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06每日美文閱讀和英語學習(第399天) 每日英語學習

每日英語學習

Jane Austen, a famous English writer, was born at Steventon, Hampshire, on December 16, 1775, and died on July 18, 1817.

She began writing early in life, although the prejudices of her times forced her to have her books published anonymously.

But Jane Austen is perhaps the best known and best loved of Bath's many famous local people and visitors.

She paid two long visits here during the last five years of the eighteenth century and from 1801 to 1806, Bath was her home.

Her deep knowledge of the city is fully seen in two of her novels, Northanger Abbey and Persuasion, which are largely set in Bath.

The city is still very much as Jane Austen knew it, keeping in its streets and public buildings the well-ordered world that she described so well in her novels.

Now the pleasure of learning Jane Austen's Bath can be enhanced by visiting the Jane Austen Centre in Gay Street.

簡·奧斯汀,英國著名作家,1775年12月16日生於漢普郡史蒂文頓,1817年7月18日逝世。

她很早就開始寫作,儘管那個時代的偏見迫使她匿名出版她的書。

但簡·奧斯汀也許是巴斯衆多當地名人和遊客中最知名、最受喜愛的。

在十八世紀的最後五年裏,她曾兩次到過這裏,從1801年到1806年,巴斯是她的家。

她的兩部小說《諾桑覺寺》(Northanger Abbey)和《勸說》(consultation)充分體現了她對這座城市的深刻了解,這兩部小說主要以巴斯爲背景。

這座城市仍然像簡·奧斯汀所知道的那樣,在街道和公共建築中保持着她在小說中描述的井然有序的世界。

現在,參觀同性戀街的簡·奧斯汀中心可以增加學習簡·奧斯汀浴室的樂趣。

Here, in a Georgian town house in the heart of the city, you can find out more about Bath in Jane Austen's time and the importance of Bath in her life and work.

The Centre has been set up with the help and guidance of members of the Jane Austen Society.

After your visit to the Centre, you can look round the attractive shop, which offers a huge collection of Jane Austen related books, cards and many specially designed gifts.

Jane Austen quizzes are offered to keep the children busy.

You can also have walking tours of Jane Austen's Bath, which is a great way to find out more about Jane Austen and discover the wonderful Georgian city of Bath.

The tour lasts about one and a half hours. The experienced guides will take you to the places where Jane lived, walked and shopped.

在這裏,在城市中心的一個喬治亞城鎮的房子裏,你可以找到更多關於簡·奧斯汀時代的巴斯以及巴斯在她的生活和工作中的重要性。

該中心是在簡·奧斯汀協會成員的幫助和指導下成立的。

參觀完中心後,您可以參觀這家頗具吸引力的商店,那裏有大量與簡·奧斯汀有關的書籍、卡片和許多特別設計的禮物。

簡·奧斯汀的小測驗是爲了讓孩子們忙個不停。

你也可以步行遊覽簡·奧斯汀的巴斯,這是一個瞭解簡·奧斯汀的好方法,也可以發現格魯吉亞的巴斯城。

旅行大約持續一個半小時。經驗豐富的導遊會帶你去簡住過、走過、買過東西的地方。





㈠常有人說我講的課“乾貨滿滿”,我哭笑不得。


每個人都說“乾貨”,但大家的理解不見得一樣。“乾貨”一詞本是農牧業詞彙,最早用在教育領域,有案可查的是2002年徐小平所著的《圖窮對話錄》,說要給諮詢者提供有價值的思想。十多年後,這個詞的含義有了很大的變化。


“羅輯思維”不斷強調說自己把一本書加工成短視頻,是拿出了書中的“乾貨”。這種做法在商業上如此成功,以至於現在各種讀書會和社羣紛紛跟風,從致用類圖書中抽離出“乾貨”叫賣吹噓。“乾貨”呈現形式多樣:短文、筆記、思維導圖、PPT、短視頻、在線音頻。


“乾貨”這個詞其實很貼切——把一本書的知識摘抄出“乾貨”,不是把大圖片壓縮成小圖片(壓縮後的圖片只是清晰度降低,仍能看出原貌,但從書中摘抄出的要點無法看出原書全貌),也不是把溼衣服曬乾(衣服和水原本不是一回事兒,但書中的“溼貨”和“乾貨”渾然一體),而像是把鮮魚曬成鹹魚幹——脫水的同時破壞了細胞,轉換了性質,改變了味道。


