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失去對時間的掌控,也要堅守心中的那份熱愛

文:宛青揚

圖:友攝/網絡

早上讀了羣友江小麥的《失去掌控感的生活》:看見她計劃好的晨讀被孩子早起打斷。然後一天這樣開始了,陪孩子玩耍、閱讀,做不完的家務、還有晚上九點多帶孩子看急診(孩子發燒了)。

一天下來,屬於自己的時間也就是孩子睡着的那一刻。

身爲母親的我,我是理解她是怎樣的失去這份掌控感。剛剛過去的週末,我也失去了我的時間,沒有了掌控感。

週六,我一大早送兩個孩子去青少年宮,大半天就在那度過了,下午陪他們練琴。週日也大都陪他們練琴、學習。兩天之中,還有一日三餐,各種家務。

本來的下午,他們會到樓下和小夥伴們玩上兩個多小時,這時候我還能看看書,寫點文字。可這大半個月,他們迷上了騎車,喜歡騎公共自行車。我只好選擇一個空闊人少的地方陪着,他們騎車,我跑步。

這樣一天下來,只有熬夜才能寫點文字。也正是熬夜,這兩天也沒了早起那段安靜時光。也正因爲熬夜,會換來先生的不解,與玩笑似的嘲諷:寫啥,有什麼用,還熬壞身體。

我不管他,繼續寫。我明白他對我的好,因爲剛接觸簡書的那一年,熬了大半年夜,又運動過量,身體狀態急劇下降。時常頭暈,腰疼腿痠,髮量抖地見少,還冒出來了幾根白髮。我慌了,他心疼了。

從那之後,我不敢熬夜了,儘量十點前睡覺。但今年,參加了無戒老師的365日更寫作營,一年之內完成300篇的千字文。至今我堅持了160天。

這半年裏,也偶爾熬過夜,大都是孩子放假的日子,那些文章也是匆匆完成,不敢停留,因爲很困,怕睡着了。

所以,當讀到羣友江小麥的《失去掌控感》時,我能夠理解她失去掌控感的無奈,也能理解她深夜趕文的那個又要日更又想寫好的那種“爲難”,她怕寫得沒有意義。我想,每個堅持日更的寫作者,都會遇到這樣的“困惑”。

但即使如此,也如江小麥說的那樣:還是保持平和的心態將今天的文章寫完,這一刻,我的心裏沒有任何抱怨,沒有任何退縮,甚至有一種習以爲常的感覺。

這就是堅持,或者是慢慢讓自己變得自律吧。那我們爲什麼這樣堅持?我想,無非就是喜歡寫作,無非就是熱愛。

但僅有喜歡,熱愛怎能夠?我們還要在沒有掌控感的狀態下,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來“尋找寫作的機會”。即使文章趕得差強人意,但至少我們寫了,做了,完成了這件事。

這不也是我們寫作者必須學會的本領嗎?“尋找一切可寫的機會”,讓我們隨時隨地都能進入寫作狀態。始終把自己當做一個寫作者,而且是每天都要寫的作者。

達到那種“不成仙也要成魔”的狀態。

董卿主持的《朗讀者》第二季節目中,有一位嘉賓我對他的故事印象深刻。

他是70後作家阿乙,著作很豐富:小說集《灰故事》,《鳥看見我了》;隨筆集《寡人》;小說《模範青年》《春天在哪裏》以及《早上九點叫醒我》。2008年到2018年,十年間幾乎每年出版一部作品。

讓我印象深刻的故事是這樣:

2018年,阿乙的長篇小說《早上九點叫醒我》終於出版,爲什麼說“終於出版”?因爲寫這本小說時,阿乙險些送命。

2013年3月,一次突然的咳血讓他走進醫院。6個月後,他被確診爲卡斯爾門氏病。這是一個罕見到發病率僅爲幾十萬分之一的疾病。他不得不開始住院醫治。而就在那個時候,這部長篇小說的一半還沒寫完。

也是這場大病,讓阿乙的容貌、生活方式、性情都發生了很大改變,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對文字和寫作的熱情。

生病之前,阿乙曾經一天24個小時都不停寫作,甚至在睡夢中都在與小說中的人物對話。抽菸、喝酒、一天只吃兩頓飯,那是那時生活的常態。阿乙可謂對寫作孤注一擲。

由於這場病,他曾嘗試“戒掉”寫作,但“戒不了”,只要打開筆記本電腦,觸摸到鍵盤。他又開始週而復始的寫下去。“死不悔改”,他這樣形容自己。這篇長篇小說的完成,也“幾乎耗了他的半條命”

在文字面前,阿乙不認爲自己是天才,但他會將生命的全部熱忱投入其中。他說:“我想我死的時候,我的桌子上擺滿我的作品,這就是我的人生意義。”

電影《燃情歲月》裏有一句臺詞這樣說:有些人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並以此行事,這些人要麼就成了瘋子,要麼成爲傳奇。

我們或許永遠成不了那樣的傳奇,但至少讓自己有點寫作“瘋魔”狀態。我們也能夠一直保持寫下去的熱情;能夠一直源源不斷地輸出能夠“一直尋找可寫的機會”,這樣也足夠!

作者簡介:我是宛青揚,一枚熱愛讀書寫作,熱愛生活的85後。也是一枚兩兒母親。餘生夢想:會寫能讀,還要力做一位“還不錯”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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