麼出神入化,他必然是個英國作家。

或許這就能解釋關凱文和特德.姜的文字爲何會帶着不同的味道。這已可以越過翻譯的因素來看解釋。《摘金奇緣》講的是新加坡華人富豪的故事,《呼吸》裏的人物可以放在任何國家,他們用來寫故事的文字是英文,但故事裏的人物不是,故事的靈魂也不是。

這樣看來,石黑一雄該獲獎,而且在獲獎的這麼多作家中,他的作品更該讀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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