有人就是喜歡喫鹹魚幹,這本是口味問題,不必討論。但宣稱“鹹魚幹才是魚的精華”,這就是無稽之談了,食品科學和營養學早有定論:鮮魚加工成鹹魚幹後,營養會大幅流失。


“乾貨式學習”存在兩個方面的誤區:首先,“得到書的精華就是學習”是成人學習的歧途;其次,“乾貨”也不是書的精華。學習能力的重要維度之一就是對照信息加工出上下文,加工成對自己有價值的知識。而從一本書中摘出“乾貨”,其實是一個逆向的過程,是去掉上下文把知識“降解”爲信息。如果是自己做這事,多少有助於記憶,但若把別人九蒸九曬過後的“乾貨”還當寶貝收藏,癡迷於“乾貨式學習”,那就是誤入歧途了。何況很多人拿到鹹魚幹並不喫,只是聞聞味道,隨手藏進庫房,和另外幾萬件都快放臭了的鹹魚幹堆在一起。時間久了他們又會焦慮,再去學習怎麼把不同的鹹魚幹分門別類,學習怎麼整理筆記。實在整理不過來了,再學習怎麼斷舍離……不要再把鹹魚幹當寶了,成人學習不是曬乾,而是轉換。學習者可以清蒸全魚,也可以只吃魚頭,嘗過滋味後化爲營養。把對自己有啓發、有感觸、有用途的知識貼上便箋,轉化爲自己的語言、自己的經驗、自己的應用,得魚忘筌,得飽忘魚,不亦樂乎?

㈡“爲什麼我總是時間不夠用?”我們常被這個問題困擾。我們抱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好像永遠都做不完。於是,“沒有時間”成了我們的口頭禪。


現代社會就像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機器越轉越快,人就被推着一直往前跑,疲於奔命。同時,人的消費慾望被無孔不入的廣告和形形色色的營銷手段拉動,人們開始無法滿足於已經擁有的東西,不斷地想擁有更多。如此一推一拉之下,人就會陷入慾望的泥潭,反反覆覆地折騰,過了許久之後回頭一看,人生就這麼過去了。


在這種背景下,“時間管理”理念應運而生。時間管理理念中提倡的很多方法,並不是要讓人們逃離現代性境遇所構築的牢籠,反而是要對其加以技術性強化。時間管理是要教會我們更精細、更嚴苛地分割和利用時間。


我們原本就因爲快而痛苦,時間管理卻要教我們如何更快。


所以,雖然時間管理會對提升人們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業績有一定的幫助,但人們的主觀感受常與此不一致。我們依然會覺得時間不夠用,事情永遠都做不完,甚至爲此而心力交瘁。


哈佛大學的李歐梵教授在《人文六講》一書中寫道:“現代人的日常生活應該有快有慢,而不是一味地和時間競賽。什麼叫有快有慢?用音樂的說法就是節奏。如果一首交響曲從頭快到尾,人聽後一定會喘不過氣來,急躁萬分。所以一般交響曲都有慢板樂章,而且每個樂章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的,日常生活中的節奏和韻律也應該如此。”


他讓自己慢下來的方法是,每天抽一點時間去“面壁”,在私人空間裏,靜靜地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讓心中不同的“自我”參與對話和辯論。這樣,可以讓自己不隨波逐流。而另一些事情,像處理日常公務,諸如看郵件、寫報告等,則是越快越好,李歐梵先生說他都是用“極有限的時間”把它們處理掉的。


現代人常犯的一個錯誤,就是把工作和生活相混淆,不是“過日子”,而是“趕生活”。美學家朱光潛先生說過:“做學問,做事業,在人生中都只能算是第二樁事。人生第一樁事是生活。我所謂‘生活’是‘享受’,是‘領略’,是‘培養生機’。假若爲學問和事業而忘卻生活,那種學問和事業在人生中便失去了真正的意義與價值。”這番話,值得好好深思和回味。

