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我家】光明入客廳


拉開紗簾,正午14:00的陽光傾瀉而入,我兩腿互搭,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陽臺上的花透過陽光被放大投影在地毯和兒子的健身器材上,暗影凹凸有致。

茶几上擺放着整套的茶具,造型精巧的茶壺與小口杯、那金花黑底的過濾瓷杯是我精挑細選來的寶貝,此刻它與黑底金色的雙龍戲珠瓷茶葉罐色彩相投,與旁邊一圓柱形小純木盒成爲襯托茶几氣質的擺設物,質地不同,一光一暗,烤瓷與純木相互印襯出一股低調的雅緻。

我還曾收藏過一個維吾爾手藝人做成的酸棗木厚木蓋碗,可惜,開裂後被我遺留在舊屋,隨着舊屋被賣,我糾結愛物被遺落的心情就不曾散去過,那時它經常被幹果、巧克力、其他糖果等小食品塞得滿滿當當。今天把明黃的咖啡杯擺在其中,那黃顏色便“鶴立雞羣”般獨顯着寂寞,雖爲茶几增添了色彩的跳躍,但我還是果斷挪開了它。

再遠一點的電視櫃上,是我收藏的景德鎮青花瓷。它是我的極愛,經常陪伴我,有時寫作的就放在書桌上細賞,好幾種不同的藍統一在白色間,圖案是用中國傳統的花鳥獸魚與多樣邊飾的巧妙結合,營造出一種清新明麗、幽靜雅緻、晶瑩明快的光滑細膩感,真不愧是“人間瑰寶”。

青花瓷左邊地面立着一盆生長茂盛的“發財樹”,隔斷時間,我會把一片片浮塵的葉片用乾淨布一點點擦拭乾淨,於是,就很快能得了油光綠。青花瓷右邊是我手工染制並縫製加工的仿真菩提葉鑲嵌在鏡框裏,鏡框旁邊圍着一羣曾在莫斯科СУМ購買的15件套娃,她們衣服色彩依舊鮮亮,喜悅依舊。

再看過來,兩個心字圖案的郵票夾在小小的相框裏,那是1988年“國際志願人員日”的單套雙圖,標註面值爲20分。這相框是我用金色丙烯塗抹在本木上的改良框,與櫃子棕色的大理石臺面色彩很塔。

再過來,是長勢喜人的文竹,只要每天給它一點點水保持溼潤,它就不停地生長,我似乎很有“赤瑕宮神瑛”恩施“絳珠草”之感呢!把兩粗枝環繞後,它新發出來的細枝就會隨着枝條不斷盤繞,突然一天,就展現成挺拔秀麗又不失俊俏模樣的造型。兒子說,他一見這文竹就能想到巍峨峯上的松柏,我細看,果真有那麼股味道在。

整個電視櫃檯面上疏落有致,在下面一塊空隔板裏,我把一些喜歡的色彩雜誌放在那裏,而懸掛電視機處如今依然空空如也,我強調的客廳不是用來看電視的地方,所以就把這空地留白了。當然,那個提前留好電視機暗線的小孔裏被我放進了一個大書籤,書籤面是紅黃兩色散滿金粉的厚卡紙,上面寫着非常見功力的書法“上善若水”四個字,這是兒子的書法朋友送他的禮物,兒子轉贈給我,我又把它掛在這裏,那一點紅很是醒目,與家裏的地毯色又有了呼應,而書籤上的金色與茶具色暗合,層次有序,欣賞有趣,很是喜歡。

在書籤上面約八十公分處,是三姨夫贈送的書法作品“厚德載物”,我極其喜歡三姨夫的字體,他受導師劉文西親自面授,書法與畫作並駕齊驅,畫作的一些底稿我曾見過,而書法作品隨性而爲,字體靈動多變,瀟灑飄逸,感覺沒有他不會寫的字體。前年西安故鄉行,被他贈予筆墨,回來精心裝裱,置於客廳最醒目處,品鑑之餘,會想到“厚德”與“載物”的寓意,腦中也不時會浮現出三姨夫說話時的一股儒雅氣。

沙發上懸掛的是我去市場壓價多次而不能的一套四幅絲線湘繡品“梅蘭竹菊”圖,一進門就能看見,很添客廳文韻。而沙發就更是我的寶貝了,它們是進口的馬來西亞粗藤木製品,商家說它使用二十年沒問題我纔買的,至今都過去10年了,除了搬家是被蹭破了點皮,其它一切都好。炎熱的夏季,去掉沙發墊,這長條沙發就變成爲一張單人牀,右有富貴竹,左有花開富貴葉的陪伴,打開窗戶,微風襲來,透氣涼爽,是家人靠遊戲輸贏才能得到一晚的睡位。

我把一長兩單的沙發擺成“7”字型,中間是茶几,與電視櫃合攏圍成一圈,一張暖色的大地毯鋪在下面,上面一盞大圓形扣燈,整體客廳在淡咖硅藻泥牆面的烘托下,牆上與地下過渡色冷暖相間,綠植穿插生機昂然。據說,這樣擺放會圈好運,那麼就祝我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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