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最後的聯繫(十七)虎口脫險

我領着一腦袋問號的李廣月飛速往家趕。

回去的路上我被凍跟孫子似的,忍不住借她的衣服穿。

她邊跑邊脫下自己的羽絨服披在我身上,然後說“是什麼急事兒讓你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由於現在狀態太差,所以我只簡短說了句“一會兒到地方再說。”

李廣月見狀也沒多言語,步伐加快跟着一起走。

等快進村我忽然意識到個問題,馬上回頭問李廣月:“你…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進村不被發現?”“你想幹什麼?!”她有些警惕的問。

聞言我苦笑一聲,果然是忽略了信任這個問題了。

面對一隻身體因人被毀的狐妖,我很能理解她對我的不信任,我也很想耐心的去跟她把一切都說清楚,可現在時間根本不允許解釋這麼多。

無奈之下我說道:“我真的只是一普通人,一個被老天捉弄的倒黴蛋兒,根本就沒想害你,也不想和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兒扯上關係,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小同的處境……所以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他魂飛魄散!”

最後那句“魂飛魄散”我是喊出來的,其中夾雜着太多太多的情緒,有無力,憐憫,憤怒,悲傷,焦慮,種種負面的狀態伴隨着一聲怒吼迴盪在深夜之中。

過後我癱坐在地上毫無遮掩的哭了,想想李廣月以及哪些所有害怕因自己做好事而又恐受牽連的人們,我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摔在地上用腳狠狠跺了一下,當再撿起它時你發現這顆心已經沾滿了泥土,變得無比污濁。

“你走吧……我自己也能教小同……咱們的合作到此結束……”說罷我上前一把奪過雕像,走前又將她的羽絨服甩了過去。

就這樣,隨着一聲咆哮我們二人一拍兩散。

爲避免被村兒里人發現,只有就這樣頂着寒風上山去找錢老了。

這要是換在以前啊,打死我我也不能這麼玩命。

設想一下,在冬天的夜裏一個人只穿了身襯衣襯褲在外面能生存多久?

這麼說吧,如果身體不是一直在活動,恐怕不出三分鐘我就會被凍僵……

我哆嗦着躡手躡腳的向山上走,還別說,少了羽絨服的摩擦聲跟鞋底的沓沓聲還真安靜,就連院子裏面的狗都沒察覺到我,當然也可能是被白天發生的事兒嚇破膽不敢出來了。

沒多久我便進了林子,然後按照小時候模糊的記憶找尋上山的路。

隨着體溫的降低,我的步伐越來越慢,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我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非凍死在這兒不可,於是我開始再次試着跟小同建立心靈感應:“小同你怎麼樣了?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小同?”“秦哥哥……我現在好睏……好難受……是不是要死了……”

聽到他的聲音讓我是又欣喜又揪心,小同如今連說話都如此虛弱,情況多危險不言而喻。

我平復了一下呼吸對小同說:“別瞎說,馬上就有有醫生來給你看病了,再等等,咱馬上就到了!”

這邊我正安慰着呢,誰知還沒擡起來的一隻腳不知被什麼東西死死的抓住了!

此刻我真是沒有餘力防備了,整個人瞬間就向前栽過去了。

驚疑不定之間我猛然回頭,就發現抓,我腳脖子的居然是隻露着森森白骨的腐爛手臂!然而還沒等我驚叫出生,另一條腐敗不堪的死人手破土而出!

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我幾乎都被嚇傻了……這他媽什麼情況?!現實版生化危機?

地底下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傳出,然後一顆腐爛的不成樣子的人頭從泥土中探出,兩個沒有眼球的眼眶正與我對視,肉已經爛到耳根的恐怖大嘴一張一合,彷彿在說“我餓了~你過來呀~”

僅存的理智讓我想都沒想就一腳狠狠的踹過去了“走你!”

這人想必死了有些年頭兒了,腐敗不堪的身體早已風化,被我一腳把胳膊踢斷了,不過頭疼的是雖然暫時擺脫束縛但它枯木般的手連帶着小臂還牢牢的抓我在腿上沒鬆開!

顯然這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乾屍被踹清醒了,它開始用那隻胳膊往外爬!

癱坐在地上的我見此情況本應拔腿就跑,可我沒有,因爲我注意到它在土地中每動彈幾下都會“咔嚓咔嚓”的斷裂聲從它那兒傳來。

聽這聲音絕對是破爛的身子經不起折騰要散架了,這麼一想我頓時就不慌了!就這樣還想起來咬人?這可真是太監上青樓,無稽之談。

本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我折了根樹枝就朝着乾屍那駭人的腦袋砸下去了!

