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猶未盡

得益於我的胡攪蠻纏,我不用看書已經能夠默寫出下面這句話了,

a fluffy, feathery, untidy cockatoo of a man, perfectly good-natured, but absolutely centered upon his own silly self.

無論是將「a cockatoo of a man」理解爲「像人一樣的鸚鵡」還是理解爲「像鸚鵡一樣的人」,倘若不想區分的那樣清楚,只需要理解爲,此人與鸚鵡存在着一些共性。這些共性是什麼呢?就是後面那兩句,天性非常和藹,但絕對地以自我爲中心。

perfectly 和 absolutely 皆爲副詞。副詞可以修飾一切詞,就像于謙那樣,可捧一切,連名詞都不能放過,例如有一首歌,名叫 almost lover。所以,無法根據副詞推斷出它所修飾的對象是什麼詞性。形容詞就很專一,它只修飾名詞。

good-natured 和 centered 都是什麼呢?也許隨便一本語法書會說,它們是分詞,確切地說,是過去分詞,亦即它們的原型都是動詞。

學過最基本的英文語法的人,應該都知道,最簡單的英文句式是 S + V。S 是 Subject,即主語。V 是 Verb,即動詞。在這個最簡單的句子裏,動詞也叫謂語。倘若作爲謂語的動詞作用於某個對象,該對象稱爲賓語(Object),因而次簡單的句式是 S + V + O。從理論上說,一個完整的英文句子,只能有一個動詞作爲謂語。倘若有句子裏還有其他動詞,那麼這些動詞都叫作非謂語動詞。

一共有四種非謂語動詞,不定式短語,動名詞,現在分詞和過去分詞。good-natured 和 centered 就是過去分詞,它們的作用是什麼呢?做形容詞用,所修飾的名詞要麼是 cockatoo,要麼是 man。

從佛系的角度看,在「a cockatoo of a man」這個比喻句裏,cockatoo 即是 man,man 即是 cockatoo。但是,《龍珠》裏某屆天下武道會上,一個人狼很嚴肅地指出了「人狼」和「狼人」的區別。人狼是滿月時能夠變成人的狼,狼人是滿月時能夠變成狼的人。想起了這個場面,有些懷疑鳥山明先生是否也曾經跟類似於 of 的第 5 條公式之類的事物較過勁。

這樣的較勁至此爲止。現在我關心的是,爲什麼 good-natured 和 centered 就成了形容詞?它們的原型明明是動詞……以前,我從不爲這些事覺得奇怪,因爲那時的我一切都是聽語法書的。語法書說它們是形容詞,它們就是。

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遇到過去分詞呢?

被動語態!

例如,

a cockatoo is perfectly good-natured.

倘若將 is 去掉,就變成了形容詞後置的名詞短語了,即

a cockatoo perfectly good-natured

現在,我構造一個新的語法:無論是現在進行時態還是被動語態,原本被視爲謂語動詞的分詞,它們的詞性都是形容詞,在句中作補語。

因此,我能直接默寫出來的那句話,即

a fluffy, feathery, untidy cockatoo of a man, perfectly good-natured, but absolutely centered upon his own silly self.

我將其視爲由

a fluffy, feathery, untidy cockatoo of a man, who was perfectly good-natured, but was absolutely centered upon his own silly self.

轉化而來。

類似地,

the cockatoo is learning to talk.

可轉化爲名詞短語

the cockatoo learning to talk

這些轉化形式,與

the flower is red.

可轉化爲

the red flower

近乎相同。

普通且簡單的形容詞通常置於所修飾的名詞之前,分詞亦可如此,例如,

the delicately bronzed skin

可由

the skin is delicately bronzed

轉化而來。

兩天了,只大致讀完了這本書的第一章的第一句話,進展極爲緩慢。在不熟悉的方向,做任何事,都絕不可能快得起來,只能是滑疑之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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