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0年的末端

      这个点儿了,终于追完了一部五十五集的剧,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追剧这毛病一旦开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时常管孩子不要打游戏,所以,此刻的自己竟生出了一些罪恶感。

      最近我父亲来了,每天早上不用赶早起来做饭,晚上不用赶着回来管孩子,一不小心生出一些闲适,便松散了起来。

        晚上三掌柜破天荒的跟我讨论起书来,他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却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我翻看了他的语文书,竟然学到了《少年闰土》,我说,你知道吗,鲁迅到中年的时候又见过闰土了,他不信,他翻到课文的最后一页读起来,作者说,那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我说,要真那样就好了,那鲁迅的这篇文章肯定是在再见闰土之前写的。他好奇后面的闰土,我便讲给了他听,我从没有把少年的闰土和中年的闰土拿到一起认真的比对过,今天一讲,心里反而有些不忍,心疼中年的闰土,更心疼再见闰土时的鲁迅,那一声“老爷”一定将他记忆里的美好闰土跌打的支离破碎吧,人生若只如初见,倒不如不见。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念旧的人,隔段时间便会整理一些旧事,码一些文字,这一年来反而做的越来越少了,可能,是因为太忙的缘故吧,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每个时间段都安排得满满的,弦崩得很紧,因为每个时间段都不能出现差池,所以,思绪的触角就被管的紧紧的,告诉自己过好当下,做好当下该做的事,然后也就习惯了向前走,不回头看,就连一不小心生出的些许伤感,也会被自己的一句矫情嗤笑过去,这样反倒很好,生活本来就是一场逆来顺受戴着枷锁的修行,终归会抵达终点,不回头努力的向前走原本就是对的。

        追完剧本来是要睡觉的,但是想着我的父亲明天要走,心里到生出些不舍来,这些天,我们一起生活,聊三掌柜的教育,我的工作,未来的以前的事情,还聊一些琐事,从一开始我每天做好饭菜,到后来他帮我洗洗晒晒,做饭洒扫,再到后来睡到日上三竿饭来张口,脑袋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松懈了下来,原来我也是一个需要被爱的人,我没有那么强大,我也会懒惰,会心生依赖。

      有一天我一回家便坐在火炉边不想站起来了,看着我父亲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家里整洁干净,我笑着说,如果这时候我母亲看到你这样子,肯定要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我父亲笑着说,你以为我不会呀,我会做这些。我母亲便是传说中的勤劳的田螺姑娘,我父亲虽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是我一直都以为他不会做这些家务琐事的。

        过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真好呀,去年这个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艰苦难挨的一年像是漫漫长夜里的一个噩梦久久的不苏醒,但愿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梦魇中的魑魅魍魉都四散逃走,所有的人都需要来一段全新的旅程。

        为了迎接新的一年,我好早就买了2021年的日历,过一天撕一页的那种,丽媛也送了我《蒋勋日历》,早就听闻蒋勋先生是一个善于留白的人,他出版这本书让人们记录生活,他在前面写,读者在后面和,而且一和就是365天,真真是一个浪漫的人呢,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上面写点什么了。

        书上的第一页写到“对生命最大的不忍除了眉宇间的悲悯,还要坚持嘴边永远不应该消失的微笑。”所以,站在2020年的末端,我依然,祝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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