一聲清脆但並不算悅耳的聲音隨着我的動作傳出,眼前的景象彷彿回到了數月前在網吧的時候。

當天有人從網吧樓頂自由落體,那服慘狀跟現在被我開瓢兒的乾屍差不了多少,雖然沒有鮮紅的血液,可乾屍顱腔內的腦髓竟沒完全風化,一樹枝砸去黑色的粘稠液體四散飛濺!濃烈的腐臭味讓我差點兒沒撅過去……

我蹲在地上乾嘔了會兒就起身接着走往上走,走了沒兩步的工夫我隱約看見前方五米處好像有人蹲在那兒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我又往前走了兩步,下意識的探頭去看,可晚上的林子裏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僅靠透過樹枝照進來的那點月光根本看不清楚。

就在我剛準備繞開他的時候突然踩到了什麼滑膩膩的東西,致使我再一次的滑倒“靠!這又是啥玩意兒啊!”我暗罵一聲就去抓腳下的東西。

在抓到絆我的東西之後我不由得一楞?因爲它的手感太奇怪了,就好像彷彿是一條泥鰍,非常溼滑,而最怪的這還不是這點,它與泥鰍不同是它實在是太長了,況且河裏的魚絕不可能跑到山上啊?難道這是條蛇?也不對呀?就是死蛇在這種天氣下也應該被凍成冰砣纔對呀,怎麼能這麼軟呢?

隨着我不停擺弄,這條不知名的東西竟然流下了灘惡臭無比的粘稠物體……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這哪是啥蛇啊泥鰍啊,這就是一條腸子!

隨後我還沒站起來就把這噁心的腸子甩出去了!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我真想大罵一句“是哪孫子在這兒扔下水啊”!

在無比寂靜的樹林中,我的動作過大,好像引起了前面那人的注意。

就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乾瘦的身體緩緩站定……

等他僵硬的轉過身時我赫然發現在他身後還躺着一隻被開膛破肚的狍子!

看到這兒我算是知道剛纔那條腸子是誰的了,敢情這是另一隻乾屍用餐的時候剩下的!

倒在血泊中的傻狍子還在不甘的掙扎,四隻蹄子不斷的在空中踢踏,可惜的是它掙扎的力度一下比一下小。

因爲怕打擾老人家喫夜宵……所以我竭力不發出任何響動的後退……

就當我悄悄躲到一棵松樹後想喘口氣時,突然!這棵松樹在我兩耳旁炸開了!木屑飛揚之際,十根漆黑如磨的指甲毫不費力的就將巨大的松樹給洞穿了!

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本能下蹲,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然後就聽“咔嚓”一聲響,身後的那棵樹就被這雙力爪掏出個大窟窿!

“我…我勒個去!”一聲驚呼讓雙腿玩兒了命的狂奔,可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就在我跑的同時,身後的松樹也因爲中間被掏空所以朝着這邊轟然倒下!

耳畔是樹要砸下來而帶起的風聲,同樣也有可能是此時爲我敲響的喪鐘……

眼看馬上就要被拍成肉餅了,我忙在最後的一剎那翻滾躲避,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說“閻王叫你三更死 誰敢留人到五更”,我現在就是個例子,雖然全力翻滾使我這下沒變成肉餅,但也不是毫髮無傷,因爲這棵樹好死不死的就砸在我小腿上的了。

骨折是什麼感覺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那種骨頭斷在肌肉裏的感覺真是讓人痛不欲生!

我疼得滿頭大汗,有心想把傷腿從樹下抽出來,可稍微一動就鑽心的疼,更況且我感覺現在自己再也無力掙扎了,奔波帶來的疲憊感將我的身體束縛,冬天夜晚的寒冷在冰封我的意志。

聽着一步步走來的行屍走肉,我萬念俱灰,心想難道真的要這麼死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不錯,至少能與小時候熟悉的大山爲伴,能永遠伴隨自己的故鄉。

一雙枯瘦腐爛的腳出現在了我模糊的視線中……

來吧~給小爺個痛快的……

就當腐爛的氣息靠近時,忽然一道殘影迅捷無比的飛向了這隻殭屍!而下一刻,面前力大無窮的殭屍竟猛烈顫抖,就看它站在雪地上搖搖晃晃,沒一會兒就倒下了。

雖然驚訝於殭屍爲啥就這麼不動了,但我絲毫沒因爲擺脫了眼前的危機而感到慶幸,現在這種處境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問題。

在我意識還沒完全模糊的時候小同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哥哥你堅持住,廣月姐姐來救你了!”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腿上的松樹被挪開了,隨後眼睛一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在一個四周漆黑的地方,然後眼前忽然出現了個光點,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

隨着光點變爲光球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湧向心頭。

這不是我跟小同特有的靈魂感應嗎?這麼說難道小同沒事了!

疑惑之下我試着叫他:“小同,你沒事了?”“嗯,我現在好多了!”

我驚喜道“太好了,不過你是咋好的?”

