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去敦煌嗎?

      2021年5月13日,網上看到一往篇介紹敦煌的文章《再現殘破之美,看這些“現狀臨摹”的絲路壁畫》,介紹的是5月11日,“絲路懷古——中國藝術研究院工筆畫院歷年壁畫臨摹項目成果展”在中國藝術研究院(北區)藝術與文獻館開幕,151幅臨摹壁畫作品悉數亮相。“現狀臨摹”的定規,臨摹所用的材質大部分是就地取材,對於原作中有自然剝落的,臨摹時也儘可能形成殘破的質感,追求形似乃至神似。

        經常看到介紹敦煌的各種形式的信息。提到敦煌,好象已人人皆知。但是現在去敦煌想欣賞壁畫卻已是件侈奢的事了。

    小時候第一次知道敦煌,源於母親的一個筆記本,本子的封面和其中的幾幅插畫是敦煌的壁畫飛天形象,還有那個非常有名的反彈琵琶伎樂天的圖像。她婀娜的姿態和身上飄飛的綵帶,讓我感覺非常美。在色彩暗淡文化缺失的年代,能看到這麼美的圖像,可想而知在我的腦中留下的印象有多麼的深刻。因爲年齡還小,無法形容,但是每次看到它都要欣賞一番。後來在80年代上中學的時候,新聞裏開始介紹常飛鴻,電臺經常播放有關他的一個廣播劇是不是根據1956年徐遲的以敦煌壁畫守護者、畫家常書鴻爲主人公,創作了報告文學《祁連山下》,我已經記不得了。

      那時從沒有想過去看看敦煌,去遙遠的地方旅行,在那時是不敢想的一件事。 等到終於去到敦煌,則是2011年8月初。鳴沙山月芽泉和敦煌比較近,旅遊的時候這是一趟線。我們是先到鳴沙山再去敦煌。到了敦煌,放眼望去,並非乾枯一片,還是有許多綠樹點綴其間;但即便是8月也是風沙漫漫,感覺天空中懸浮着細小的顆粒,混沌一片。我從頭到腳穿的很嚴實。哎!這還是經過多年治理的敦煌,當年常書鴻來的時候環境更加惡劣,這種理念的支撐真的只能競佩不能理解。

      王道士發現經卷的洞窟基本上是遊覽的第一個洞窟。等到看到那個有名的反彈琵琶伎樂天圖像時,講解員用手電向牆上一指,說就是這個圖。天吶!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沒看到,只有邊角還殘留些許圖像,氧化的太歷害了。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失望。其它洞窟裏的壁畫也有同樣的情況,氧化成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爲了保護壁畫,官方有許多規定。不允許在洞內多停留,我是散客沒有導遊催促,但是每個洞窟都有工作人員,有一個洞的圖像因爲人多沒看清,我想再進去,工作人員說你已進去過了,不能進二次。不允許拍照,但總有違規拍照的咔咔聲;2011年用手機拍照還不象現在這麼瘋狂……。不允許私自用手電照牆上的壁畫,但是景點外的商業區有許多小攤賣手電……。

      2018年同學再去時,不預約不能進入,景點參觀人數有很嚴格的控制,開放供遊人看的洞窟都是選擇藝術價值低的洞窟,畫像較爲拙劣。講解員的講解非常簡單,本着快進快出的原則,不讓遊客在洞內停留的時間過長。

      敦煌真的不能再作爲景點進行宣傳了,那不是一個人人都要去打卡的地方,很多遊客在洞窟裏的表現說明了不是人人都真的喜歡看那些壁畫。那就讓喜歡且能看懂的人去敦煌吧,如果不是真的喜愛那些壁畫不建議去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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