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紅眼航班上做數學題？”
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我轉頭一看，是一位漂亮的空姐。說實話，美國的航班中，我看到的空乘多是中年大叔、大媽，像國內航班上常見的漂亮空姐倒是難得一見。
我有點疲憊地搖搖頭：“沒辦法，馬上就要考試了，臨時抱佛腳。”
“抱住佛的腳？”空姐疑惑地看着我，可能是在腦補我抱着菩薩大腿的場景。
“這是中國的俚語，表示在截止時間之前拼命努力趕時間而已。”我連忙解釋，怕她想歪了。
“努力是自己的事情，爲什麼要去抱另一個人的腳呢？”空姐還是一臉莫名。
我有點哭笑不得：“佛在我們的文化中，和你們的上帝差不多，就是有很大的超能力。抱佛腳就是祈求幸運的意思。一般而言，去請求佛給予幸運，應該是早就該做的，而不是在最後一刻需要的時候再做。”
空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了個話題：“你一定需要一杯咖啡吧？”
“謝謝，你真善解人意。”我點點頭。
空姐嫣然一笑，向儲藏間走去。
我環顧四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就我一個座位上的燈亮着。
我報考的是國家統考的MBA，不是那種EMBA，是一定要過及格分數線的，不然，哪怕你再有錢，你的管理經驗再豐富也白搭。
據我們培訓班的老師說，往年的數學考試是一屆難，一屆容易。去年是難的，今年應該是容易的。
但我不敢掉以輕心，以前高三直升大學的面試前，我就聽信同學說，面試只是走走過場，就沒有準備，結果答錯了幾道題，失去了直升一流大學的機會。
沒有得到的時候，哪怕成功近在咫尺，也必須拼盡努力。
後來的事實證明我是對的，這次的MBA統考數學考試出奇地難，以至於很多考生一出場就放棄了後續的考試。最後數學考試及格線被定在了50分，我考了52分，堪堪過了及格線。
包括這天的紅眼航班，我在所有航班中都在努力刷題，這是應有的回報。
從洛杉磯到鹽湖城，再到辛辛那提，再到芝加哥，三段航程中我們都要下飛機，在候機樓坐上一兩個小時。反正時差沒倒過來，我也確實不困，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刷題。
到了芝加哥，本來可以坐輕軌去市區，但也因爲暴風雪停運了。我們只能打了個車去市區，一路顛簸，我發覺再刷數學題了就頭暈了，於是改爲聽英語錄音。
畢竟一夜沒睡，終於還是犯困了，我只能停下來閉目養神。突然，一個名詞跳進我的腦海：時間容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