㈢王小丫當年從四川大學經濟系畢業後,被分配到一家經濟類報社工作。令她這個高才生沒想到的是,領導竟然安排她到通聯部,工作就是將讀者來信和來稿取出來分類擺好,分給各版面編輯。她非常不願意,覺得這個工作就是小學生也能做。她開始翹着嘴巴一封一封地分,一位老編輯來拿稿件,看到她這樣幹活,生氣地說:“兩個小時,你就分了這二十幾封?”她也生氣了,想辯解,老編輯又說:“你看,你拆的信封,弄得滿桌子都是,信封口還像狗啃的一樣。”她氣得差一點就甩手不幹了。但是不服輸的她,決定即使要走,也不能讓人看不起,於是她開始認真做事。她拆信封的速度越來越快,信封口剪得整整齊齊,稿件分配得準確到位,領導看到她把工作做得又快又好,便讓她開始編輯讀者園地版面,因爲有經驗,她做編輯後很厲害,後來各版面她都負責過,都做得很好。


很多大學生經常抱怨,自己進公司後,盡幹些端茶送水接電話等打雜的活,覺得太屈才了。其實不管幹什麼工作,先要贏得別人的信任。即使是打雜,也要幹出名堂來,也要做一個一流的雜工,讓人看得起後,你纔會有機會做重要的工作。如果打雜的活都不願幹、幹不好,就只能一輩子打雜了。


韓國金聖姬30多歲到一家企業當祕書,上班第一天的第一件事是煮咖啡與洗杯子。她心中的失落感化成了一股怨氣:爲什麼我要幹傭人乾的事?但後來她想通了,覺得應該幹好手頭的工作,便到咖啡店“偷藝”,不想後來癡迷了。她待過100多家咖啡店,看他們怎麼泡,泡出來的味道纔會好,然後自己學着泡。學會一些技術後,她還不斷地創新。此後,她學會了20多種咖啡的煮、泡方法。針對不同年齡、地位、國家、習慣、愛好的人,泡不同的咖啡,採用不同的方法制作。她總是把到公司來的客人當作來她自己家的客人一般熱情接待。一位老總喝過她泡的咖啡後,說:“她是我見過最會泡咖啡的祕書。”就這樣,並不漂亮也不年輕的金聖姬,卻在韓國超一流的企業——大成株式會社當祕書30多年,成了韓國職場的傳奇。


一位大學生到一家企業,培訓時總經理不客氣地說:“大學生要從倒水、泡茶開始學起,這裏面大有學問。”一如金聖姬,她剛開始也想不通,回到家裏也向丈夫吐苦水,丈夫卻說:“事實上,世界上並沒有所謂低賤的事情,只有卑微的思想和觀念。你就要從泡好一杯咖啡做起,做得與衆不同。”職場沒有什麼打雜的工作,只有打雜的思想、態度和人。


吳士宏當初只是名護士,她好不容易進入IBM後,也就是名雜工。心氣很高的她開始暗地裏較勁,刻苦學習。爲了達到專業的打字水平,她沒日沒夜地苦練,很長一段時間手指拿不了筷子;爲了通過計算機語言考試,她用兩個星期的夜晚啃完半尺厚的教材; 爲了鍛鍊口才適應推銷業務,她把自己關在家裏對着牆壁反覆練習繞口令,快讀專業術語,導致咽喉充血不能吞嚥食物。當領導每交給她一個任務時,她都是有備而來,而且比專業人才做得更認真,做得更好,這讓領導刮目相看,就這樣領導不斷地讓她做更多、更難、更專業的工作。最終她在公司工作了12年,從一名勤雜人員成長爲一名高層管理人員。


打雜是一個潛伏的過程,是一筆財富。新人想要承擔起重要的工作任務,首先就要尋找機會讓領導覺得你有這個能力。這就需要你珍惜這個崗位,積累經驗,修煉好內功,把每一件小事都當成大事來做。否則,只是抱怨,那麼永遠只配打雜。


正如墨菲定律說的:“任何一件事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打雜無小事,所以不要放棄任何一個鍛鍊自己的機會,要在打雜時修好你的飛機“跑道”,做好每一件瑣碎的事情,修煉好“內功”才能厚積薄發,一飛沖天。

