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廢棄的老教堂前,長出一棵高大的無花果樹,牧羊少年聖地亞哥,在這棵樹下,做了兩個同樣的夢。
夢中,有一個小孩,抓着他的手,帶他去了埃及金字塔。
遠方的金字塔下,藏着寶藏。
於是,他賣掉羊羣,出發了。踏上了追夢的旅程,開啓了冒險之旅。
一路上,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第一站,他遇到到了一個吉普賽女人,自稱會解夢。她說她可以爲少年解夢,要求得到寶藏的十分之一。
第二站,他遇到一位老人,自稱耶路撒冷之王。他說:萬物皆爲一物,當你想要某種東西時,整個宇宙會合力助你實現願望。
老人給了他一塊白寶石和一塊黑寶石,他們的名字叫,烏陵和圖明。可以預測人生。
接下去,他遇到了一個騙子,把他賣羊的金幣全部騙走了。
他站在一個空蕩蕩的市場上,身無分文。他想知道,他能得到他的寶藏嗎?
他拿出了兩塊寶石,想做預測。發現,寶石早已從搭鏈的一個破洞,漏了出去,男孩從未發現他的搭鏈有破洞。
男孩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該問的,不能逃避自己的天命。
他的期望就是認識新天地,即便永遠到不了金字塔,他也比任何一個他認識的牧羊人走得遠。
2
他去了水晶器店打工。一年時間,彈指一揮間。彷彿,他已經把這個夢忘記了。
水晶店老闆抱着夢想生活。他們有過一次對話。
“您爲什麼不現在去麥加呢?”男孩問道。
“因爲麥加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使我能夠忍受平庸的歲月,忍受櫥櫃裏那些不會說話的水晶,忍受那間糟糕透頂的餐廳裏的午飯和晚飯。我害怕實現我的夢想,實現之後,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你的夢想是羊羣和金字塔。你與我不同,因爲你希望實現你的夢想,而我只是想保有去麥加的夢想。我曾無數次地想象過,如何穿過沙漠,到達安放着聖石的廣場,在觸摸聖石之前,圍着它繞行七圈。我曾想象過有些人站在我身旁,有些人站在我前面,還有我們的談話和共同的祈禱。可是,我擔心會大失所望,所以我寧願只保留一個夢想。”(第74頁)
一年後,男孩存夠了足夠的錢,重新出發。
他來到沙漠中的綠洲,成爲了那裏的先知者。在那裏,她遇到了今生的摯愛女孩法蒂瑪,和她結了婚。
繼續前行,他碰到了鍊金騎士。那個夜晚,他和鍊金術士一起喝酒,一起仰望星空。
在沙漠裏,他學會了和世界之魂和沙漠和風對話。
那天的風,颳得巨大。他默默地走着。
他並不後悔,如果明天死去,那一定是因爲上帝不願意改變未來,即便如此,他也是在橫渡了海峽,在水晶店打工,瞭解了沙漠的寂靜,看到了法蒂瑪的那雙眼睛之後才死去的。自從離開家鄉,他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如果明天死去,他親眼見過的事物也比其他牧羊人見過的多得多,爲此他深感自豪。(146頁)
男孩學會了,如何傾聽自己的心聲熟悉新所耍的各種手段和種種花招,並接受了心的表現。
他的心說:“人心都是如此,他們害怕實現更大的夢想,因爲認爲自己不配有這樣的夢想,或者無法實現這樣的夢想。”
我的心害怕遭受痛苦。
害怕遭受痛苦,比遭受痛苦本身還要糟糕,沒有任何一顆心在追求夢想時候感到痛苦,因爲追尋過程的每一刻都與上帝永恆同在。
在追尋夢想的每一刻,都與上帝和永恆同在。
男孩對自己的心說的:“在尋找財寶的過程中,每一天都充滿光明,因爲我明白,每時每刻都在實現夢想,在追尋財寶的路途中,我發現了過去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都是牧羊人不可能知道的!如果當初我沒有勇氣去嘗試,絕沒有現在的發現。”
3
終於,他看到了夢想中的金字塔。可是卻被強盜綁起來暴打一頓,搶光了身上所有的金子。
夜色之濃,莫過於黎明前的黑暗。
“我們走吧,”強盜頭子說。他轉向男孩,說:“你不會死的,”
他繼續說:“你將活下去,還會明白,人不能太愚蠢,差不多兩年前,就在你待著的這個地方,我也重複做過同一個夢,我夢見自己應該到西班牙的田野上去,尋找一座殘破的教堂,一個牧羊人經常帶着羊羣在那裏過夜,聖器所所在的地方有一棵無花果樹,如果我在無花果樹下挖掘,定能找到一筆寶藏!可是我可沒那麼蠢,不會因爲重複做了同一個夢就去穿越一大片沙漠。“
說完,強盜們揚長而去。
男孩聖地亞哥在夜幕將至的時候,趕回了來時那座廢棄的小教堂。
無花果樹仍生長在聖器所所在的位置。透過坍塌了一半的屋頂,依然能夠看到羣星。
他想起有一次他曾和羊羣來到這裏。那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只是那個夢打破了寧靜。
現在他又來到這裏,沒帶羊羣,而是帶了把鐵鍬。
他久久地仰望着天空,然後從搭鏈裏拿出一瓶酒喝了起來。
他回憶起沙漠中的那個夜晚,當時也是仰望着星空,和鍊金術士一起喝酒。他想起自己走過的路,想起上帝爲他指明財寶所在的奇特方式。
假如他不相信重複出現的夢,就不會遇到那個吉普賽老婦人,還有撒冷王,騙子,還有……,是的,這名單很長。但是道路已被種種預兆確定。
“我不會走錯一步,”他暗暗對自己說。
“老巫師,”男孩自言自語,“你什麼都知道,甚至還給我留了一點金子,好讓我回到這個教堂,看到我衣衫襤褸的跑回去。你就不能讓我免遭這一劫?”
“不能,”他聽到風對他說,“如果我事先告訴你,你就看不到金字塔了。它們很壯美,不是嗎。”
4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作者:保羅,柯艾略(1947年出生於里約熱內盧),1988年出版。
用曉說的開場詞來結尾最適合不過:世界不是苟且,世界是遠方,行萬里路,才能回到內心深處;未來不是歲數,未來是禮物,讀萬卷書,纔看得清皓月繁星。
我們走了那麼多的路,最後只是爲了回到自己內心深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