小同笑嘻嘻的說:“是我一開始撞進殭屍身體的時候廣月姐姐讓我吸裏面的一股氣,然後我就覺得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再然後它就不動了。”

雖然依舊沒明白是咋回事兒,但至少小同安全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開始自欺欺人的問他“自己是不是已經凍死了”?

怎料小同的回答讓我喜出望外,因爲我再一次幸運的險象環生了。

事情的經過很是跌宕起伏,就在我跟李廣月見面之時,村子裏就已經有殭屍了,只不過數量非常少,而大部分又在山上游蕩,所以很難被發現,我碰到那兩隻純屬自己倒黴。

李廣月最後可能良心發現了,並沒一走了之,她還是選擇上山救我了。

話說正當我昏迷不醒就快變成人形冰棍兒的時候剛好碰見了被派下山抓殭屍的馬天福,於是乎便撿了一命。

隨之我又問道“村裏出沒出現殭屍,我爸媽他們是否安全,以及李廣月跟小同沒和馬天福撞上吧的重要問題。”

小同的回答讓我稍感放心,他說李廣月早就帶着他回村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殭屍了。

說實話我不是個單純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或事,不過這次從李廣月亮義無反顧的去保護村裏人來看確實是我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等再見面真得好好跟她道個欠。

又和小同聊了些有的沒的,反正現在身體也醒不過來。

本來我以爲跟他個小鬼聊天我能靠着自己的所見所聞吹噓一下呢,但真沒想到他知道的竟然也這麼多,這麼一比反倒我有點跟社會脫節了……

過程中他那小嘴就跟機關槍似的,各種高科技的東西他張口就來,有的東西別說我買不起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在本人的知識盲區被這小屁孩無數次暴擊之後,我這不爭氣的身子骨總算是醒了,終於可以找個藉口先溜了。

“那個……小同啊……你先專心幫姐姐找找哪兒還有殭屍…我先去喫點飯!”

當知覺重回身體,種種不適的感覺也紛紛出現並折磨我身上的每一塊兒肉。

“哎呀~”我痛苦的呻吟的一聲後費勁巴力的從牀上坐起,還沒,等看周圍是啥情況呢,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你醒啦,來,孩子,把這碗粥喝了,一會把藥吃了再睡一覺就好了。”

此時我纔看清說話的是錢老,而他正端着碗熱氣騰騰的粥,慈祥的看着我。

我接過粥說了聲謝謝就開始喝粥。

一碗熱乎乎的粥下肚之後,我整個人瞬間就沒那麼冷了。

錢老看我緩過來一點了於是便過來問“你被沒被殭屍咬傷?”

我過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說:“沒有……我…我就是被樹砸中了差點凍死,真是謝謝您徒弟了,嘿嘿。”

說的同時我在心裏暗暗祈禱錢老頭到時也可以對小同跟李廣月這般的慈眉善目。

錢老見我沒說實話笑呵呵的追問:“那你大半夜不睡覺上山該不是爲了打獵吧?”

二人四目相對,我意識到自己腦門上已經開始有細汗出現了,再這樣下去恐怕百分之百得穿幫。

“不是打獵,但跟動物真有關係。”我絞盡腦汁的應付着他的問題,果然錢老又問“你這次上山跟動物有啥關係?”

有時候我真挺佩服我自己的,因爲在轉瞬間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已經想好該怎麼說了。

我尷尬一笑說:“那啥,您今天救了我一命,又在白天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我爸就從家抓了兩隻雞讓我送過來,因爲白天的事兒動靜太大,所以村裏好幾戶,人家養的牲口都跑了,沒辦法我爸媽他們就去幫忙找了,而我呢其實天沒黑我就來了,可我在山裏走丟了!好半天都沒找着上山的路,這給我嚇得,還以爲要凍死在山裏呢!整天完全黑了之後您猜我又碰見啥了?”

我故意用神祕兮兮的口氣說。

錢老的好奇心貌似被我成功勾起來了,他盯着我眼睛認真的問“碰到什麼了?”

看他好像信了,於是我忙趁熱打鐵,裝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哎呀~您是不知道,我在這山裏面碰着狼啦!這給我攆的,手裏的雞也掉了,身上的衣服褲子也被這幾隻畜生撕下來了,不過幸虧我那時候及時上樹纔沒讓它們吃了。”

看錢老的表情越來越驚訝,我確定自己這是矇混過關了,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錢老聽完了我的講述就轉頭到另一個房間去收視抓鬼的工具去了,還讓我這兩天就在他這兒住,外面鬧殭屍不安全之類的提醒。

我點頭答應了一份,然後就想着旁敲側擊來試探下錢老對妖魔鬼怪的態度。

“錢大爺,您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修道的?”