㈢2019年9月15日,終於還是輪到了我,不得不第一次直面生命中至親的離開。

倫敦的雨季搭上了秋天的列車,開始一段白天尋不見陽光暖意,夜裏覓不到月光皎潔的灰色旅程。似乎在終日陰沉的天空下,片片飄落的黃葉時刻提醒着你秋天的到來。身在他鄉時,才發覺自己和飄落的秋葉別無二致,眼裏他鄉的秋景皆是故鄉模樣。

爺爺在中秋之後的第二天走了。可是我一直都覺得,爺爺其實沒有離開我,他只是走出了時間,走入另一個時空獨賞明月。

爺爺離開的這三週裏,我總被困在一種似虛似幻的遲鈍裏。忙忙叨叨的時候可以忘記遺恨、悲傷,以及所有愧疚和虧欠。前腳還和朋友們談笑風生嬉笑怒罵,轉過頭來卻因爲偶然看到的零星字眼引得回憶重新浮現而溼了眼眶。一旦夜深人靜,龐然的自責和遺憾便會找上門來。

爺爺的病雖曠日持久,心理準備也已做了不少時日,然而能夠心靜如水、哀而不傷地面對這場生死離別卻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我總懷揣着一份可惡的僥倖心理,期盼着爺爺一定可以撐到我下次回去看他,更多的還有一種可怕的逃避心理,我害怕也不忍看到爺爺被病痛折磨的樣子。

得知爺爺走了的消息的那天,坐在從倫敦去往諾丁漢的火車上。我望着頻繁被電線杆和樹杈切碎的陽光,責問自己:從倫敦到諾丁漢的距離,幾乎就是我家到爺爺家的距離,爲什麼在暑假的尾巴上,我錯過了生命裏最後一次和爺爺相見的機會?

年初,我抱着最後一次見爺爺的心情,看着他痛苦地躺在ICU的病牀上,咬着牙忍着淚讓他加油,要努力好起來,轉過身我感覺到的卻是極度的酸楚和無力。那時候的爺爺嘴裏帶着呼吸機,無法同我講話。

有一兩次探望的時間剛好碰上爺爺換藥或是翻身,能夠讓我在他醒來時走近病牀。我站在爺爺右側,儘管我戴着口罩,頭髮被帽子完全包住,但爺爺一定認出了我。我看到爺爺眼角的淚水悄悄滑落,偷偷藏進了枕頭裏,我伸手爲他拭去。忍着讓自己不要落淚,輕輕去拉爺爺夾着血氧儀的手,告訴他我回來了。

當時我在知乎上搜過一個問題:癌痛有多痛。一條一條看下來,各種各樣的故事和文字都在試圖描述出癌症晚期那種讓人斷了生唸的痛,甚至連觸碰病人的皮膚都會給他帶去無限痛苦。

不知道我那時拉着爺爺的手,他會不會也很痛?如果活着給爺爺帶來的是極限的苦痛,那麼渴求他一直活着的心情和願望,是不是隻能爲他扣上一條條沉重而不得解脫的枷鎖?可是對於活着的那份執念,又怎能夠理得清楚,當斷則斷?

爺爺,如果住院起的這數十個月爲你帶去了我們無法體量的苦難,還希望你可以理解並原諒那份渴望你活下去的執念,和所有沒說出口的難忍、不捨和糾結而沉重的愛。

窗外突然出現一條河流,陽光灑在水面上,十分耀眼,甚至帶着刺痛。沒有動車前,坐火車回爺爺家會經過黃河,也有相似的水光盪漾映入眼簾。

忽而想起有一年暑假回去看爺爺,臨走那天,奶奶堅持讓我睡個午覺再出發。爺爺悄悄推開臥室的門,看我沒有睡着,走近躺在我身邊,開始回憶起我小時候的故事。“蓉蓉長大了,以前你還是個小不點呢,現在都長成大閨女了。回爺爺家的次數也少了,爺爺奶奶可想你呢。你還記得小時候睡覺之前讓我給你講的那幾個故事嗎?”