我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能讓錢老在那屋也能聽見。

錢老笑了兩聲,隨後他用那飽經滄桑的語氣說:“我十歲起就和師傅走南闖北到處去斬妖除魔了,現在想起過去就覺得我這輩子沒白活。”

我心想錢老這就開始懷舊了,只要再說幾句就成了。

沒過多一會兒,老頭就從我無比崇拜的表情中,找到了以前的影子,話匣子也打開了,跟我侃侃而談。

正當錢說到興頭兒上的時候我開始逐漸切入正題了:“那個……錢大爺,您這輩子幫無數人驅鬼破煞,功德無量,但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鬼怪都得一棒子打死,不管害沒人害過人?”

此話一出把老頭問住了,他開始低頭不語,好像在糾結一道沒有答案的題。

過了許久,錢老長嘆一聲說:“其實人鬼都一樣,都會有善惡之分,當年我師父就是錯把惡鬼當成可憐人超度,纔會有這陰陽兩隔的下場啊~”

錢老的師父叫王萬良,當年師徒倆爲除魔衛道,遊歷四方,見過不少妖魔鬼怪,可謂是這方面的活字典了。

有天,一老一少路經安徽省九江一帶。

他們在途中聽路人說九江這兒的河裏去年夏天淹死個出租車司機,當初警察組織人撈了好幾天都沒找着出事的司機跟車,而最爲邪門兒的還不止於此!聽說打這以後每天晚上河面上就會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更有膽大不信邪的,在晚上用手電往水下照,結果除了濃密如發水草之外什麼都沒發現,可這位第二天回去就出事兒了。

次日,他老婆就打了120急救電話,鄰居問他怎麼了,她就說:“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他早早的就睡下了,直到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做好了飯叫他起牀上班,可今天怎麼叫他都沒動靜,我着急去叫他才發現他不光沒醒還渾身都是汗!然後我着急就上去推他,沒想到手剛一碰到老公,就感覺他身上冰涼冰涼的,就像從冰窟裏出來似的!”

鄰居們聽完後紛紛搖頭,都表示自己沒見過這種怪病,也有人說這不是病,更像是中邪了。

總之他們是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後來王萬良師徒二人聽那人說中邪的那人好了,不過不是醫院治好的,是位瞎眼老頭救了他的命。

當時人送到醫院好個折騰,又檢查又化驗的,可錢是沒沒少花,但這人就是醒不過來。

最後醫院的大夫也是束手無策,沒辦法只能說“這種病症我們沒見過,還是帶你丈夫去大醫院看看吧”等等。

就當他老婆準備聽醫生的話準備帶老公去北京上海這些一線城市治病的時候家裏突然來了個人。

此時他妻子正收拾東西呢,聽有人敲門就去開門了。

門一開,一個黑衣黑褲的瞎眼老頭正着手在門外站着。

“請問你找誰呀?”她邊問邊打量面前的陌生老頭。

交談中瞎眼老頭表明了此番的來意,他說“你丈夫是個好人,我不忍心看他遭難,所以特意趕來救他。”

女人思考再三,最終選擇相信老頭。

這瞎眼也不多廢話,讓她今天晚上到那條河邊燒冥幣,而且還得重複一句話,要說“冤有頭債有主,莫找過路人,速速歸故土。”

除此之外,瞎眼老頭還讓她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把燒完,並在之後的第二天正午在河中撈一些水草,回家再將它曬乾碾碎,參入水中,一天早晚分兩次給你老公服下,五天內人可醒來。

於是,當天她就買了香燭紙錢,照着老頭的話做了。

這天晚上,她帶着準備好的紙錢走到河邊開始一張一張的燒。

剛開始還算正常,任何異常動都沒有,不過就在她唸叨了幾句瞎眼老頭教自己說的話以後就不一樣了……

原本一點就着的紙錢突然像塑料一樣,只冒煙卻燒不着……平靜的河面上也開始驚濤駭浪!

雖然她現在很害怕,但依然按照老頭說的做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這些異象都消失了,就這樣一大捆紙錢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四天後的一箇中午,昏迷的男人在去上海的路上悠悠轉醒。

據他當時說自己好像做了個漫長無比的夢。

他夢到自己沉在河底,並在那條河裏有兩個人在搏鬥,不過河水太渾濁,那兩個人很難分清是男是女,醒來的最後他還隱約看見岸邊也有一個人影。

等到兩口子想報答人家的時候他老婆才發現當時根本沒要瞎眼老頭的聯繫方式,問別人別人也說從來沒見過這個人,無奈之下只能放棄,只當自己是被神仙所救,只好不了了之。

隨着這件事的發生,更多不信邪的人都來這兒一探究竟,甚至還有江湖騙子也來混水摸魚。

那些人剛開始都挺好,可後來都相繼出事了,不是瘋了就是毫無徵兆的暴斃!久而久之大家的好奇心都沒了,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王萬良聽聞此事後,當即決定要把這害人無數的水鬼給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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