面對爺爺的突然煽情,當時我特別不適應,不想讓爺爺看出來我差點就忍不住的眼淚,從牙縫裏擠出來個“記得”,接着便試圖轉移話題,想讓他即刻停止這段煽情。但我偷偷瞄到爺爺完全沒有看我,而是望着天花板,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回到那個不聽爺爺講故事就不睡覺的小時候。爺爺演繹得最精彩的故事有三個:一個是老鼠智鬥貓,一個是長工智勝地主,還有一個是神筆馬良。

如今的我已回憶不起完整的情節,只能支離破碎的記起一些字眼和模模糊糊的畫面,但是爺爺聲情並茂的模樣和他古怪又可愛的口音始終鐫刻在腦海。爺爺操着一口結合了上海話、蘇州話和東勝話的方言,小時候還在牙牙學語的我經常故意模仿爺爺的口音講話,引得衆人哈哈大笑方纔露出狡黠滿意的笑容。

那時爺爺每次帶我出去玩的時候教我“白相相”,就是上海話裏的“玩”的意思。還有一次爺爺向我們展示他的英語,說完“I love Chairman Mao”後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大家跟他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去年開學前的初秋回去看爺爺,那時候爺爺還沒有住院,每天會幫做飯的奶奶打下手,經常飯前在餐桌上擺撲克陣玩。天氣好的時候,爺爺會手裏轉着兩個核桃下樓散步。我很懷念那段上午陪奶奶買菜、下午陪爺爺散步的日子。有天我陪爺爺繞着院子走了一大圈,路遇許多鄰居,爺爺驕傲地向他們一一介紹着我,看着爺爺滿面春風的笑容,似乎連皺紋裏都寫滿自豪。

那天散步,我臨時起意想記錄下和爺爺的對話,於是打開了語音備忘錄。錄音的日期是2018年9月12日。臨近中秋,爺爺回憶起上世紀90年代以前,奶奶時常會用家裏的模具做提漿月餅。

“你奶奶以前也喜歡包湯圓,可好了!還包糉子,你小時候喫過吧?”

“喫過呢!”

“你奶奶她啥都會做,但是現在年紀大了,沒力氣了,不想做了。你奶奶擀的麪條真好喫,但是她現在不擀了,我還跟她說你給我擀點麪條?她說,還是買着喫吧。”

“買的麪條也好喫的!”

“哎,不如自己擀的好喫。”

之後我和爺爺各自陷入沉思,或許都沉醉在味道編織的回憶裏。我想起奶奶做的糉子和醪糟,還有酸黃瓜鹹菜和麻辣牛肉。爺爺手裏的兩個核桃相互摩擦碰撞,發出有規律的聲響,久久縈繞。我想起了爺爺做的甜酸肉,那是一種無可替代的味覺體驗,是隻有爺爺才能做出的味道。

味覺不單純是一個感官名詞,其實它是一個時間名詞,像一個個節點那樣標記着所有與你有關的回憶。味覺也可以作爲一個方位名詞,因爲在食物味道的背後承載着家的重量,每一次的味覺體驗都是指向通往家的一張張告示牌。

火車突然停在了半路,窗外是一片常青樹的綠叢,沒有站臺,也沒有上下車的乘客。幾分鐘後,列車開始緩緩地行進,不一會車速就提了起來。

我忽然好想找一曲蘇州評彈來聽。爺爺獨愛蘇州評彈,他的微信名字就叫我愛評彈。爺爺有好多盤評彈的光盤,我記憶裏,評彈光碟的封面總是身着旗袍的溫雅女子手抱琵琶。

有時爺爺坐在客廳的搖椅上聽,有時躺在臥室的牀上聽,有時開着門聽,有時關着門聽。

記得有一次爺爺關着臥室門在房間裏聽評彈,奶奶突然推開房門進房間拿東西,評彈樂聲戛然而止,接着傳來爺爺的輕聲抱怨:“哎呀,你進來幹嗎!我在錄音呢!”

奶奶的“破門而入”打斷了爺爺的錄音,原來每次爺爺關着房門聽評彈的日子,多半沉醉在自錄自唱的評彈裏。爺爺聽蘇州評彈的時候,可能在想江蘇老家。

我點開盛小云的《鶯鶯夜焚香》,一種熟悉感傳來,好像有那麼一瞬間,我回到爺爺奶奶家,坐在客廳裏喫瓜子,聞着空氣中殘留的艾草香,聽到臥室傳來琵琶語。

我在聽蘇州評彈的時候,我在想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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